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親眼見證了事情的經過,而且他也知道秦徵身份非同一般,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出席這場同事之間的晚宴,更不會在席間制止鄒佳佳的發飆,“秦少,這裡面有誤會。”
“沒有誤會。”楊安槐徑直道,掃了薛仁的面子,直接道,“我喜歡若蘭,我想娶她爲妻。”
“是這樣嗎?”秦徵帶着笑容,看向一旁不動聲色的尹若蘭。
看到秦徵的笑意,尹若蘭水汪汪的眸子中也帶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像是普通的女人一樣,她也喜歡男人爲自己吃醋,點了點頭,道:“差不多。”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秦徵輕輕的鬆了口氣,道:“她是我的女人。”
“你們結婚了嗎?”楊安槐嘴角一咧,露出一抹不屑,雖然秦徵在齊水城惡名在外,但是他並不怕他。
楊安槐的這句話一出,已然是要抗掙到底的表態,薛仁暗叫不妙,心裡將鄒佳佳罵了幾十遍,你發酒瘋,讓我們跟着你一起倒黴,這種時候,他反倒羨慕起姜然了,如果可以,他倒是想開遛了。
“沒有。”秦徵的回答是肯定的。
“莫說你們沒有結婚,就是結婚了,我也還有機會。”楊安槐道。
秦徵:“……”
“怎麼,你害怕了嗎?”輕揚着下巴,楊安槐挑釁道。
秦徵覺得這個楊安槐如果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當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他道:“你有資本和我鬥嗎?”
“這要看在什麼地方?”楊安槐淡定道。
“不就是一個軍官嗎?”秦徵嘴角一咧,老神在在的打量着楊安槐,他連辛孜峰都敢滅,就別提這個楊安槐了。
“確實,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軍官而已。”楊安槐謙虛道。
“哦。”秦徵認同的說了一句,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一分鐘之內,離開我的視線範圍,要不然我讓你爬着出去。”
“這裡是公共場所。”楊安槐說着,同時又彬彬有禮的看向秦徵,他發現尹若蘭的目光一直在秦徵身上,而且沒有要移開看他一眼的意思,這讓他心中涌出一股酸意,恨不得自己站在秦徵的位置上。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秦徵十分混蛋道。
“你敢毆打一名少校軍官嗎?”楊安槐想不到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他爬着出去,另外,他的身手不弱,也不相信秦徵有能力讓他爬着離開。
“已經過去半分鐘了。”秦徵擡手看了看腕間的手錶,其實才過了二十五秒。
“秦少,這件事情……”陶麗麗也知道楊安槐的身份不同一般,況且軍政分家,就算秦徵在齊水城可以橫着走,可是與軍隊硬拼,可能會吃虧。
秦徵直接打斷了陶麗麗的話,道:“你們就看出戲好了。”
對秦徵來說,這是殺雞儆猴,今天的事情必然由他們的嘴傳向整個齊水城高層。
哼哼,他的女人也敢碰,真活的不耐煩了。
“一分鐘時間到了。”說着,秦徵的嘴角露出一抹圓潤的弧度,他看向尹若蘭以及薛仁和陶麗麗等人,道,“咱們到樓下等着吧。”
說完,他自顧的轉身,然後拍了拍向南的肩膀,道:“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辦了。”
向南傻眼了,急忙問道:“秦少,我……”
損三爺和秦二同時拍了拍向南的肩膀,道:“有我們在,你怕什麼?”
“損三爺?”看着損三爺猥瑣的形象,向南腦海裡浮現初夏文化發展有限公司經理的形象。
“這位是二爺。”說着,損三介紹秦二給向南認識。
“二爺爺好。”向南禮貌道。
作爲一個長輩,秦二對向南的禮貌還是記在心裡的,並且受用之極,同時,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像損三爺一樣,他對損三爺的策劃十分感興趣,把武術當成舞術來包裝,早在之前已經有了先例,而秦徵已然達到秦家武術的最高層次,他十分期待秦徵能夠將武術發揚光大,且撇開秦家武術不言,作爲一個秦家的長輩,他最喜歡看到的是秦家隊伍的狀大,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確影響到了秦家的傳宗接代問題,所以,他也樂得幫秦徵出手。
至於看傻眼的陶麗麗徹底鬱悶了,什麼叫大氣,什麼叫磅礴,什麼叫混然不在意,隨手就能指點江山,竟然連一位少校都不放在眼裡,這個秦徵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薛主任,這件事情?”作爲一個女人,陶麗麗少了幾分主見。
薛仁也是頭大,以雙方展現出來的實力來說,他哪方面也得罪不起,而且楊安槐公開讓鄒佳佳下不了臺,作爲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來說,雖有興災樂禍的心思,可是,也算是掃了他的面子,再怎麼說,鄒佳佳也是他的下屬。
“咱們走吧。”看了眼氣定神閒的楊安槐,薛仁道。
一直等薛仁等人離開,楊安槐都保持着淡定的神色,他對着損三道:“我知道你,你是初夏文化發展有限公司的經理。”
“您是?”損三爺是一個很有大局觀的人。
“齊水城軍分區少校楊安槐。”楊安槐自報家門,秦徵不知道天高地厚,作爲在齊水城混了大半輩子的老油條,楊安槐相信損三爺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聽到楊安槐的介紹,損三爺微微睜大眼睛,詫異道:“你是龍曉的表哥吧?”
楊安槐沒有迴避這個問題,道:“沒錯,沒想到損三爺還記得。”
“奪妻之恨,破產之仇,你說我能不記得你這個小雜碎嗎,幾年不見,小雜碎竟然從一箇中尉升到了少校,家裡花了不少錢吧。”損三爺恢復了本色,他覺得,這場樂子是秦徵特意安排的,就是給他報仇用的,所以拉上了秦二這個巨有能力的保鏢,雖然知道秦徵這是在利用他處理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但是,損三爺也十分感激,畢竟,當年他破產,除了龍曉,推波助瀾的就是這個楊安槐了。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尖酸刻薄。”楊安槐道。
“二爺,請您出手了,只要不打死,一切後果我來承擔。”損三爺咧了咧嘴角,陰森森道。
……
“楊安槐只是個小鬼兒。”出了皇宮酒店,送走了薛仁和陶麗麗等人,坐在車裡的尹若蘭淡淡道。
“誰讓他不識時務呢。”秦徵掏出一根菸,自顧的點上了。
“你什麼時候調查過他?”尹若蘭淡淡道,作爲一個活了四千年的妖精,她當然不相信秦徵會爲了這點小事而大動干戈,唯一能解釋的原因就是,楊安槐和秦二、損三爺中的其中一位有仇,這種時候,就是給他們一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機會。
“這是損三最後的牽掛了。”秦徵不倫不類的形容着,道,“作爲朋友,我得替他解決了。”
“他身後可有齊水城軍分區呢。”尹若蘭道。
“還記得白震軍嗎?”秦徵抽了口煙,緩緩道。
“自打來了齊水城,他就消失了,這也讓博愛醫院的發展遇到了一些阻力。”尹若蘭知道這個人才,他圓圓的臉兒小小的耳朵還歷歷在目。
秦徵嘴角一咧,自然道:“那時候咱們勢單力薄啊,白家老爺子不看好咱們,強行把他送到西北軍區了,這不,昨天才剛剛和我聯繫上了。”
“他要回來了?”尹若蘭問。
秦徵搖了搖頭,感嘆道:“要回來,不太可能,因爲點公務,能回齊水城呆幾天時間。”
“他的公務在玉彩動力?”尹若蘭忽然道。
秦徵轉頭看着尹若蘭,詫異道:“你怎麼知道的?”
“西北軍區?”尹若蘭淡淡的說着,“那裡應該有一個動力研究所,華夏的組裝“機”多半出自那裡,以他的才華,應該不是在一線連隊,而能引起西北軍區重視的只有動力裝置。”
“高,實在是高。”秦徵拍着馬屁,道,“過兩天他就回來了。”
“到時候見見他。”尹若蘭說。
秦徵沒有說話,看了看腕間的手錶,道:“已經十分鐘了,他們應該解決完了吧。”
尹若蘭:“希望不會出大問題。”
……
楊安槐是獨自一人出的皇宮酒店,而且吃飯的費用還是他付的,自認爲身手不弱的他,碰到了秦二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被人家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本想裝聳躺在地上不起來,可是,損三爺的幾口吐沫就讓他燃起熊熊的戰火,也就發生了三番五次被打倒的事情,最後,他實在沒有力氣站起來了,而損三爺也掏出他的鳥兒,一泡帶着腥臊味的“濃茶”從頭淋到腳……
任他有萬般怒火,恨不得將損三爺碎屍萬斷,卻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只得打碎鋼牙往肚裡咽,有苦說不出。
“沒想到你這麼猥瑣。”出了皇宮酒店,秦二感嘆道。
損三爺:“這都是秦徵設的一個套而已,咱倆還屁巔屁巔的鑽進來,最沒骨氣的就是我,明知道是秦小子在利用我,反而心甘情願還樂呵呵的得罪了齊水城軍分區。”說到這裡,損三爺感嘆道,“人生,真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