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吻戲之前,女演員爲了表現自己的矜持,總是要囑咐與她對戲的男藝人刷刷牙啊,含一塊口香糖之類的,導演和攝影師、燈光師對此早就習以爲常。
場景又從天台回到了小屋,安逸赤、身走回來,翁詩筠正坐在榻上撥弄着一把上了年紀的吉他。悠揚的旋律在小屋裡響了起來,但是安逸卻不爲所動。
“我說天黑了要不老婆我們睡吧。”安逸壞笑着,彎下腰去,作勢就要抱起翁詩筠。
翁詩筠嚇得跳起來,手中的吉他已然摔在地上。
“你去死吧。”翁詩筠笑罵一句,“還不趕緊穿起外衣來,真以爲性、感就不會感冒呀!”
“喲,咱們綾子今天是怎麼了,好象一下變成個小姑娘似的?”安逸似笑非笑地看着翁詩筠,說道。
如果只是自己在演獨角戲,時間久了,也會感到無聊。
如今翁詩筠的情緒上來了,已經完全投入劇中。這時,只要不被人打擾,在兩人眼裡,導演,燈光師,攝影師已經不存在了。
曹達生也是不迭地點頭,他都感覺自己站在這裡是多餘的了。兩人的演出將不是情侶,感情卻又急劇升溫的那種感覺表達的淋漓盡致。
聽到安逸的話,翁詩筠嚯地立直身子,盯着他,也是嫣然一笑:“怎麼,你真想知道?”
安逸轉過身去慢條斯理的撕方便麪盒的蓋,頭也不回地說道:“是啊,有點兒奇怪呀。從我第一天見到你,就真的沒把你當成好女孩。”
賤賤地口吻徹底惹怒了翁詩筠,只見她臉上一寒,隨手抓起一張碟片就向安逸頭上砸來。
一直專注着工作的攝影師和燈光師着實有些刮目相看。安逸的神態太過神似了。即使放在現實當中,見到安逸這般姿態,女孩子也不會無動於衷吧?畢竟,就是再開、放的女孩子。如果一個男生當面說她開、放。她也絕不會高興。
賤,此時。安逸給人的感覺就是貨真價實的賤。
“唉呀,不要呀,我的明步吉澤!”只見賤賤的安逸伸手一把抓住碟片,搖了搖頭。故意很氣人地說道:“看吧,就你這兇樣還能指望我把你當純真少女呀?”
翁詩筠並未生氣,卻是嬌媚地笑了起來。“我也不是經常這麼兇的,我要是真心喜歡了一個人,對他比對誰都溫柔。”
呈現在安逸面前的是雪白如玉的貝齒,微微翹起的俏鼻,臉蛋上兩個淺淺的酒窩。不知是真的入戲了。還是被翁詩筠吸引住了,安逸愣愣地看着翁詩筠,忘了回答。
翁詩筠卻是望着安逸手中的碟片,嘻嘻笑道:“好可憐哦。看、片解決的男人,要不要我幫幫你?”
即使在戲中,安逸也是心中一蕩,脫口而出:“好啊。”
“下流胚,拉倒吧你,第二次見面就想和我上、牀。”翁詩筠輕斥一句,但是眼中卻不見多少怒色。
眼見兩人漸入佳境,曹達生生生摒住呼吸,生怕打擾了二人。
如今的安逸和翁詩筠已經進、入忘我狀態,這時候只要攝影師不出紕漏就好了。
塌戲又分很多種,有些是錯位,有些又是男女分開拍攝,依靠後期合成。但是也有真、槍實彈地拍攝。由於審覈沒有那麼嚴格,安逸和翁詩筠的塌戲並沒有一點僞裝。
聽了翁詩筠含嗔帶怒的話,安逸瞬間撲了過去,一下子壓在翁詩筠身上。
“這可怪不得我,誰讓你是我老婆。”安逸有些踹息地說道。
在前世,拍塌戲是需要許多防護的。比如在被子裡的女演員會多穿幾件衣服。男演員的小弟、弟也需要嚴防死守。但是這一世,隨着尺、度的放寬,又有幾個男子還要裝成僞君子的樣子故意表現。
被安逸壓在身下的翁詩筠明顯察覺到安逸的某個部位在頂、着她。
“不要這麼急好嗎?”翁詩筠有些不敢看安逸的眼睛,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這急促卻不是裝不出來的,而是真的急促。以前她拍戲頂多是點到爲止的淺吻,如今已經發展到榻上,即便是演員,在導演和攝影師的關注下,還是有些莫名的緊張與刺激。
然而此時的安逸卻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捕捉到翁詩筠明豔的小嘴。在吻到翁詩筠的剎那,安逸甚至想,如果劇情到這時候卻是戛然而止,他會罵孃的。
被安逸壓制的翁詩筠免不了一番掙扎,這種掙扎並不是她隨着劇本刻意表現出來的,而是女孩子本身的矜持所致。然而就是這種沒有一絲做作的演出卻讓導演曹達生高興不已。
由於並無隔閡,安逸的欲、火也一步步的點燃。但是見到翁詩筠逐漸迷失,安逸還在保持着最後的一抹理智。如果翁詩筠激動之下忘了臺詞就太糟了。所以,嘴脣親吻到翁詩筠的脖頸之時,安逸的手卻在她的背後輕輕一扭。
翁詩筠終於有些清醒過來,臉色有些紅潤地看着安逸。“這麼猴急,減分了哦。”
謝天謝地,她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像是獎賞一般,安逸就在翁詩筠的耳垂咬了一下。
“不要,癢。”翁詩筠身子突然顫動。
……
閣樓外面,不少人全都圍在劇組的監視器前面。
雖然翁詩筠已經要求拍塌戲的時候清場,但是這並不能避免安逸和她的塌戲被別人圍觀。此刻,監視器前面的一些主演和工作人員就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兩人的激、情持續上演。
屏幕上,安逸放開翁詩筠,一臉笑容地說道:“我考試從來沒拿過滿分的,無所謂減分啦。所以……”
所以,又張開口含、住翁詩筠的耳垂。而被安逸壓在身下的翁詩筠顯然受不得這樣的刺激,俏臉微紅,終於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然後,安逸的手就毫不猶豫地伸進了翁詩筠的t恤。
表演還在繼續,但是不少人的臉上都是面帶微紅,他們多多少少也被安逸和翁詩筠兩人的表演勾起了欲、火。甚至一兩對男女都開始眉目傳情,就等着今天收工後來一場友誼賽。
畢竟,在劇組一呆就是少則三月多則半年,臨時拼湊個另一半也就理所當然了。
監視器上,安逸的嘴脣對上翁詩筠的嘴脣。一個回合的交戰,安逸終於叩開她的牙關,成功侵、入。彷彿任命的翁詩筠微微閉上眼睛,等待着安逸的輕薄。
雙手將翁詩筠的上衣褪去一半,安逸的嘴脣侵、襲着翁詩筠的小腹,正要有進一步的舉動時,翁詩筠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一幕戲終於落下了帷幕,但是圍在劇組監視器前面觀看的一些藝人和工作人員居然有些失望。因爲他們馬上就要憋不住的時候,這場戲卻突然結束了,這種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閣樓內,導演曹達生卻是毫不吝嗇地給予二人最熱烈的掌聲。
拍塌戲的時候一遍就ok,即便曹達生拍戲這麼多年還是很少看到。
之後,導演和攝影師,燈光師先行一步出了閣樓,將空間留給二人。
就像愛過之後需要有一番溫存,拍過塌戲之後,爲了緩解尷尬,導演也要給主演留一個獨處的空間。再者,脫衣的時候是沒辦法,穿衣的時候,女藝人無論如何也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了。
導演出去後,安逸也準備出去了。剛纔是拍戲,翁詩筠或許沒什麼感覺,現在拍完這段戲,兩人再獨處,卻是有些尷尬了。
“喂,你就這麼沒有紳士風度?”翁詩筠皺眉說道,“我可不想一個人呆在破破爛爛的閣樓裡面。”
雖然導演一再重申閣樓是安全的,在開拍前已經找人鑑定過,但是這種破破爛爛的閣樓看起來還是有點嚇人的,如果只留自己一個人,翁詩筠多多少少有些害怕。
既然翁詩筠這樣說,安逸只好留了下來。
其實,安逸脫去翁詩筠的衣服並不多,只是一件外衣,內、衣脫到一半而已。
但是爲了避免翁詩筠的尷尬,安逸還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剛纔你對這閣樓表現的可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這麼快就害怕了,也太假了吧?”
“我現在又不是白綾了。”翁詩筠說到這兒,也就不說。
方纔發生的一切讓她感到臉紅。她更知道安逸也已經被勾起了欲、火,從他下面的堅、挺就知道了。
翁詩筠默默地穿衣,安逸轉過頭去並未偷看。他現在憋得難受,如果再偷看翁詩筠只會更加難受而已。
翁詩筠穿好衣服,兩人很快相攜下樓。
重新站在地面,翁詩筠擡頭看了一眼閣樓,舒了一口氣,她終於不用再來這裡了。
“我們過去吧。”安逸說道。
兩人的第一場戲就是塌戲,導演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今天下午的拍攝全都放在這場塌戲上面了。好在,兩人的配合還算不錯。
“嗯,”翁詩筠一笑,正要離開,卻發現了安逸嘴邊的一道風景。
那是一道很清晰的口紅印,臉上微紅,別人從痕跡很深的口紅印就能揣測出剛纔的吻有多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