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最怕的就是怕什麼來什麼,一路上舒欣嘴一直不停地給我講着她和那個男人的故事,其實我知道她還愛着他不然誰還那麼在乎啊!
眼看着舒欣的心情因此好轉一點點,在我家樓下確有一個身影讓她頓住了腳步。
我朝着她的眼神看去,眼前那個男人三十出頭,一頭幹練短髮高高的身子挺精神的,眼神中有一種篤定的朦朧,最亮眼的是他身後那輛黑色奔馳。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舒欣就已經向她走過去了,我看見她倆抱在了一起,然後哭得稀里嘩啦天昏地暗,那個男人一直安慰着她,那磁性的聲音我一個男人聽着都沸騰。
我不知道她倆嘀咕了些什麼話,只是感覺時間過了很久才鬆開了手,然後舒欣笑了,然後那個男人幫舒欣抹掉淚痕,然後再她額頭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後來舒欣就微笑着向我走來了,那時我已經進了電梯,電梯中是也別安靜的,安靜得聽得見心跳聲。
“他來找我了”,舒欣現在就像一個初戀女孩,笑得那麼的燦爛。
我努力的配合着她的笑容,“嗯,那是好事呀!”。
“她真的來找我了”,她好像一隻呆在她的世界中。
“你等的就是這一天吧!”,我突然發現了什麼。
“是啊”,她也毫不猶豫的同意了我的說法。
“呵呵...”,我尷尬的笑着直到走出電梯打開房門坐到沙發上。
房間裡她收拾着她的東西,我作爲一個旁觀者就像在看一場電影,而現在就是結局,這樣的結局總是讓人窩心的,但是我現在爲何感到那麼傷感呢?是不是我受不了這樣的離別,還是害怕!
舒欣來我家住了僅僅兩天時間,本着有她就能經常見到何靜的想法我才收留的她,如今她走了也就是說我又難以在視頻上見到何靜了。
她提着箱子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對我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高飛,我...我勸你別等了”。
“什麼?!”。
“算了,沒什麼,我認你這個朋友了,以後我還會來玩,告訴你,別不給我開門!”,她這樣的警告經常出現在何靜口中。
“行,我知道了,祝你幸福”。
然後,沒有然後了,她走了,又留下我一個人面對着空落落的房間,什麼都沒有留下,只留下一句讓人琢磨不透的“別等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讓我放棄等何靜?不可能,她在信中三番兩次告訴我叫我等她,我相信她。
可是,我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預感,突然想到了好多人,在英國唸書的曉曉,在加拿大實習的何以軒和在美國唸書的何靜,爲什麼我身邊的人都會離開我,國外真的有那麼好嗎?現在只有王笑如夢似的回到了北京回到了公司。
那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我的母親還有何靜還有我們的孩子還有一個看不清面龐的身影,我們一起坐在我家客廳裡有說有笑,那樣歡樂的氣氛真的是我心底想要的,到夢醒來時只有一灘夢口水殘留在沙發上。
那時已經是深夜了,房間裡安靜得不像話,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你會感覺的很孤獨很害怕,你會感覺到心被包裹在一層薄薄的紗紙中,隨時都可能破碎。
我不記得那一夜是如何度過的,也不記得我睡了多久,在那段日子裡我的大腦處在呆滯狀態,身邊所有人的聲音都是那麼模糊不清,已經無法任何正常運轉。
我這是在擔心什麼嗎?還是在害怕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只想飛到何靜的身邊然後緊緊的抱着她,永遠永遠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