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可沒立即就開口大叫,而是將手中的半瓶沒扣蓋的二鍋頭放在了老者的身旁,跑到另一名老者的身旁,他要看看另一老者的情況。
結果讓他失望的是過去後,摸了摸,那名老者,居然已經嚥了氣,雖然他沒學過醫,可在大學軍訓的時候還是學會了如何看人活着還是死了,探了探鼻息,沒了,摸了摸腮上的動靜,沒動靜,再伸手抓起老者的手腕,探了探脈,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至此李思南終於肯定,這名老者已經沒救了,但他還是想要挽回老者的性命,在他的胸前按了按,想給他做個心臟的恢復術,可努力了幾十下後,還是沒效果,他也就放棄了,自己畢竟不是醫生,救不活他也沒辦法。
就在此時,李思南突然隱隱聽到了一點動靜,扭頭看去,只見另一名拿劍的老者,這個時候有了一些動作,只是那動作卻着實讓他鬱悶,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想着拿自己那瓶二鍋頭,他也承認六十五度的二鍋頭是夠勁,也挺香的,可是那也得看你現在的情況吧?
李思南跳起來,趕緊跑了過來,將老者半扶半抱着坐了進來,還不忘把自己的二鍋頭拿到一邊,生怕被老頭兒摸了過去,喝上一口別剛緩過來再被酒給嗆死了,那可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老者的眼睛有些無神的微微擡了起來,嘴巴努力的張了張,沒發出什麼動靜,當然也不是說沒聲音,只是李思南着實有些聽不懂老頭說了什麼,實在是聲音太低了,李思南趕緊將耳朵湊了過去,這才聽到老頭兒的話:“小子,給我口酒喝。”
李思南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扶着老頭兒的身體還是晃了晃,他可真是服了這老頭了,都傷成這樣了,還想着喝酒呢,趕緊道:“老大爺,這是二鍋頭,很衝的,您都傷成這樣了,咱們還是趕緊叫醫生來救您吧。”
老者顯然有些不肯,有些着急的道:“小子,聽話,快點給我口酒喝,喝了酒我就會好的。”
李思南顯然不信,但是擡頭看了看眼睛的地型,立即他的心開始沉了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正處在一座山峰上,而一眼望去,更是山戀起伏,想叫醫生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再說自己現在沒了通訊工具,總不能叫自己揹着老頭兒去醫院吧,他到不是不肯,只是他怕老頭還沒等到醫院就先掛了,他身上那麼重的傷,實在是不適合長途跋涉。
就在他左右爲難之際,老者再次催促道:“小子,我的時間不多了,難道連我老人家這最後的要求你還不肯嗎?我用我所有的東西和你換,這總成了吧。”
李思南眼見去醫院是不可能了,而自己獨自救活這老大爺也不太可能,只能儘量滿足他的最後要求,無奈道:“老大爺,什麼東西不東西的,我就是擔心您喝了這酒,嗆着了,既然您要喝,那我就給您吧。”說着話,李思南拿過來了那半瓶二鍋頭,準備送到老頭兒的嘴邊,沒成想剛拿過來,就被老頭兒一把搶了過去,放在嘴邊好像寶貝一樣的“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李思南見他那奔命的喝法,趕緊道:“老大爺,慢點,這些全是您的,咱留着慢慢喝行不?”他到不是心痛那幾塊錢的二鍋頭,着實是這個喝法,對於如此重傷的老頭兒來講,可絕對是會要命的。
老頭兒也不知道聽不聽到他的話,不過在喝了二口後,還是放了下來,讓李思南沒想到的是,放開酒後的老頭,句話就讓他哭笑不得:“好酒好酒呀,我獨孤天這一輩子沒白活呀,臨死還能夠喝到這等好酒,也不枉此生了。”
李思南苦笑道:“獨孤爺爺,咱不興說這喪氣話的,您老現在的精神這不是好多了嗎,別急,我馬上就去找人,把你送到醫院裡去。”說罷還不忘繼續向四周看去,同時口中小聲的嘀咕道:“奇怪了,我記得明明是在孝堂山上呀,怎麼連南京市都看不到了,也沒記得南京市郊有這麼多山呀。”
獨孤天再次灌了一口二鍋頭後,顯然更加有精神了,雖然仍靠在李思南的懷裡,但說話的力氣還是大了許多,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說着話的同時,眼光不由向那個被李思南吐了一腦袋的小傢伙看去,如果李思南看到的話,絕對震驚於獨孤天眼睛裡暴射而出的精光,那實在不像是一個重傷老頭兒眼神中應該有的。
小傢伙現在還是暈頭轉向,在那裡想站站不起來,而且還在不斷的打着噴嚏,顯然是被李思南那大雜燴給刺激的。
李思南剛想說話,就聽到懷裡的老頭急聲道:“小子,先去把那個小傢伙抱過來,然後咬破你的手指,嘀在他的腦袋上。”
李思南顯然不知道這個獨孤天爲何讓自己這樣做,看了看那個被自己吐的十分可憐的小傢伙,仍然繼續扶着獨孤天,道:“獨孤爺爺,咱們還是先救你吧,等會兒咱們再去管他。”
顯然李思南低估了獨孤天的意思,在他想來,那隻不過是一個小動物,儘管被自己吐的十分可憐,可是那也不能怪自己呀,誰讓他閒着沒事跑到自己腿底下的,如果它在別處,自己絕對吐不到它的身上。
獨孤天氣聲道:“不不,你快點,快按照我說的做。”
李思南無奈,只得輕輕的想要將獨孤天放倒在地上,只是沒成想,獨孤天這一刻的功夫,居然能夠強自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坐起來了。
這到是讓李思南稍稍放心了,按照獨孤天的說法,跑到了小傢伙的身邊,也不管自己的那些嘔吐物,抓着它的兩隻後腿,倒提了起來,不過他還是甩了甩,將它腦袋上的東西甩掉,這才抱到了獨孤天的面前,剛放下,自己的手就被獨孤天抓了過去,放在嘴邊一口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