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初夏雙手環住秦徵的腰部,頭枕在他的胸膛上,微眯着眼睛,享受着短暫的幸福感。
從她白裡透紅的肌膚能夠判斷出,這個晉升爲人婦的女人對於秦徵的表現頗爲滿意,事實上,昨天晚上,除了第一次第二次的生澀外,兩個人很快就找到了配合的感覺,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是,身體的本能很喜歡這種充實的感覺,也就半推半就,隨波逐流了。
“初夏……九點了。”秦徵感覺被壓着的右手臂麻了,第三次提醒道。
“再躺一會兒。”錢初夏囈語着,並且道,“你愛我嗎?”
“你怎麼也會問這麼庸俗的問題。”秦徵翻了個白眼,全天下的女人都一個樣。
“快說,你愛不愛我。”錢初夏本能的一挺胸,卻不想兩個人親密接觸,這隻能讓她的胸部變形,更加貼近秦徵。
“愛。”秦徵無奈,他也數不清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已經回答了幾遍同樣的問題。
“你在應付我。”錢初夏不悅道。
“真愛。”秦徵頭大如鬥,不得不道。
“我要聽你深情的表白。”錢初夏幽幽的說着,微微上勾的嘴脣證明她現在的開心。
秦徵:“你煩不煩啊。”
錢初夏:“……”
兩個小時後,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秦徵答應讓錢初夏管理這間醫院之後,她纔打消了控制秦徵開銷的念頭。
這讓秦徵大念阿彌陀佛,女人啊,口是心非的動物。
兩個人能很快答成協議,這要歸結於南區派出所王所長,他親自開着警車,帶着派出所的人護送一個人來到博愛醫院。
他的心情很激動,做夢也想不到,在人生臨近結束的時候,竟然還能再上一步,在落日之後,看到一絲曙光,也就對這個給他帶來希望的年輕人更加的恭敬,當這個年輕人出現在南區派出所的時候,他更是誠慌誠恐,雖然詫異對方的年紀,卻也沒有掉以輕心。
以他數十年的閱歷,自然能感覺到這個年輕人身後的底蘊,特別是那說話的語氣,根本就是百無禁忌,微微帶着囂張。
“到了?”坐在後排座上的陳寶兒探頭打量着博愛醫院,皺了皺眉頭,規模也太小了吧,只有一個大院和一幢樓,堂堂的一個天才程序員,竟然跑到這裡開了一間醫院,就讓她這個無法無天,唯恐天下不亂的小LOLI也不得不佩服秦徵異想天開。
“到了,這裡就是秦徵所在的博愛醫院了。”王所長從小LOLI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不悅,獻殷勤道,“要不要我讓人把他抓了。”
“你敢抓他?”陳寶兒眼睛一轉,詫異的盯着王所長。
王所長不敢斷定陳寶兒的意思,便小心道:“有什麼不敢的,違法亂紀,任何人我都敢抓。”
“你要抓了他,你就不用混了。”說完,陳寶兒不管愣住的王所長,自顧的下了車。
此時,剛剛練功完畢的齊輝等人已經大步流星的趕過來。
本來,他們以爲是南區的警察又來鬧事,不曾想竟然是這個搗蛋鬼又來了,萬般無奈之下,齊輝冷着一張臉,來到陳寶兒的身前,道:“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陳寶兒打量着黑頭,喃喃道,“沒什麼變化嗎。”
齊輝:“沒事情您這是?”
說着,他就看了眼後面的三輛警車,並掃了一眼那些全幅武裝的警察。
“哦,他們是保護我。”陳寶兒眼睛一眯,如實道。
“我還以爲他們是來鬧事的呢。”齊輝緩緩道。
“我哥在哪裡?”陳寶兒倒不認生,直接尋找主要目標了。
這一次,她是帶着任務來的,自然是要見到目標後才能商談,而且還有意要邀他去京城一趟。
“誰是你哥?”齊輝多少也知道一些陳寶兒的身份,聽到這個驚天新聞,不禁反問道。
陳寶兒瞪了一眼齊輝,不悅道:“我還有第二個哥嗎?”
“誰知道有沒有。”齊輝嘀咕了一句。
“好了,我會回去如實的跟將軍彙報,你在這裡根本就沒有認真學習,成天流戀於夜總會、洗頭房、洗腳房……”
齊輝:“……”
“我哥是誰?”看到齊輝一張黑臉都變色了,陳寶兒才惡魔般的問着。
“是,秦徵。”細想之後,齊輝抹了把冷汗,只能想出這個名字了。
陳寶兒用孺子可教的眼神打量着齊輝,然後吩咐道:“將軍會給你打電話,我先去見我哥了。”
果不其然,就在陳寶兒剛走,齊輝的手機就響了,一看電話號碼,他當即接聽了,眼前人多,也就沒有加稱謂,直接道:“您有什麼吩咐?”
“保護陳寶兒和秦徵的安全,直到兩個人回到京城。”
“是。”
“兩位大叔,我哥起牀了沒有?”一邊走着,陳寶兒露出可愛的笑容。
陸成和徐澤可不會讓陳寶兒可愛的外表給騙了,兩個人深深的懂得她惡魔的本質,均在揣測,秦少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妹妹。
雖然這樣想着,陸成還是開口道:“平時這個時候都起了。”
“那好吧,我自己上去找,你們兩個回去給齊輝加練。”陳寶兒眨眨眼,道,“這個要求不難吧?”
“他訓練已經很刻苦了。”陸成道。
陸成說得沒錯,齊輝等四人如果不是晚上要睡覺的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訓練,就這份毅力,就讓陸成和徐澤敬佩不已,也怪不得人家能取得現在的地位。
陳寶兒眼睛一轉,道:“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這樣,再加練四個小時。”
徐澤:“……”
本來,四個人訓練時間就達到了恐怖的十五個小時,如今再加四個,那就是十九個了。
見陸成和徐澤一愣,一臉苦笑,陳寶兒以爲自己加少了,直接道:“如果不夠,那就再加一個好了。”
“讓他們一天訓練二十個小時?”徐澤反問道。
“這樣吧,湊合一下,訓練二十一個小時吧。”說完,陳寶兒不再理會呆苦木雞的陸成和徐澤兩個人,徑自的朝着秦徵的住處走去。
……
“蘭姐。”從秦徵的房間裡出來,錢初夏恰巧碰到了剛剛出來的尹若蘭。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哦。”尹若蘭看了看秦徵的房間,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肚子痛了?”
錢初夏知道尹若蘭指東打西,嫩臉一紅,道:“沒有了,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這時,秦徵也出來了,在尹若蘭如水的目光下,他後半句話生生憋了回去,道,“昨天晚上是個誤會。”
“是嗎?”尹若蘭幽幽的說着,道,“我可不這樣覺得。”
“好吧。”秦徵承認了這個事實,道,“誤會造成了事實存在,那它就是存在了。”
“你想怎麼辦?”尹若蘭上前一步,微笑着面對秦徵。
“你說我該怎麼辦?”秦徵覺得尹若蘭話裡有話,不由得反問道。
“蘭姐,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說完,錢初夏不等尹若蘭有所表示,便落荒而逃,等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意識到,自己纔是正牌皇后嗎,怎麼會這麼怕她呢。
“現在就剩咱們兩個人了,說說你的想法吧。”尹若蘭的笑容愈加的有了厚度。
秦徵頭大了,一個女人是臺戲,一個吃醋的女人是臺大戲,他咧了咧嘴,道:“你吃醋了?”
“沒有。”尹若蘭搖了搖頭。
“我覺得你有。”秦徵道。
“真的沒有。”尹若蘭解釋道。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秦徵道。
“那好吧,我有種酸酸的感覺。”尹若蘭妖精般的誘惑着秦徵。
秦徵:“我不太相信。”
尹若蘭:“……”
“你真的吃醋了嗎?”秦徵小心奕奕的問着。
“吃了。”
“我怎麼感覺你這是在騙我呢?”
“真的吃醋了,你沒聞到酸味嗎?”
“我還是不太相信。”
尹若蘭:“……”
“蘭姐姐,你吃什麼醋呢?”適時的,陳寶兒恰巧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人小鬼大的她驚奇的瞪着抽着煙的秦徵,道,“無良的大哥,你是不是揹着蘭姐姐出軌了?”
“沒有揹着,我是正大光明。”秦徵攤了攤手。
“嘖嘖,沒有羞恥心的男人。”陳寶兒道。
“小孩子,不要亂說話。”秦徵抽了口煙,他和這幾個女人的關係確實有些亂,最關鍵的,他確實不知道尹若蘭的想法兒,活了四千年的女人,這要真的吃起醋來,跟二十多歲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
尹若蘭也是一樣,嘴上說着不在意,心裡也沒有酸的感覺,可是昨天晚上那種直播的音樂總是讓她蠢蠢欲動,心裡生起一股佔有慾……
“人家哪裡小了嗎?”陳寶兒挺挺胸,以示秦徵的話有失偏頗。
“外面的警察怎麼回事?”秦徵把問題的核心轉移了,如果不是有警車了,他現在還躺在牀上。
陳寶兒吐了吐舌頭,道:“他們是保護我的,怎麼樣,有驚喜嗎?”
秦徵:“只有驚,沒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