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經過三個半月緊張的忙碌,《反骨》的拍攝終於進入尾聲。
在這期間,陶瓷兒依舊留在了劇組,陶汗青已經回了琉球。其實,陶汗青也不想離開橫江,在劇組能時時看到石林林,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很暢快的事情,然而,石林林卻不這麼想,幾乎是稍微有點蠻橫的將他攆走了。至於陶瓷兒留在劇組,一方面,安逸已經知道她已萌生退意,對於唱歌也沒有最初的那般樂趣。還有一個原因,雖然陶瓷兒沒說,但是安逸知道接連發生的事情,陶瓷兒對於安逸的信任已經是直線下降,留在這裡有監督他的意思。
當然,第二個原因只是安逸的猜測,反正心高氣傲的陶瓷兒絕不會承認的。
周天,根據日程是休息的,石林林帶着保鏢陪着陶瓷兒去影視城遊覽。難得的假期,持續拍攝了六天的安逸選擇在酒店休息。
快要正午的時候,好不容易從榻上爬起來的安逸卻接到了田容萱的電話。電話裡,田容萱熱情的提出中午她請客。
最近的一段時間,田容萱像是變了一個人,兩人之間的那點小矛盾像是煙消雲散了。安逸淡然樂得清靜,本質上,他並不是好戰的人。
不過,對於田容萱的邀請,安海還是覺得沒有必要。
君子之交淡如水,安逸更覺得這句話適用在關係不深同事,朋友身上。能不交往,最好還是老死不相往來。
“安逸,不會吧?”電話裡的田容萱薄嗔道:“你要是不來,我以爲你還在生我的氣哦?”
“哪能呢,”安逸笑道。“待會瓷兒就要回來,我要是不陪她,瓷兒又要生氣了。”
沒轍,安逸只要冤枉一把陶瓷兒了。
“嘻嘻。你還想騙我?”田容萱笑道。“早晨的時候我恰好看到瓷兒妹妹和林林小姐結伴出去了,她們應該沒有這麼快回來吧?”
當場被人揭穿。安逸也沒有臉紅的感覺,只是再拒絕就沒有理由了,安逸只好起身前去。
說來也怪,田容萱請客吃飯的地方並不是酒店樓下的餐廳。而是在她的房間內。安逸多少有些猶豫,要是讓瓷兒知道又要糟糕。
這根本不是小氣大方的問題,閒來無事的時候,若是你看到自己的女友與陌生男子一塊吃飯也是要心生不爽的。不過,田容萱的房間內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老熟人,董佳雯。雖然見到董佳雯不爽。但也撇清了孤男寡女的嫌疑,安逸也就勉強在這留下了。
“安逸,你什麼意思,看到我就不爽是吧?”
與安逸的房間一樣。田容萱的房間也算是酒店最豪華的套間了,房間內除了迎賓區,各式紅酒的陳列區,還有一個小小的餐廳。雖然比一般家庭的餐廳要小些,但是三口之家一塊吃飯還是沒問題的。
此刻,看到安逸的態度,董佳雯氣呼呼地將高腳杯放在餐桌上,瞪着眼睛。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安逸撇嘴笑笑,也不說話。對於這種一而再,再而三與他作對的女生,安逸沒有必要客氣。
“喂喂,你們這是幹什麼,今天可都是我的客人啊?”田容萱吩咐自己的助理去打個電話,看看酒店的飯菜好了沒有,這才一臉笑容的看着兩人。
對於藝人的催促,酒店廚房當然不敢怠慢,很快,客房的服務人員就將一系列的菜品用送餐車推了進來。一一擺放在餐桌上,又留下了收餐電話,這才禮貌地告別。
田容萱對助理招招手,會意的助理當場給了客房服務員一百元的小費,顯然田容萱對這位女生的服務還是比較滿意的。
服務員和助理出去後,整個房間就剩了安逸三人。儘管田容萱的名氣最大,可是今天她是主人,倒酒是她的事情。
田容萱先給安逸倒上紅酒,又給田容萱倒上,最後才顧及到自己。
輕輕地搖晃着酒杯,田容萱笑道:“安逸,知道我今天請你來是爲什麼嗎?”
安逸略感好笑,這種問題總是有點無理頭,世界上的理由千萬種,誰知道你請我來作甚。
看到安逸搖頭,田容萱自顧自說道:“我知道你和佳雯有些誤會,今天請你到此,就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和佳雯化解這段誤會。冤家宜解不宜結,是這樣嗎,安逸?”
真是奇了怪了,安逸看向董佳雯。從剛纔的態度可看不出董佳雯有化解這場恩怨的意思。再說了,安逸倒是知道董佳雯還對田容萱有些不滿,她倆什麼時候勾、搭上了?
果然,女人的友誼有時候就像男生有時的豪爽一樣莫名其妙。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容萱姐,我想這句話你最應該對董佳雯說。”安逸不冷不熱地說道。
“佳雯,你的態度呢?”田容萱看向董佳雯。
很是不悅地端起酒杯,董佳雯朝着安逸示意。“安逸,以前的事就當我不知輕重,我在這裡給你道歉好不好?”
固執地端起酒杯,並不想放下,即使道歉都要讓人不爽,這恐怕就是董佳雯的性格了吧。
安逸並不舉杯,而是說道:“我倒是想聽聽,你爲什麼突然改邪歸正了。”
當場送給女生四個字,這句話就有點難聽了。不僅是董佳雯在心裡將安逸罵了一百遍,即使房間的主人田容萱也是微微色變。
”安逸,你不要太過分。“董佳雯砰地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我承認以前是跟你過不去,但是你的手段也算不上光彩吧,你就這麼小氣,非要抓住這麼點小事不放?”
“小事?”安逸冷笑道,“難道在你眼裡陷害我強、奸也是小事?難道想讓我和瓷兒分手也是小事?董佳雯,你的大事未免也太大了吧?”
“那你是不同意和解嘍?”董佳雯盯着安逸,突然狠毒起來。
“看吧,看吧,這就是你的誠意,”安逸笑了,“只是激了激你,你就這般姿態。”
呼啦,很是突兀的,董佳雯就將杯中的紅酒朝着安逸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