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拂過肚子,孩子仍小,自己還不能感受到所謂的悸動,孩子啊,你幾時才能長大?
“快刀斬亂麻,有時候不是件好事情。”寧北辰停止打鬧,說道:“這個城市,是不是被們淨化得太厲害了?”
李隊聽不懂,歐陽浩卻是曉得的,七星,現在還差一顆半,七星不解,如何對付巡海夜叉?歐陽浩抱住寧北辰的肩膀,低聲說道:“不是還有三族人嘛,寧家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切,提到那三族人,寧北辰的氣不打一處來,就這麼一走了之!寧家未免太孤獨了,回到北安公寓,寧北辰像剝光豬一樣把自己脫得乾乾淨淨,所有衣物裝進一個袋子扔進垃圾筒,雖然可惜,畢竟那雙鞋就兩千了,但是,那味道,恐怕能讓房子都沾染了。
處理乾淨的寧北辰狠狠地聞着沐浴露的香氣,雖然說汗味是男人專屬的味道,但還是芬芳的味道更讓人心曠神怡,“啊,舒服,舒服。”寧北辰穿上乾淨的衣服,對着鏡子整理頭髮。
“寧北辰,還沒好嗎?”歐陽浩說道:“館長來電話,想請你們吃飯表示謝意,順便,也有事情想拜託你們,姚娜也會去。”
博物館的館長嗎?寧北辰說道:“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他個人的私事,所以選擇中午不上班的時間。”歐陽浩靠在洗手間門口。
門猛然拉開了,歐陽浩下意識地轉身,寧北辰笑了:“搞什麼鬼,我已經穿上衣服了,再說,你有的我也有,有什麼稀奇的。”
“你個傢伙,沒臉沒皮。”歐陽浩吐槽道:“知道什麼是胎教嗎?”
寧北辰啞然,歐陽浩抽了抽鼻子,狠狠地聞了一下,滿意道:“現在可以了。”
蘇雪也小憩了一番,三人到達約定地點時,姚娜已經到了,歐陽浩坐過去,姚娜微微一笑,手卻探到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歐陽浩忍住痛,強擠出一絲笑容:“金館長,多謝招待。”
“舍利子已經放回去了,因爲案發是晚上,也給保安打了招呼,事情沒有鬧大,真是萬幸啊。”金館長遲疑了一下,還是先點菜,等待上菜的空當,金館長揉着手,說道:“今天請幾位來,一來是表示感謝,李隊因爲組織紀律不能來,可惜了,二來,是因爲我的私事。”
“您的私事與房子有關嘛,還是需要清潔?”姚娜大咧咧地說道。
“與房子有關,我名下有一套老房子,上個世紀參加工作時分配的,年代有些久遠,後來個人買了新房就搬走了,房子出租,因爲靠近重點小學,租房從來不用愁。”金館長說道:“最近,已經空了半年,無人敢租。”
“有鬼?”姚娜好奇地說道:“還是?”
“牆上一直冒出水漬,初開始以爲是回南天引起的潮黴,但天晴後我找人刷了,沒過一天,又出來了。”金館長越說越興奮了:“租客一來看到那麼大片,哪願意租?”
“我這刷牆也趕不上牆潮的速度,沒辦法,媳婦說不管了,房子太舊,等哪天弄清楚了,徹底裝裝,這一扔就半年,上個月我去瞅了一下,發現牆上的水漬更重了,而且呈現一個固定的圖案,你們看看。”金館長掏出手機,衆人仔細一瞅,有點意思。
“情況就是這樣,我想着是不是太邪氣了,舍利子丟了,查看監控後我才曉得,原來世上還有這麼邪氣的東西,你們能找回舍利子,一定能幫我解決這種小事情,對不對?”金館長一臉期待:“價錢,好商量。”
“館長,你們那塊地兒我知道,改建以前是個墳場,後來墳踏平了,直接在上面建了老宿舍樓,以前這個城市舊改,差點把博物館的家屬樓拆了,後來……臨時中止。”寧北辰有爺爺的參與,對這些舊樓史瞭如指掌:“原因不明。”
但現在看來,那羣舊樓與四周的建築格格不入,“對,你這麼年輕,對這段歷史這麼清楚?”金館長說道。
“嗯,成天在城裡跑,哪裡的房子什麼樣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您們那地段雖然老,但現在商場林立,學校集中,還有一所全市最高等級的私立中學,如果賣,唯一的障礙就是樓舊。”寧北辰說道:“暫時不能落戶,因爲是集體的房子,到現在也沒房本。”
金館長微微張開嘴巴,寧北辰雖然自稱對這城裡的房子清楚,但沒料到如此清楚,他原本有些私心,不準備說房子沒房本的事,沒想到他一語戳破。
金館長有些尷尬,乾笑道:“是,現在賣的話有些難,出租反而十分火爆,價格也高,我的要求也不高,賣不出去,能清潔了,不再鬧出那水漬的事,就好了。”
“五千。”寧北辰知道,從金館長身上掏出點錢並不容易,根本不往五位數上叫。
金館長取出一個信封,不打開,也不數,和鑰匙一起交給寧北辰,鑰匙上面粘着房號,一清二楚,信封裡不多不好,整好五千,蘇雪和姚娜交換眼神,這小子怎麼估得如此準確?
“那就勞煩了。”金館長舉起茶杯:“來,大傢伙幹一個。”
寧北辰苦笑,自己的判斷果然沒錯,這位的錢不好賺,五千就當結個善緣吧,等飯局結束,送走金館長,姚娜堅持要回外婆家,這是和歐陽浩叫板呢,畢竟外婆家住得老遠,她大可以回北安公寓住一宿,寧北辰和蘇雪退得遠遠地,等着看好戲。
“時間太晚,回公寓住吧。”歐陽浩說道:“現在布成天已經消散,危險也解除。”
“喲,當初誰求着我出去的?”姚娜不依不饒:“趕人的時候利落,現在叫人回去,一句話就想解決?我可不是這麼隨便的主兒。”
她一邊說着,一邊嘟着嘴巴,寧北辰就覺得奇怪了,自己以前大大咧咧的姚娜姐姐,現在百般地使性子,“寧北辰,你自己保重吧。”姚娜突然將矛頭對準了寧北辰:“你們男人啊,得不到的才珍惜,到手了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蘇雪,記住姐姐的話,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