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飛身去追,手腕卻被青蘿抓住了。
“師兄,你怎麼能自己去呢,那豈不是很危險,要去也得帶上我。”青蘿說道。
“好吧,那我們一起去抓住那個傢伙。”我說道。
幾個人飛身上前去追,那道白光卻瞬間消失不見了。
我仔細看地上的液滴,綠色液滴越來越多,我猛的擡頭,一棵大樹上正站着那個白鬼。
“呵呵,你們幾個竟敢來追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這裡的飛屍大王,看看你們的腳下吧,白癡。”白鬼說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腳下一陣響動,地面瞬間坍塌掉了下去。
腳下一下子踩空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我向下看,深坑之中竟有無數個鋒利的倒刺,這些倒刺豎起來就要扎到我的屁股。
“吳乞哥哥,小心!”小琪一聲嬌吒從深坑中飛了出來,綵鳳雙翼煽動着,我們的身體全都被推出了陷阱。
我才明白過來,剛纔是小琪用綵鳳雙翼護住了我們。
“小琪,多虧了你,剛纔你沒受傷吧?”我關切的問道。
小琪點了點頭,緊接着她拔地而起騰空飛了上去,小琪煽動着翅膀抓着樹幹爬到了頭頂。
白鬼被嚇了一跳,他趕緊逃命……
白鬼的身形十分迅速,他在樹叢中不斷穿梭,小琪在他身後緊緊追着,青蘿鑽到了地下遁地而行,只有黃大衣一個人在我身後跟着。
小琪眼看追上了白鬼,她身上彩鳳雙翼立刻發出了耀眼光芒,萬道金光化作鋒利刀鋒對着白鬼刺了過去。
白鬼這次再也沒能躲開,他噗通一聲撞在了樹幹上,撲騰了兩下不動了。
鬱郁森森的樹叢中掛着白鬼的屍體,附近都是粗壯的樹幹,不過那樹幹上卻沒有葉子,乾枯的樹杈上掛着幾具屍體,屍體身上的肉都被吸乾了,只剩下乾癟的皮囊。
黃大衣總算追了上來,他驚訝的說道:“這……這就是那飛屍,他專門在樹林中抓山民,沒想到他今天這麼就死了。
”
我打開了手電筒,白光照着屍體,我仔細看着,兩具屍體穿的衣服十分特別,他們的帽子還帶着網套,那樣子似乎是用來遮擋蜜蜂的。
我爬到樹上弄下了那兩具屍體,兩句屍體果然是一男一女,兩人身上的口袋裡裝着蜂蜜,揹包裡還是滿滿的松子……小女孩的父母終於找到了。
“完了,他們都死了,看來我們得把屍體送回去了
。”小琪說道。
“是呀,可是我們現在時間緊迫,不如早點回到山路上趕緊去夾皮溝。”我說道。
我拿出了轉輪玉璽卻被小琪阻止了,小琪說道:“吳乞哥哥……你是不是想讓鬼官去送屍體,一個小女孩猛的發現自己父母都死了一定會被嚇死的,就算是不嚇死也得悲傷好多天,不如我們回來再說好了。”
小琪說的對,現在時間緊迫,不能在等了。
我還是叫出了鬼官,鬼官七手八腳把屍體找個地方埋了,等回來時候再說。
處理了屍體,繼續趕路,現在已經是半夜時分。
山路越來越難走,我已經體力不支了,留着鬼官也沒有用處,不如拿他們出來用用。
我叫出了鬼官,鬼官七手八腳弄了個簡易擔架,我們全都坐在了擔架上往上走。
這次舒服多了,黑暗的樹叢中總是會傳來各種動物的叫聲,一片乾枯的樹叢散發着光亮的白色。
我知道那是磷發出的光,在深山老林中,乾枯的樹木一般都會腐爛,腐爛的樹木都有磷,磷在空氣中燃燒發出了淡淡的白光,遠遠看過去好似一個人的形狀。
走了幾個小時,山路變得略微平緩,往前看過去有個火把閃爍着亮光。
我揮了揮手,鬼官全都停了下來,黃大衣趕緊跑過來。
“老弟,現在前邊那夥人好像是挑油的油夫,不如我們混進去怎麼樣?”黃大衣說道。
“你說什麼?油夫?油夫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聽明白呢。”我驚詫的說道。
黃大衣卻笑了,他坐在地上脫掉了大衣,掏出了菸捲慢慢抽了起來。
“老弟,你不知道,這深山老林里人是上不去的,這些油夫就是從山下挑了柴油到山上去賣。”六子說道。
“哦?山上的人用柴油幹什麼?”我狐疑的問道。
六子猛吸了一口煙,笑着說道:“山上的人當然要用油了,是發電機,礦洞裡需要燈光,當然要用到這些柴油了,咱們又不像人家美國到處都是直升機,只能是肩挑背抗。”
六子說的沒錯,這種原始森林到處都是密林,就算是直升機來了也沒有個落腳的地方。
我們正在聊天,那邊卻響起了一陣狗叫,幾條大狗猛的就跑了過來。
汪汪的叫聲在樹叢中傳的老遠,我拿着棍子格擋,狗也不敢輕易過來咬人。
黑暗中跑來一個人影,黑漆漆的我卻看不清楚。
“沒想到這裡還有幾個人,真是巧了,你們是不是打松子的山民?”一個動聽的女聲傳了出來,我用手電筒一照,那光束正巧照在她凸起的胸脯上
。
少女趕緊拉住了大狗繮繩,幾條黑狗立刻老老實實坐在了地上。
“你們好,我叫虎妞,我家就在這山上,這麼晚了不如你們就到我家休息吧。”虎妞說道。
真是喜從天降,我在這樹叢裡早就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大包,癢癢的受不了,趕緊拿出了瓊漿玉露瓶塗在了上邊。
六子穿上了黃大衣,我趕緊把他的大衣扯了下來。
“幹嘛?你拽我衣服幹什麼?”六子嚇了一跳趕緊問我。
“你是不是有病?大熱天的老是穿着一件黃大衣,這麼熱的天你也不怕熱死。”我說道。
六子狠狠瞪了我一眼,他猛的一把搶走了大衣瞪着我。
“哼,我就是愛穿,這件黃大衣可是我爺爺給我的,我爺爺說了,這件大衣能夠驅邪,我穿了它就能長命百歲。”六子驕傲的說道。
虎妞看見六子的熊樣立刻笑翻了,我緊跟着虎妞向前邊燈火處走過去。
鑽出了樹叢,出現了一片空地,空地中間有一條清澈的小溪,小溪順着山坡往下流着,小溪兩邊是幾個低矮的石頭房子,窗子裡透着昏暗的燈光。
虎妞鬆開了大狗的繮繩,幾條大狗立刻瘋了一般跑了回去,原來那邊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那個男人正端着槍網這邊看。
男人似乎看見了虎妞,他放下了槍。
“爹,這是我在山坡遇到的幾個人,他們沒了地方去,我就帶他們過來了。”虎妞說道。
男人點了點頭,他把獵槍背在身上,一隻手伸了過來。
“你好,我叫虎東,是這裡的獵人,你們進來吧,是不是來這裡旅遊的?”虎東說道。
我吃了一驚,我們幾個還沒說話怎麼就露餡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疑惑的問道。
虎東笑了起來,他說道:“看你們幾個白白嫩嫩,一看就不是山裡的孩子,山裡的孩子哪有那麼嬌貴的。”
我被這麼一說頓時臉紅了,我也是小山村長大的,只不過沒在這麼大的山裡帶過而已。
虎東帶我們進了屋子,一間石頭屋子,幾處窗子上沒有玻璃窗卻全都是木板。一個木板桌子上放着一盞油燈,裡邊一箇中年婦女坐了起來,她笑呵呵的看着我們。
虎東走進屋子拿出了一個大竹筐,筐裡放着幾個大饅頭,熱乎乎的還冒着熱氣。
“小兄弟,這裡有幾個饅頭,你們趁熱吃了吧,是虎妞的媽剛蒸出來的,好吃的很。”虎東說道。
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我纔想起來,來的着急竟忘了帶吃的,我趕緊掏出了蜂蜜塗在饅頭上大口咬了起來
。
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甜的饅頭,我連吃了兩個。
“吳乞哥哥,你看對面房子裡的人是不是油夫?”小琪說道。
窗外對面是個石頭房子,裡邊也有燈火,裡邊的人似乎很吵,正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夥人。
“小丫頭,你還知道油夫?……不錯,這些人就是油夫,他們到這裡來就往夾皮溝挑油的,怎麼,你們對他們感興趣?”虎東說道。
我不是感興趣,我知道那些人是給夾皮溝金礦挑油的,如果我混進去的話說不定能找到那個金礦呢。
“是呀大叔,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我想問問他們關於金礦的事情。”我笑着說道。
“虎妞,你帶他們去吧,快去快回。”虎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