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波道:“看來盛田昭男頗費了不少心機,竟然日本最大的兩大幫派共同執行這次暗殺任務。兩條日本最大的狗一起爭一塊肉骨頭,看來盛田昭男拋出的這塊骨頭很有誘惑力。”
冠希道:“的確很有誘惑力。”
楊大波道:“就看誰的嘴快,誰的拳頭硬,才能搶到這塊肉骨頭。”
冠希道:“你的比喻雖然不太恰當,但基本是這麼回事。”
楊大波道:“擺在你面前的是兩條路,第一,留下你們偷竊走的那枚乾隆玉璽,第二,留下你的耳朵,你自己選擇。”
冠希的臉色變了變,道:“你以爲我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留在身邊嗎?不信你可以搜搜看。”
楊大波道:“那就只好留下你的耳朵了。”他向常剝皮使了個眼色。
常剝皮一個箭步便來到冠希面前,冰冷的刀鋒在虛空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啪嗒,啪嗒,兩塊血肉模糊的東西掉在地上。
血,刺的一下噴濺出來。
剩餘的六個殺手剛要動手,常剝皮的刀鋒在每個人身邊捲起一道寒芒,等六個人全部倒下的時候,他的刀上連半滴血都沒有!
冠希強自咬牙堅.挺,甚至還擠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我說過的,武士道的日本人是不怕犧牲的。今天你殺了我們,明天你們死的更慘。”
常剝皮持刀而立,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楊大波。
楊大波道:“你只不過是個跑堂的,殺了你也無濟於事。”
冠希臨走之前,看着常剝皮道:“你用的是什麼刀?”
常剝皮傲然道:“殺豬刀!”
冠希走了,很狼狽的走了。不過誰都知道他還會回來的,而且絕不會是一個人回來。
死了六個人,還會來六十人,六百人,六千人。
日本黑幫不是那麼好得罪的,10億美金的酬勞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蛋糕劉遠遠地站着,忽然嘆了口氣,道:“幸好他們要的不是我的指頭,也不是我的手。”
他站得很遠,可是這句話說完,常剝皮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蛋糕劉的臉色立刻變了,想勉強笑一笑,一張臉都已完全變硬了。
看見了常剝皮,他簡直比看見了個活鬼還害怕。
常剝皮瞥着他,冷冷道:“他們不要你的指頭,也不要你的手,可是我要。”
蛋糕劉道:“你……你……”
常剝皮道:“我不但要你的手,我還要剝你的皮。”
蛋糕劉本來很高,忽然間就矮了一半。
常剝皮淡淡的接着道:“只可惜你的手人家不要,你的皮也沒有人要。”
香奈已邁着小碎步過來,卻過來親手扶起了蛋糕劉,柔聲道:“謝謝你,剛纔那兩把刀幾乎已砍在我身上,要不是你的暗器,我只怕活不到現在。”
蛋糕劉揉揉鼻子,又揉揉眼睛,道:“除了會偷東西之外,我幸好還會一點別的本事,要不然這顆腦袋早就混丟了。這種事你又何必再提,我本來不願讓他們知道的。”
香奈道:“我知道你深藏不露,可是救命之恩,我也不能不說。”
她用
一隻纖纖玉手往頭上摘下一朵珠花:“這是一點小意思,你一定要收下。”
珠花是用三十八粒晶瑩圓潤的珍珠串成的,每一粒都同樣大小。
蛋糕劉本來想推的,看了一眼,本來要去推的那隻手,已將這朵珠花握在乎心了。
他是識貨的人,他已看出這朵珠花至少夠他大吃大喝三個月。
這次是人家送的,根本不用他去偷。
吉姆博士卻顯得很吃驚,並不是因爲他收下了這朵珠花,而是因爲香奈說的話。吃驚的並不只他一個人。
常剝皮看看他,再看看地上那兩具屍身,眉心間的一滴血:“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武器的?我怎麼從來沒看見你用過?”
蛋糕劉乾咳了兩聲,昂起了頭,道:“這是致命的暗器,在朋友面前我怎麼會使出來?不到必要的時候,我也不會使出來。”
香奈輕輕嘆了口氣,道:“你真是個好朋友。”
她有意無意之間瞄了常剝皮一眼,常剝皮臉上卻全無表情。
香奈道:“十億美金,我們小姐是可以拿得出來的,可是那人的條件,我們絕不考慮。”
這次她轉過頭去正視常剝皮,道:“現在我們是不是已經可以往前走?”
常剝皮點點頭。
楊大波道:“誰在前頭開路?”
常剝皮道:“你。”
楊大波道:“你斷後?”
常剝皮道:“是。”
楊大波道:“吉姆呢?”
常剝皮道:“他陪你。”
蛋糕劉搶着道:“我也陪他。”
常剝皮冷冷道:“你既然有這麼好一手暗器功夫,就該居中策應。”
蛋糕劉道:“反正我總不會到後面去的。”
常剝皮冷笑。
楊大波道:“一有警兆,大家就應該搶先去保護芳子小姐。”
常剝皮冷笑道:“也許根本不需要……”
這句話他還沒有說完,忽然有兩條人影從地上飛撲而起。
三木並沒有死。另外一個被常剝皮打碎了鼻子的也沒有死,鼻子並不是致命的要害。
也許常剝皮除了喜歡殺豬之外,並不喜歡殺人。
兩條人影一掠起,就撲向芳子這邊,只要能脅制這個最重要的人物,別的人也同樣被脅制。
三木雖然沒有躲開常剝皮那一拳,功夫卻很不錯,不但身法很快,看得也準。
現在楊大波、常剝皮、蛋糕劉都距離這頂轎子很遠,一行人中,只有他們三個最可怕。
三木看準了這是最好的機會。
他手裡的刀是精鋼打成的,刀鋒比紙還要纖薄,無論是砍在人的腦袋上,還是身上,那個人一定不會很好受,更何況是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孩子。
他的同伴已悄悄抓起了一把花紋折鐵刀。
寒芒一閃,也劈了過去。
三十七斤重的花紋折鐵刀,凌空一刀劈下,就算骨頭再硬的人,也要被劈成兩半。一個芳子就變成了兩個芳子。
包裹的比糉子還要嚴實的女孩也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本來就傻,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看來絕對避不開他們
這一擊。
楊大波和常剝皮的出手雖快,蛋糕劉跑的雖快,現在也是萬萬來不及的了。
三木這時出手,當然已有了一擊必中的把握。
可是他錯了,錯的離譜到姥姥家去了。
就在這時,女孩身旁的陰影,竟忽然有道寒芒驚鴻掣電般飛起。
一下順着花紋折鐵刀的鋒斜削過去,就聽見一聲慘叫。
鮮血飛濺,拿刀的人四根手指已被削落,寒芒再一閃,就已穿胸而過。
這一下不但使得乾淨利落、迅速準確,而且兇狠毒辣無比。
那道火星四激,“叮叮叮”三聲響,三木的刀已接住對方三下。
三木畢竟不是容易對付的人。腳尖找到了地面,借力凌空翻身。
強敵環伺,他怎麼敢戀戰?他想走。
誰知這時那道可怕的寒芒已到了他*,寒芒再一閃,竟刺入了他的褲襠。
這一劍更狠、更準、更毒辣。
三木殺豬般慘呼,在如此靜謐的夜晚顯得非常刺耳。
等他的身體砰然倒地的時候,兩對怨毒的目光就看着那邊陰影的方向。
一個曼妙的身影款款從陰影裡走出,他至死也不信使出這招的,竟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不光是他,就連楊大波、常剝皮他們看到那個小姑娘,也全都傻掉了。
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出手的人竟然是,香奈!
女孩手裡拿着一條銀光閃爍的軟劍,用手隨便一抖,軟劍便一下子筆直起來,她一揮手,這柄軟劍便如靈蛇歸xue般,鑽進女孩的衣服裡面,對着幾個目瞪口呆的男人嫣然一笑:“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我們走吧。”
常剝皮看看楊大波,楊大波看看常剝皮,兩個人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大波將他們安全送回住處,這才返回到海雲臺大酒店。
這麼晚了,酒店裡早就打烊歇業了,空蕩蕩的空間裡面,看不到一個人影。
楊大波心裡暗喜,這麼晚了,估計江小婉早就休息了,任誰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
沒成想剛下了電梯,就看到江小婉站在面前,一臉不悅的看着自己。
“老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楊大波幾分心虛的問道。
江小婉冷冷道:“你去哪裡了?”
楊大波嘿嘿一笑道:“原來你睡不着,是爲了等我回來。老婆,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江小婉根本不爲所動,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去哪兒了?”
楊大波舔舔嘴脣,在這妞面前任誰都是透明人,根本別想遮掩什麼,“在酒店太無聊,出去走走,順便看下釜山的夜景,當時看你在休息,就沒好打擾。”
沒等男人把話說完,江小婉就直截了當的說道:“去會朋友了吧?”
楊大波怔了下,“會什麼朋友?”
江小婉道:“你的狐朋狗友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會的是什麼朋友?沒準出去鬼混了。”
楊大波正色道:“我對燈發誓,今晚絕對沒有出去鬼混,如果我說了假話,燈滅我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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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