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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啥危險不危險的,我覺得都一樣!”孟慶友說道:“那個小學我也聽過,還不錯,是市裡批下去的,質量可以,遠點是遠點,但是師資力量也沒啥,再說一個小學也看不出來什麼。你調到區裡來,不但要花高昂的學費,各方面的費用也不少,反倒是壓力大。”
文大剛趕緊說道:“那也不一樣啊,在這邊多花點錢也應可,我和她媽都年輕,努力賺就是了,總不能讓孩子上不好學。”
孟慶友笑呵呵的說道:“那也成,這事我記下來了,回頭給你問問,成不成我不好答應你,現在國家抓這方面抓的挺嚴,各個城市都有這種現象,但是現在孩子越來越多,好學校都是飽和,甚至超負荷的運轉,你家孩子想進區裡這幾個好小學可是困難。”
文大剛用力點點頭,又要倒酒,一邊說道:“先謝謝你了,慶友,幫了我這一回,以後有啥事你儘管開口。”
“能有啥事,行了,大剛,我這邊着急,先走了,你和老李慢慢喝,這事我記下來了,你也別太着急。”說着,孟慶友就要站起來,文大剛趕緊起身去送,李一飛卻是坐着沒動,他已經好久不和基層人接觸了,喝酒的時候也就一個多月前和民工們喝的那次,喝的很高興很盡興,他也好久沒看官員的臉色了,沒想到一個科長都敢這麼牛比。
這只是一個縮影罷了,李一飛心裡嘆口氣,所以他沒有去送孟慶友,這種人哪值得他去送。
文大剛也不好說,給李一飛一個眼神,對方沒看他。文大剛便只能自己去送了,沒多久就回來,一進包間,文大剛便罵了一句,坐下來氣呼呼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慢慢嚥下去。
李一飛說道:“慢點喝,吃口菜。”
“唉,讓你見笑了,老李,這事鬧的!”文大剛有些生氣的說道:“慶友他有要緊事,先走了,讓我和你說聲抱歉,咱倆慢慢喝!”
有要緊事不會自己和我說,還讓你說聲抱歉。李一飛看着文大剛,微微搖頭,也沒點破他,說道:“乾女人去的事,確實挺緊要的。”
文大剛眼睛瞪了瞪,重重一嘆氣:“現在當官的,咋都這樣呢!”
“正常,見多了就不怪了。”
“不是。這他嗎的……得勢就忘本,不就是我沒拿錢麼。可是他結婚的時候。我都隨了五千了,我一個月才賺多少,五千塊錢還少麼,這不也是情分麼,我和他一個村子裡的,從小長大。就求他這麼點事,他都推脫,還他嗎認識李一飛,李首富,我呸!”一口酒喝下去。文大剛的怨氣就出來了。
“他還真就不認識那個李首富!”李一飛說道。
“我看他也不能認識,吹牛比呢,完了,這次的事沒辦成,回家指不定我媳婦多上火呢,唉,我就認識這麼一個大官,看來指望不上了。”
“慢慢來,車到山前必有路!”李一飛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文大剛吃了幾口菜,壓一下酒勁,然後說道:“這事拖不得了,都開學一個月了,再拖下去這個學期就結束了,孩子學習的底兒要打好,不然以後跟不上!”
“要不,我給你問問人吧。”李一飛看文大剛這麼鬧心,也就說到。
“你?”文大剛看了一眼李一飛,眼中冒出一股希望,隨即又搖搖頭,嘆氣道:“算了,你混的也和我一樣,能有啥人,何況讓你去求人,你也搭人情,這年頭人情太難還了,欠下來的就都是債。”
“呵呵,到是沒啥,這樣吧,我明天給你問問,然後給你回信,左右不差這一天了。”李一飛說道。
“這樣……也好,那我先謝謝你,成不成都謝謝你!”文大剛說道:“花點錢也行,五千……不,一萬塊錢都行,我也豁出去了,就不去麻煩孟慶友了,免得給人添麻煩。”
“我給你問問,能不花錢最好。”李一飛說道。
這下孟慶友鬆口氣,他的眉頭也舒展一些了,和李一飛倆人推杯換盞,沒一會就幹掉了一瓶酒,文大剛抓着酒瓶,問道:“老李,你還能喝不,能喝咱倆再來一瓶。”
“能,打開吧!”李一飛說道。
“好嘞!”文大剛把另一瓶白酒打開,一邊打開一邊說道:“嗎的,一百多一瓶,孟慶友還嫌不好,我也真是沒話可說了,可兄弟我就這點能耐,爲了女兒上學,都得到處求人……”
“好了,別說他了,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正常的,人不同,想事情也不同!”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心裡還是覺得不痛快啊,人咋能變化這麼大呢,這貨,不就是娶個好媳婦麼,什麼靠自己能力升上去的,還不是因爲她媳婦的爹是以前的人大副主任,去人大之前是他嗎正處級局長,有點人脈,所以他才能升的這麼快。你看他開車,那是他能買的起的麼,還不是貪污……”
“喝多了喝多了。”李一飛不太喜歡背後議論別人,該怎麼回事,真有骨氣當面說,不過話說回來,這可不就是市井小民的樣子麼,他們不想當面說出來打臉發泄一下麼,可是當面是爽了,後患卻是無窮的,所以只能在喝多之後,發泄一下。
李一飛也明白和理解,所以他也沒順着對方說什麼。
這個忙,還是我幫吧,李一飛心裡想道,將文大剛女兒的一些信息問完,李一飛一一記下來。
兩人喝了兩個小時,幹掉了兩瓶白酒,又喝了些啤酒,文大剛已經醉的不行了,李一飛掏出他的手機,找到他媳婦的電話,打過去問了地址,又去吧檯結賬,把文大剛扶出去,給他打車,說了地址給了錢,文大剛的媳婦在那邊等着,對方不認識李一飛,聽他說完情況,趕緊先給李一飛道歉,他媳婦知道今晚的事情,所以趕緊問吃飯是誰花的錢,讓文大剛明天把錢給李一飛。
李一飛忙說不用不用,擺擺手,讓出租車開走,目送出租車離開,李一飛決定走兩步,醒醒酒,他今天也沒裝假,該喝的酒一口不差,老同學見面嘛,裝那麼多假多不好。
李一飛想着的時候,人已經走到業城師範大學的旁邊,這個時間,師範大學已經沒多少人了,畢竟已經是晚上九十點了,該回寢室的都回寢室了,有人也是匆匆趕回學校的,當然,也不排除有過來碰運氣的司機,想着拉點活。
這個活就分爲很多種了,有的是單純的想拉幾個乘客,也有的則是奔着人來的,傳聞之中,很多女大學生上學的時候,就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做起買賣,當然不是賣物品,而是將自己明碼標價,賺取錢財。
事實上,晚上一起吃飯的孟慶友包養的那個小模特,就是這所學校裡的女學生,是藝術系的,怎麼上的這所學校先不說,才大二就被孟慶友包養了,一個月給她一萬塊錢,租了個不錯的公寓,養條狗,平時帶她出去玩一玩,過個節啥的給送點東西就可以了。
當然,這算是價碼貴的了,便宜的一個月給個幾千,再便宜的,那就是打着愛情的名義了,很多一把年紀的男人跑到學校裡,盯着漂亮的小姑娘,以愛情的名義,睡着免費的炮,等玩差不多了蹬腿一腳,老男人轉身就走,乾脆利落,女學生就受不了,她們本就單純,涉世未深,等發現自己被人玩了,已經什麼都晚了。
也未必都是涉世未深,有的女孩就享受這樣的感覺,所以也說不清是誰玩誰,搞不好是互相玩。
李一飛本想從學校裡穿過,正門進去,後門出去,他這輩子還沒有享受過大學的生活,高中沒念完就不得不去當兵了,人生也缺失了大學的這種氛圍,要說遺憾麼,劉一飛覺得有些遺憾,不過也沒辦法,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他有了部隊裡的那份經歷,自然也就無法享受別的人生。
夜晚走在寬闊的校園裡,李一飛看到一對對情侶,在小樹林裡,在草叢上,在陰暗的角落裡,李一飛聞到了荷爾蒙的味道,也時不時的聽到夜鶯的聲音。
年輕的感覺真不錯,李一飛扭頭看向幾棵大樹那裡,那若有若無的聲音立刻停下來,李一飛朝着那邊笑了笑,接着往前走,他甚至聽見樹林裡那對男女同時說神經病,然後接着啪啪啪。
走到後門,李一飛剛想攔一輛出租車回家,就看見遠處跑過來兩輛車,一輛出租車,另外一輛是奧迪a6,出租車停下來,車裡跑出來一個女人,扔給司機一張紅票子,喊道:“不用找了。”
而奧迪a6則是直接油門不減,朝着女孩開過去,當然,也沒有真的撞上,而是用車別住女孩的去路,開車的人李一飛認識,正是剛纔吃飯吃個開頭就匆匆離去,要安慰包養的女學生的那個孟慶友,而那個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穿着暴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