話音未落,只聽一個縹緲的聲音道:“先等等,你們這種態度分明就是把我當成了空氣。”
剛纔還死氣沉沉的楊大波慢悠悠的擡起臉來,握住了紫希的柔荑。這隻手溫暖、有力、堅定、冷靜,紫希一下子覺得自己的世界明亮起來,被這樣的手握着,就算面臨刀山火海,又有什麼可以畏懼的!
這種場面帶給虎眼的只有震撼,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深深震撼,他見過的所有最無稽的事情加起來也沒有眼前這一幕來得荒誕,“你……沒死……”虎眼問了一句很愚蠢的話。
楊大波笑了:“有很多人都希望我死,可是沒辦法,我總是會令這些人失望。你的毒酒效力太低,我懷疑是假冒僞劣產品,下次用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再被人騙了,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下次了。”
就算虎眼城府再深也忍受不了這種近乎殘忍的嘲諷,猙獰可怖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楊大波舔舔嘴脣,刺的一聲,一道白亮亮的酒箭從他嘴裡激射而出,風雲會的一名手下正大張着嘴,愕然相向,這道酒箭不偏不倚全射在他嘴裡,他冷不防打了個寒戰,喉嚨吞嚥幾下,竟然全部吞到肚子裡。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臉色泛出陰慘慘的青色,嘴角滲出一道猩紅色的鮮血,想要呼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響,悶聲悶氣的栽倒下去,抽搐了兩下再也不動彈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系列驚人的場面驚呆了,頓時陷入一片巨大的靜謐當中。
忽然,從樓下傳來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和撞擊聲,然後便傳來一個沉重的腳步,一步步從樓梯上來,然後就是地磚一塊塊碎裂的聲音。
很多人相顧駭然,從腳步聲判斷,這個人起碼也要有五百斤的體重,就算是普通人,起碼也要扛着一口大鼎才能發出這麼沉重的聲響,但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除非雙腳的主人根本不是人!
人們的注意力都被這詭異妖魅的腳步聲吸引過去,暫時淡化了對楊大波的關注,楊大波坐在那裡,很淡定的吹了吹茶杯裡漂浮的茶葉,渾然沒把這種異常的腳步聲放在心上。
紫希的注意力全都在楊大波身上,看着他閒散的樣子,以及男人偶爾流露出的足以秒殺一切的眼神,讓她覺得稍稍踏實一些。不過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太過詭異,很多事都是瞬間發生逆轉,令人猝不及防,就算她經歷過很多奇怪場面,但全部加起來也比不上今天。重逢以來,楊大波帶來的驚喜和變化實在是太多了,在此之前他到底經歷了什麼,現在無法推想,但紫希確信,一定有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過。
虎眼當然清楚自己在樓下安排了多少人,什麼樣的人可以有這樣的實力,在這麼短的時間把自己的那些手下打倒在地,這種事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他可以確信,自己不認識這樣的人,甚至從來沒聽說過這樣傳說一般的存在。
樓上樓下,死一般的寂靜!唯有那詭異的腳步聲越發清晰。
人們的呼吸漸漸粗濁,心跳飆到不可抑制的速度,彷彿看到
一個上古天神扛着神兵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一股無形的壓力開始在人們中間蔓延,巨大到幾乎要把人壓垮的地步。
樓梯口出現一個巨大勁健的輪廓,滿頭蕭散捲曲的金黃色碎髮,遮着一隻鋒銳無匹的眼睛,臉上密佈着縱橫交錯的凌厲殺機,隨便站在那裡,都有一種淵渟嶽峙的大宗師氣魄。
他的目光投在楊大波身上,臉上的殺機稍稍和緩下來。楊大波嘴角上揚一個邪邪的弧度,沒有一絲驚豔的感覺,因爲他對男人向來不感興趣。
那人一步步來到風雲會這些人面前,以俯視的姿態傲慢的瞥了虎眼一下,用生硬的中文說了一句:“你……不是好人……我……要殺你……”
虎眼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驚悸,表面鎮定的說道:“我不認識你。”
“你……侵犯了……我的師傅,我……要殺你……”他的語聲還在空氣中迴響,他的手已經閃電般握住了虎眼粗胖的喉嚨,虎眼彷彿聽到喉骨碎裂的聲音,腳下一空,身體懸了起來。
還是謝輝反應比較快,一看到老大有危險,舉槍就要向這個男人射擊。沒等他的手臂舉起,對方左手在空中輕輕一滑,謝輝感到一種手臂被生生撕裂的疼痛,他悶哼一聲,手槍應聲落地,被對方用腳一勾一帶,手槍像長了眼睛似的,衝向楊大波這邊,楊大波看也沒看,把槍抄在手裡,遞給紫希。
紫希眨動着大眼睛,不明所以的接過。她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明白,楊大波和那個外國壯漢到底是什麼關係。
此時的虎眼眼睛發白,口吐白沫,全然沒了風雲會大佬的風采。
那人騰出一隻手,對來犯的風雲會會衆借力打力,四指併攏,猛力戳在一個的馬仔胸口,那人身子一僵,慢慢萎頓下來。流瀑似的在空中一劃,把兩個人的身體凌空托起,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
白芒乍現時,他一拳擊在對方的左肋下,那人的身體平直飛出,撞在後面的屏風上,又摔下來,那柄尖刀就插在他的脊背上。接着他或拳、或掌、或抓,或挑、或絆、或勾,眨眼間,就把十幾個人打翻在地。這些人在他面前就好象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索米,放下他吧。”楊大波冷然說了一句。
索米手臂一推,把虎眼拋在地上,看了一眼滿地的血漿和奇形怪狀、令人可怖的死屍,神情倨傲的抱起肩膀,眼神裡說不出的冷漠和孤獨。
“你沒必要趟這個渾水的。”楊大波照樣品着茶。
“我暗中觀察,察覺到你有麻煩,所以專程來幫你。”索米固執的用拉丁語說道。
“你可能不瞭解我的做事風格,對於任何麻煩我都喜歡自己解決,你又不是國際共產主義戰士,憑什麼來幫我。人情這種東西,欠多了纔是麻煩。”楊大波也用同樣的語言回答。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紫希忍不住問道。
“一個生猛又講道義的傢伙,和我打了一架,建立了某種關係,非要來幫我。”楊大波的解釋不倫不類,很容易
產生歧義。
紫希乾咳了一聲,“你們是……那種關係?”
“不是,你想歪了,我對他半點興趣也沒有。”
索米翻翻白眼:“我對你也沒那種興趣,但我佩服你的爲人和功夫。”
看了看地上半死不活的虎眼,楊大波蹲下身子,冷然一笑:“別以爲自己很聰明,事先我們做了防範,你手下打電話的時候,身邊就是紅香社的人。”
楊大波向紫希使了個眼色,她很快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然後把手機放在虎眼耳邊,虎眼聽了一會兒,臉色立馬鐵青起來,還沒等他罵出髒話,被楊大波一個手刀打昏過去,拍拍他肥膩的臉頰:“你太吵了,現在需要休息。”
“你的麻煩已經解決了,我也該走了。”索米來的突然,走得也毫無徵兆。
“要不是現在比較忙,一定請你留下來喝幾杯。”楊大波遠遠的說了一句。
“我從來不喝酒。”
“這一次幫忙是你自願的,我沒欠你人情。”
“不需要。”索米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現在要怎麼處置他?”紫希詢問男人的意見。
楊大波邪邪的一笑,遞給女人一個勾魂的眼神:“他成不了精,先解決咱倆的問題。”
紫希隱隱看出男人的用意,看着滿地的血漿和死屍,皺眉道:“你……你不會現在就想要吧?”
楊大波點了點頭:“還是你比較瞭解我。”他的手已經隔着衣服襲上了女人酥胸。
紫希嚶嚀一聲,倒在男人懷裡,黑道大佬的莊嚴和矜持在這一瞬間崩潰。空氣裡瀰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地上遍佈血漿和死人的斷肢殘臂,偶爾可見肢體斷裂處流出的汩汩液體和白森森的骨頭,這是怎麼的一種畫面,這樣的畫面只要看一眼,就好象被人用刀生生刻在腦海裡,永遠也不能抹去。在這種情景下做那種事會是怎麼的感覺,起碼會是刻骨銘心的記憶!
在這種情況下還有閒心往那個地方想,紫希有時候真搞不懂自己深愛的這個男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刺啦,一聲裂帛般的響聲過後,女人白生生的大腿和美tun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紫希媚眼如絲的靠在桌子上,嬌嗔一句:“衣服都被你撕破了,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我給你買新的。”
“你說女人就像汽車,不過開過了記得要保養哦。”
男人已經把頭埋在女人的兇器間,悶聲悶氣的說道:“我會親自保養的。”
女人的喘息開始起伏不平,櫻口裡一股股灼熱的蘭香噴在男人的脖子裡,癢癢的,非常受用。楊大波親吻在了一會兒,忽然停下動作,靠在窗邊遠遠的望着女人妖嬈的luoti。
女人的裙襬被撕扯開來,一條白皙的大腿垂在桌下,另一條腿則蜷曲着踩在桌子上,裙襬的一部分恰到好處的遮住了女人的隱秘.部.位,這個姿勢誘人之極,再加上以背後慘烈的畫面作爲背景,給人一種冷酷、悽美的震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