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付出一些東西,也是應該的,根據出去的族中弟子彙報,這宋家當真是一個超級大家族,數不盡的財富,人口衆多,公司衆多,黑苗一族能附庸上這樣一個大家族,實在是好事,哪怕是和白苗起衝突、
至於說綁了那個布儂,綁了也就綁了。只要能討好宋家,辦好了這件事,付出一些事情是值得的。
宋安一口乾掉杯子裡的酒,笑着拍了拍天寶的肩膀,道:“宋家給過你們承諾,只要殺了那個該死的人,我們甚至會加倍給你們好處,所以好好表現吧,天寶,外面的世界更廣闊,乘坐私人飛機滿天空飛,稱作私人遊艇在海面上到處遊逛,那些日子,纔是人生,而不是窩在小小的苗寨裡,從生到死。”
說完,他站起來,朝着外面走去,道:“跟我去看看那個布儂,我還要從他嘴裡問出一些事情來!”
天寶臉上浮現出一絲激動,看到宋安走出去,他也趕緊跟着站起來往出走。
來到關押布儂的地方,宋安推門而入,裡面有兩個黑苗族人負責看押布儂,布儂臉上有點淤青,被繩子綁在一根豎起的木頭上,宋安一進來,布儂便睜開眼睛。
宋安走過去拔掉布儂嘴裡的布,嘿嘿一笑,道:“布儂,你可想清楚了?”
布儂沒說話,眼睛仇恨的盯着宋安。
“裝不會說話可不好,我可是知道你布儂會說華夏語的,不過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咱們有都是時間,實話告訴你,就算是你不寫信,你的女兒和那個李一飛,現在八成也活不下來了,他再厲害,也扛不住現代武器的狂轟濫炸,我留着你,不過是防備萬一罷了。”
一番話說完,布儂的心中一顫,他當然聽的懂華夏語,這幾天和李一飛一起,華夏語能力又加強了很多。
他本來只以爲是黑苗對白苗突然發動襲擊,卻沒想道,這些黑苗竟然幫着外面的人一起害人。路上看見宋安,他悄悄放出了帶有攻擊性的五步蠶,想要控制住宋安,卻被天寶給破壞了,在用蠱一途,黑苗一族擁有更多的攻擊手段,反過來還給他下了兩種毒蠱,此時布儂不但被綁着,渾身上下還奇痛無比,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囁咬全身,癢中帶痛,偏偏他又沒辦法去抓撓。
這種毒蠱他是知道的,苗人都叫他萬毒蟻,是一種很厲害的蠱毒。傷人,卻不致命。
聽到女兒和準女婿的遭遇,布儂只覺得比自己中了萬毒蟻還要難受一萬倍,這羣惡人,竟然勾結在一起,對付女兒和準女婿。
一口腥臭的濃痰,直接吐在了宋安的臉上,穩又準,宋安還算俊俏的臉立刻就猙獰起來,氣急敗壞的擦掉臉上的痰,指着布儂罵道:“老不死的,你敢吐我,我要殺死你!”
宋安本職並不是軍人,事實上他只是一個生意人,是宋家負責苗疆的負責人,同時也沾染點黑,所以爲人也很狠辣,被布儂這一口濃痰吐的他直接就要殺人。
天寶趕緊抱住他,嘴裡說道:“宋先生,不能殺,那邊還沒有反饋回消息,你現在還不能殺人。何況,這布儂雖然壞,卻不能殺之,否則會出大事!”
“不殺……不殺就給我再種幾隻萬毒蟻,我要折磨的他生不如死!”宋安氣的直跺腳,他也明白這人不能殺,至少暫時不能殺,但只要殺死李一飛,他哪還管什麼黑苗白苗之間會不會因爲布儂而起衝突。
“萬毒蟻對一個人只能用一隻,宋先生稍安勿躁了,對付這人,我有的是辦法,我們有無數種毒蠱可以收拾他。”天寶走到布儂面前,有些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鼻孔噴出一股粗氣,道:“布儂,這是宋先生,來自大家族,你要不怕連累族人,便繼續罵。”
布儂全然不懼,眼睛彷彿要瞪出來一般,盯着助紂爲虐的黑苗族族長天寶說道:““天寶,你幫着外人害苗人,女媧大神一定不會饒恕你的!”
天寶臉上露出一些不自然,但轉瞬即逝,他既然走了這條路,便不會後悔,有些可憐的看着布儂,嘿嘿一笑道:“嘿,女媧那娘們可管不了我,我們黑苗的神是蚩尤,何況,你堂堂白苗族長,竟然縱容自己的女兒勾引外面的人,你難道就不羞恥?我只是幫你們純潔族羣罷了,一個外族人的血,怎麼能融入高貴的苗族身體裡!”
布儂臉色漲紅,咬緊牙關,剛剛天寶在說話的時候,竟然偷偷操縱那萬毒蟻,使得他瞬間渾身鑽心的疼痛,挺過這波疼痛,布儂呸了一聲,回道:“無恥至極,天寶,你的族人入世助紂爲虐,擅用毒蠱害人,還敢反過來咬我一口,莫非你忘記了四十年前的約定了?”
天寶聞言仰天一笑:“約定……哈哈,只是一個口頭約定罷了,白苗從古至今,壓迫黑苗無數次,你們可曾想過什麼約定,現在來跟我提約定,哈哈哈,笑話!”
四十年前,白苗黑苗之間,進行一場爭鬥,爲的是生存空間,也爲的是各自的尊嚴,結果死傷無數,後來由人牽頭,兩邊達成協議,互不侵犯,這也是兩個苗族頭領之間的協議,不過黑苗行事如此肆無忌憚,也頗爲遭人詬病,白苗礙於協議,這麼多年也是忍讓多番,卻沒想到到了天寶嘴裡,反倒是成了壓迫、
“如此,協議作廢,你們若敢傷我女兒女婿,我白苗一族必定血洗黑苗!”布儂目眥欲裂,怒吼一聲。
宋安很享受眼前的景象,他掏了掏耳朵,歪着頭擺了擺手,才道:“老傢伙,你自己都要完蛋了,還想着威脅我,呵,來啊,天寶,給他再上點手段。”
天寶聞言立刻點頭,手一翻,一隻小如蠶豆一般的蛤蟆出現在他的手心上,蛤蟆通體血紅色,身上長着細密的紅點,每一個紅點放大了看,都像是一個血包。
這是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血蛤蟆,也是黑苗用來害人的手段之一,當年被煉製出來,便害了無數人,後來白苗傾盡全力,才絞殺光這些血蛤蟆,沒想到天寶又煉製了出來。、
看見血蛤蟆,布儂更是惱怒不止,他不是害怕自己一會會被種這種血蛤蟆的蠱毒,而是憤怒於黑苗族人的邪惡。
“天寶,你竟然煉血蛤蟆,你已經喪心病狂了,黑苗一族在你的帶領下,將跌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恰恰相反,我將帶領黑苗一族,走向巔峰,在宋家的幫助下,我們還會統一整個苗族,讓這片疆域,徹底屬於黑苗一族,而你們這些懦弱的白苗,將會被驅逐出去!蚩尤大神的願望,將要實現!”天寶越說越狂熱,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那血蛤蟆也變得越來越紅,乍一看反倒是像紅寶石。
血蛤蟆煉製起來極爲困難,不光要利用毒物相生相剋的原理來煉製,還需要非常長的時間,而且,還要採集處子之血來溫養至陰之氣。
血蛤蟆煉製完畢,並不是通體紅色,反而是青色,這也和陰氣有關,但是這隻血蛤蟆如此赤紅,顯然已經不只是害了一個人了,可以說成了一種蠱王。
布儂正是明白這個原因,才更加生氣,可他現在卻無可奈何,本就是在務農,身上也不可能攜帶很多蠱蟲,而且,所攜帶的蠱蟲也被搜走,除非他放出本命蠱,和對方同歸於盡,但那也只能帶走一個人。
聽到這些人陷害女兒和準女婿,布儂已經生出拼命的心,他在想殺誰。
要對付準女婿的,無疑是那個姓宋的外族人,而天寶這般邪惡而喪心病狂,不將此時制服,白苗一族早晚要遭殃。
血蛤蟆從天寶手心上跳出來,彷彿一道紅色的射線,瞬間躍到布儂的臉上,只見它小嘴張開,一條猩紅的舌頭瞬間吐出,空氣間似乎出現一縷紅煙,而布儂的臉頰瞬間變黑。
只是一道毒煙,便讓布儂臉頰肌膚髮黑,足以證明這血蛤蟆的毒性了。
但血蛤蟆的毒性並不止於此,之所以這蠱蟲如此被白苗忌憚,更是因爲它的毒,並不是一時而發,痛快的讓人死去,而是折磨人,折磨七七四十九天,纔會讓人渾身潰爛而死。
當然,也有解藥,便是將血蛤蟆抓住,吃掉其體內的膽,再附以溫泉之水浸泡,割破雙手指尖和腳尖,讓毒血排出,方可排清毒素。否則哪怕只是一口毒煙,也能讓布儂這半邊臉永遠潰爛無法痊癒,還要忍受那種折磨人的疼痛。
想解毒的前提是,得抓住這隻血蛤蟆,但天寶下蠱毒之後,手一招,那血蛤蟆便落入他的手心,手一抹,血蛤蟆消失不見。
布儂半張臉都變黑,黑的嚇人,表層肌膚寸寸皺起,彷彿一瞬間蒼老了一二十歲。
宋安看的‘賞心悅目’,湊過去,非常認真的看着布儂的臉,嘴裡嘖嘖有聲,末了又狂笑道:“哈哈哈,不錯,這東西不錯,要是給你那漂亮的女兒來這麼一下,可就好玩了。可惜,他們現在恐怕都成了一堆燒焦的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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