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你一個人啊?”她睜着兩隻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我。
我點點頭,不知道爲什麼在何靜面前我始終表現不出我最男人的一面。
她嘟着小嘴在房間裡來回走着眼神時不時移到我身上像在思考着什麼,突然之間她的一隻手搭在了我右肩上。
當時我心裡就開始胡思亂想了“不要,不要,不要啊!你一個美女怎麼可以這樣!”。
可事實並沒有這樣,她伸出食指在房間裡指了一圈有些調皮的語氣說道:“這樣,你今天把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收拾好,我給你做飯吃,我看你廚房裡好久沒動過了吧!”。
“什麼?!”我心裡暗自竊喜,有美女給我弄飯吃?這還是我二十幾年頭一次聽到這種美差。
“好”我果斷的答應了她。
什麼是動力,這就是動力。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如果何靜提什麼要求我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1200邁的速度讓我健步如飛,剛開始還是一團糟的屋子在我的打理之下變成了一個溫馨家,應該是何靜的打理下,如若不是她我也沒那個動力。
之後我一直在廚房門外看着她那笨手笨腳的樣子,可以想象出她也不是那麼愛進廚房。
我在偷偷地捂着嘴笑,她看見了回頭一個鋒利的眼神殺向我:“笑什麼笑!”
“沒有,我沒笑”,其實我還是忍不住心裡的笑意。
她把手裡的青菜一扔撒嬌般說道:“我不做了”。
“誒誒誒、別介啊!我不笑了,你做你做,我就看着你”。我連忙放下手作出了阻擋的手勢。
她冷哼一聲回頭繼續埋頭苦幹。
我說:“你是空姐”。
“對啊”她很直接地回答。
“哦...”我沒有下文了,因爲我知道雖然空姐也就是服務員,可畢竟空姐離我的生活完全是兩個世界,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那你呢?”她輕聲說道。
“我...”我想了想,“我以前在一家軟件公司做程序”我邊說邊用手做出在鍵盤上敲打的樣子,因爲我怕她不瞭解。
“那現在呢?”她沒問我程序員是什麼意思。
“現在...呃...”我頓了頓,“現在失業了”。
她轉過頭上下打量着我說道:“看得出來”。
“這都能看出來”我有點匪夷所思。
她翻炒着鍋裡的食物,儘管油煙撲面她也沒有一句怨言,嘴裡還回答着我的話:“你現在這個樣和外面討飯的沒什麼兩樣,不!人家討飯起碼也是一種工作。”。
打擊,純粹打擊!我從她的眼神能看出來鄙視的意思,我挪動嘴脣模仿她那樣兒做了幾下後便跑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流水聲伴隨着股股濃煙,在鏡子前我才能徹底看清我這囊腫的身體。
“腐朽啊!腐朽!”我在嘶吼着,發出餓狼般的聲音。
隨着這溫暖的水花濺起了我心裡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許多陳年舊事也浮現在腦海裡。
時間久了沒有聽到那丫頭的聲音還真是有點想念,差不多有一個小時後我才關掉了水閥換上一身衣櫃裡僅有的一件還算過得去的的衣服走出來浴室。
走出浴室映入眼簾的第一眼就是...
“喂,醒醒,你一個美女怎麼可以隨便亂睡?”此刻她慵懶得像一隻貓咪般安睡在飯桌前,眼前便是她忙碌了半上午的結果。雖然顏色並不那麼雅觀。
“恩?”她微微擡起頭茫然的看了我一眼,可以看出她紅撲撲的臉蛋,加上那稀鬆的睡意,可以明白她昨晚一定是熬了夜,可怎麼也看不出眼睛下的皺紋。
“喂,你怎麼睡着了。”我毫不猶豫拿起了筷子準備一品這個大美女的佳餚。
可她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看來真是困得不行不行的程度了。當然我也不會坐以待斃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來表現我一個男人紳士的風度,我挽起袖口試圖將她扶進臥室。
“你幹嘛?”剛接觸到她那柔軟身體時她便清醒了過來,又是那個眼神盯着我。
無奈之下,我又收回我那紳士的雙手再次拿起筷子。
“你,怎麼洗那麼久?!”她有些憤怒並且疑惑的看着我。
“你不是說我像乞丐嗎?我當然要多洗一會才能印你嘛”。
此刻我完全沒顧得上她的感受很是自覺的提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往嘴裡送。可剛一入嘴...那味道說實話我現在都還記得,那是又鹹又辣而且咬都咬不動。
她看見我不安的表情急切問道:“怎麼樣?是不好吃嗎?”。
我連說:“好吃好吃,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小煎雞”,說這話完全是考慮到美女的感受說的,其實我恨不得立刻吐掉,可是我並沒有。
她也順手夾了一塊送進嘴裡,停留了幾秒鐘她便吐掉了可能是她第一次的傑作。
“幹嘛還吃?!”她拿着水杯漱了漱口還是一副難吃的表情對我說道。
“吃,怎麼不吃”,我沒管她繼續夾着滿桌子的菜送到嘴裡,說真的那味道的確不錯只是該淡的卻鹹該辣的卻沒味。
“那你吃吧!我進去睡會”,她說完起身走回了那間本屬於我的房間,如今卻是她的閨房。
她什麼話也沒多說,那時我就應該知道她性格了。當然我還是吃完了她這幸苦了大半上午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