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警反應也不慢,在楊小吉這邊動作後,旁邊的那個匪徒被槍聲吸引,而下意識的轉過頭來看的時候,她就在那一瞬間擡起了右腿,踢在了那個匪徒的槍桿上,看不出來這麼一個瘦瘦弱弱的女警力氣居然這麼大,一下就把那匪徒緊握的手提機槍給踢出老遠。
這一連串的動作說來很慢,但其實只不過是瞬間的事情,而在這動作完成之後,楊小吉的背後傳來尖叫聲。
楊小吉左手狠狠的向後砸去,這一拳重重的落在了那個挾持楊小吉的匪徒的臉上,楊小吉沒有去理會這一拳的效果怎麼樣,因爲他在轉身的同時從門上的玻璃倒影上看到最後的那個匪徒正用槍指着唐娜,打算挾持唐娜做人質。
楊小吉想也沒想,轉身的同時右手順手就操起了就近辦公桌上的一支鉛筆,藉着旋轉的力量扔了出去。
這種拋筷子傷人的方法楊小吉以前也是練過的,但是大概是因爲力量不足,楊小吉雖然拋得很準,卻從來是沒什麼威力的。
這次大概是情急,又或者是鉛筆因爲削尖了比筷子有威力,反正這一下是插進了那個匪徒持槍的手腕上,雖然插得不是很深,但也足夠痛得他握不住槍了。
唐娜剛開始看到有人用槍指着她嚇得六神無主,跟張芸一起尖叫了起來,可現在看到那匪徒的槍掉在了地上,猛的就回復了她英雌的美麗,空手道的一個手刀,狠狠的砸在那匪徒的脖子上,那匪徒連反應也沒有就軟倒在了地上。
原本她跟張芸躲在辦公室的一個櫃子裡,但因爲唐娜想要知道外面的情況,一不注意發出了聲響,讓那匪徒給發現了,於是唐娜仗着自己會空手道又跟楊小吉學過一段時間的內功,所以打算出來跟匪徒硬拼的。
誰知道剛衝到門口就被匪徒用槍給指着了,突然面對槍的壓力讓她不由自主的大聲叫了起來。後面的張芸以爲她出了什麼事,結果也尖叫了起來。
就是因爲唐娜的尖叫才讓楊小吉想都沒想就拋出了鉛筆,幸運的是他這次居然成功了。
當楊小吉看到唐娜脫離的危險的時候,纔有時間回頭去看剛纔在自己旁邊的那兩個匪徒怎麼樣了。
只見在外面的警察都已經衝了進來,把那個被女警制服的匪徒給押了起來,而那個挾持楊小吉的匪徒在接了楊小吉那情急的一拳已經昏死過去了,幸好楊小吉急於救人,所以力量並沒用出多少,要不然這傢伙大概得去打劫冥鈔店了。
楊小吉見匪徒都被制服了,於是衝到唐娜的面前問到:“你沒事吧?”
唐娜雖然制服了其中的一個匪徒,但她現在卻眼神呆澀,聽到楊小吉的問話後擡頭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接着她哇的一聲趴在楊小吉的肩上哭了出來,楊小吉被她猛的哭聲給弄得手忙腳亂,最後只能不停的安慰着她。
大家都看到了這一幕,但是大家都以爲唐娜是受驚過度所以才找了個人靠着哭泣,所以都沒很在意,因爲一個一個的都還驚魂未定。
這時那個女警走了過來,對楊小吉說到:“先生,請你們跟我們回去錄筆錄。”
楊小吉點了點頭,扶着唐娜就跟着那女警一起走了,公司的所有人都跟着警察上了警車,去警察局錄筆錄去了。
在警察局門口,楊小吉扶着已經沒有再哭泣但卻全身沒什麼力氣的唐娜走出了警察局,他們剛剛纔錄完了筆錄,現在要回家去了。
正在楊小吉打算招計程車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楊先生,去哪,我送你們一程吧。”
楊小吉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在他們公司捉匪徒的時候進來談判的女警。楊小吉對她笑笑,回頭向路上看去,這一帶計程車實在是很少,於是他也不客氣,帶着唐娜上了車,同時說到:“多謝何警官。”
楊小吉在剛纔做筆錄的時候知道了這女警姓何,所以這麼稱呼着。
那女警笑了笑,說到:“我叫何麗,叫我名字就好,其實你們還救過我呢,去哪?”
楊小吉說了個地址,然後奇怪的問到:“我們救過你?什麼時候?何警官不是開玩笑吧?”
何麗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到:“不是說了叫我名字嘛,你不記得了,上次在一條巷子裡我被一羣小混混圍着,那羣混蛋居然用老鼠嚇我,弄得我都尖叫了,是你跟你旁邊的這位小姐先後出現救了我的。”
“哦,原來是你呀。”楊小吉聽她這麼說就記了起來,當時還以爲是個弱質女流被流氓欺負呢,到是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厲害的女警。
既然話說開了,楊小吉也就跟何麗聊了起來,這段時間靠在楊小吉身上的唐娜一句話也沒說,但看她的樣子應該已經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還有點後怕,所以沒恢復正常。
當到了家樓下的時候,楊小吉扶着唐娜下了車。
何麗從車窗伸出頭來問到:“要不要我等你把你老闆送回去後載你回家?”不知道爲什麼,何麗認爲他跟唐娜只是上司下屬的關係,大概是在警察局錄筆錄的時候楊小吉兩人沒說他們之間的關係的緣故吧。
楊小吉有點爲難了,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可怕的,於是對何麗說:“不必了,我住得很近,走兩步就到了,你先走吧。”
何麗聽了楊小吉的話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開車走了。
楊小吉看着離去的車,他之所以沒跟何麗說他跟唐娜的關係,是因爲他們還可能要做幾次筆錄,他怕被公司的同事知道了。
車剛開走,楊小吉就扶着唐娜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