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小推上了門,我被一聲悶響關在了外邊。
現在終於有了線索,不過那瘴氣又是什麼東西?
我心中唏噓不已,釋惡說的植物又是什麼。
也許小琪知道那瘴氣,她是貓妖一族數一數二的高手或許能解開這道謎題。
我從口袋裡拿出了鈴鐺,走出賓館拿着鈴鐺用力搖動着。
叮鈴!叮鈴!
清脆的鈴聲響徹耳畔,稀稀落落的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不到片刻,我的身邊竟然多了一隻黑貓。
這隻黑貓翹着調皮的尾巴,它先是左右看了看最後身子一竄跳到了我的身邊。
嗖!黑影一閃,小琪出現了,她的手正抓着我的衣角。
“吳乞哥哥,你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小琪笑着問道。
小琪晚上竟然穿了一身緊緻的短裙,婀娜的身材似乎更加誘人了。
“小琪,今天我問了一個叫做釋惡的老和尚,他說在那莫高窟的後山有瘴氣,就連我的鬼官也說了這種瘴氣,但是有一種植物能除掉,不知道是什麼。”我憂心忡忡的說道。
小琪眨着眼睛,長長的睫毛慢慢的一張一合,她忽然笑了起來。
“有了!不如我去問問胡多多,他或許能知道呢。”小琪說道。
我心中一沉,胡多多?又是那個男人!
“小琪,你是怎麼認識那個胡多多的,他怎麼老是跟着你呢?”我好奇的問道。
小琪頑皮的笑了笑,她坐在路旁雙手託着下巴。
“這個嘛,你要是把我逗開心了我就告訴你,不過我現在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嘿嘿。”小琪說道。
我心中錯愕,想不到小琪會這麼說。
“好吧,你說我怎麼樣才能逗你開心?不如我請你吃飯吧。”我說道。
“吃飯?我可不吃,我就是要開心,你看着辦。”小琪嘟着嘴,她的樣子越發可愛了。
我撓着腦袋實在是想不出辦法。
小琪卻突然變了臉色,她身子一竄跳到了我的面前。
“吳乞哥哥……好了……我不逗你了,你還是跟我走吧,我現在就去帶你找胡多多。
大街上幾乎沒人了,涼風撲面而來,小琪的眼睛卻始終盯着我
。
這種久違了的溫馨讓我心中一震,想不到小琪還多了個追求者,我暗自苦笑。
沿着敦煌市區往前走,一個高大的酒店矗立在十字路口的轉角。
兩個人推開了房門,一個帥氣的保安把我們帶到了樓上。
坐電梯到了頂層,一個高的房門打開了,小琪嫺熟的推開了門。
眼前正是這個陌生的男人,他坐在老闆椅上,手裡卻正擺弄着一把奇怪的笛子。
他就是胡多多,胡結續的長孫,竹笛蜀派的傳人。
難道他手中的笛子就是傳說中的竹笛?
我正滿心狐疑的看着笛子,他卻站起來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叫胡多多,我們又見面了……吳乞!”胡多多說道。
這種說話的聲音竟然透着無比的底蘊,看來他的內功的確不差。
高大帥氣的男人,臉頰上也似乎掛着無比的,胡多多雙眼透着凌厲的目光似乎能看透我的心思。
我倒吸了口涼氣,胡多多的眼神如此銳利,想必他的內功也不在我之下。
胡多多見到小琪,眼睛卻始終盯着小琪看個不停,我趕緊伸出了手。
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胡多多卻暗暗的用力抓緊了。
我的手心一疼趕緊運足了力氣。
好小子!竟然敢偷襲我,我心中暗罵,可是胡多多的手勁兒似乎越來越大了。
小琪似乎發現了我們的較量,我和胡多多同時鬆開了手。
“吳乞,這位就是我的朋友,胡多多,他可是個富二代,不僅是富二代還是個有才藝的青年呢,你們認識一下吧。”小琪說完坐在了椅子上。
我毫不客氣坐在了椅子上,沒想到胡多多竟然主動給我倒了一杯茶水。
“吳道長……請喝茶,你是小琪的朋友,自然也是我胡多多的朋友,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不妨直言?”胡多多的嘴角向上揚着,那種的笑容讓我爲之一振。
這種人心中底蘊非凡,他絕非等閒之輩,我正在疑惑小琪卻笑了起來。
“怎麼了,吳乞哥哥,你還猶豫什麼?”
“沒事……我是覺得這裡實在是太豪華了,這麼貴的房子得多少錢一天?”我看着他們道。
胡多多卻微微一笑,他放下了茶杯。
“吳道長,我這可是敦煌市裡最好的酒店,還是最好的樓層,不過我已經把這裡的一層樓全都租了下來,錢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我喜歡結交像吳道長這樣的能人志士
。”胡多多笑着說道。
我心中詫異,剛纔我還以爲他是個窮奢極欲的富二代,沒想到他能說出這麼貼切的話。
“哦?你說的竟然就是我心中所想,既然這樣,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毫不客氣的說道。
砰!兩個杯子撞到一起,胡多多開心的笑了起來。
“爽快,我就是喜歡吳道長這樣的人,有什麼說什麼,既然來了你就說吧,到底是什麼問題。”胡多多說道。
我把瘴氣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樓蘭古鈴我還是沒說,現在他還不知道是敵是友自己還是小心爲妙。
胡多多放下茶杯卻皺起了眉頭。
瘴氣?他站起身子在地上轉了起來,突然他猛的回過了頭。
“我想起來了……小的時候我爺爺跟我說過瘴氣的事情,不過那可是十分危險的氣體搞不好會死人的……。”
胡多多開始給我講了個故事……
胡多多的爺爺胡結續可是一派掌門,胡結續作爲研究陰陽五行音樂的先驅自然通曉風水。
那還是胡多多小的時候,胡結續的家族墓地遭遇大水。
家族先祖的墳地全都被大水泡了起來。
胡結續害怕先祖的棺木被泡爛決定遷墳。
選了一個良辰吉日,把所有的棺木都擡了起來。
黑漆漆的棺木被挖了出來,那個棺材對應的墓碑竟然無字。
胡結續心中疑惑,他只好開棺驗屍想看個究竟。
棺材蓋子十分厚重,十幾個壯漢拿着鐵杴飛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纔打開棺材蓋。
噗嗤!棺材蓋子打開了,但是一個缺口裡卻突然噴出了一陣白色的煙氣。
這種白色煙氣在太陽強光照射下竟然威力不減,白色煙氣噴到了那些工人身上。
幾個工人被瘴氣薰昏了過去,他們的臉上和身上立刻冒出了白煙。
白煙散盡,工人們的臉頰竟然全都腫了起來。
第二天中了瘴氣的工人竟然全都死了,而且身上的皮膚和肉也爛成了膿水……
“什麼?瘴氣竟然有這麼厲害?”我吃驚的說道。
胡多多點了點頭。
“是呀,這可是我爺爺跟我說過的,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說,吳道長你說的瘴氣到底在什麼地方,不如我幫你去看看怎麼樣?”胡多多說道。
“瘴氣到底怎麼解,是不是有一種植物能解毒?”我問道。
胡多多緊鎖眉頭,他的樣子看着十分認真,小琪卻偷偷看着我和胡多多發笑
。
“小琪,你總是笑個不停,到底是怎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小琪就是不說話,他指了指我的身後。
我猛的回頭才發現,我身後竟然有一隻巨大的綠蟒,蟒蛇的大頭正貼在我的肩膀上。
啊呀!我趕緊跳了起來,綠蟒蛇卻吐了吐芯子並沒有追上來。
難道胡多多要害我?我緊張的趕緊暗結了法印,胡多多卻笑了起來。
“吳道長別慌,這可我養的寵物,我走到哪裡都會帶着它的,它十分乖巧,你放心好了。”胡多多說道。
我還是不敢坐下,胡多多不慌不忙抓起了桌子上的綠笛子。
悠揚的笛聲響起來,這種清澈的聲音竟然動人心扉,我不知不覺竟然鬆了口氣。
綠色蟒蛇好像是聽到了主人的命令,它身子一翻,彎彎曲曲擺動着,一會就爬走了。
胡多多放下了笛子,他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真是不好意思,只顧着聊天竟然忘了它,抱歉了。”胡多多說道。
我心中詫異,胡多多竟然能用笛音控制蟒蛇,這種功夫倒像是雜耍的把戲,我心中暗笑。
突然我發現,右手的小臂上發生了變化。
今天下午被釋惡燒灼的傷疤竟然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釋惡的白粉末消除了蠍子毒,不過那個傷疤還是明顯,可是現在聽完了胡多多的笛音竟然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