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縣農業大學總共有兩個青年俊才,而且全部集中在繪畫專業,而這兩人就是白震軍和喬治,兩個人一中一西,相得益彰,不知道迷煞了多少少女的心。
而眼前這位,看年紀,比白震軍還要小一些,如此也就罷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嗎,一招鮮就能吃遍天,這也沒什麼,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中西合璧,博古通今,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了。
難道他是天才嗎?
“你是老師?”王飛兀自不也相信,瞪大眼睛,指了秦徵又指了指自己,然後結結巴巴道,“剛纔你明明砸了那輛奔馳S600的。”
啥子?
砸奔馳車的就眼前這人,本來就夠驚訝的繪畫專業的學生,一雙雙眼睛齊齊的盯上秦徵。
這哥們太牛*逼了,剛剛聽說,有人在校門口十分牛*逼的砸了一輛奔馳,沒想到,未見廬山真面目的他們轉眼間就讓此人佔了便宜,竟然是他們的老師。
這不是有辱斯文嗎?
“白老師,你確定他就是我們的老師嗎?”錢初夏覺得事情有異,不禁皺了皺眉頭。
“是的。”白震軍也覺得事有古怪,現場的氣氛顯得頗爲詭異。
“這樣一個砸奔馳車的猛男,會畫畫嗎?”不少人嘀咕着。
“他教我們?”得到白震軍確切的回答,錢初夏感覺這是二十一世紀最大的玩笑,隨即道,“他要能教我們畫畫,那母豬都會上樹了。”
“我想這其中有什麼誤會。”白震軍見錢初夏都不買秦徵的賬,本能的覺得秦徵隱藏的夠深的,連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於是更加的佩服低調的秦徵了。
“大家還不知道吧。”首先,錢初夏把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然後一指秦徵,道,“咱們的這位老師不僅是一位莽漢,同時也是一所三流大學,計算機系畢業的學生……”
滔滔的說完,錢初夏覺得,沒把秦徵的老底抖出來,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當她嘲笑的目光從淡定自若,彷彿飄然出塵的尹若蘭身上瞟過的時候,心中的怒火不禁滔滔的燃燒着……
“什麼,他是計算機專業的?”繪畫專業的學生們目光古怪。
白震軍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更沒想到秦徵博纔多學,竟然對計算機也很是精通,不禁解釋道:“英雄不問出去,由秦老師教你們,絕對是你們今生的幸運。”
白震軍說完,講臺底下鴉雀無聲。
“看來大家都不怎麼相信我。”秦徵直視着白震軍,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不經意的輕輕的摩挲着,他半眯着眼睛,心道,八千塊也不是這樣好拿的。
“你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看着尹若蘭絕妙的後背,錢初夏忍不住道。
“你們憑什麼不相信我?”秦徵毫不客氣的反問道。
“……”
衆人面面相覷,深深的思考這個問題。
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
萊縣農業大學繪畫專業裡藏龍臥虎,並不是收藏酒囊飯袋的地方,學院竟然聘請他來這裡當老師,那就是有兩把刷子。
“你懂繪畫?”和秦徵有一次接觸的宋自強施施然的問了一句。
“略懂一二。”少有的,這神棍謙虛了一把,只是他左手食指和大拇指驟然而止,一雙清澈的眸子真誠的看着宋自強。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頭兩二把火就燒到你的頭上吧。
“那你敢和我比試一番嗎?”宋自強嘴角微微上翹着,優雅的看了一眼氣鼓鼓的錢初夏,他這也算是英雄救美。
能幫心儀的對象出氣,也算是拉近兩人的關係,況且,他本人也深深的討厭秦徵,要知道,對方可是佔了他三萬一千八百塊的便宜。
“我可以理解爲,這是你在向錢初夏示好的舉動嗎?”秦徵訕訕的笑了笑,問道。
宋自強:“……”
這個男人太無恥了,這是整個繪畫專業公開的秘密,只是被人當衆說出來,還是第一次。
“宋自強,你確定要和秦老師比試繪畫?”白震軍古怪的看了眼尷尬的宋自強,問道。
“是的,白老師。”宋自強恭敬道,他一向對白震軍和喬治十分尊敬,或者說,他一向尊敬強者。
在整個繪畫專業,以他的天賦,除了白震軍和喬治,他可以坐第三把交椅了,天賦之高,連一向高傲的喬治都讚歎不已,並收爲關門弟子。
如今,他向秦徵挑戰,而且師出有名,這不禁點燃了繪畫專業學生的強烈好奇心。
“秦老師,還請你不吝賜教。”宋自強緩緩道。
“你要和我比試?”秦徵微微張大嘴巴,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道,“你是不是以爲自己天賦夠好,畫技純熟?”
“這是事實。”宋自強微微一笑,追女人他或許是菜鳥,但他從七歲開始學習繪畫,如今歷經一十六年,畫技早就達到了很高的程度。
甚至,在白震軍和喬治的口中,他已經是萊縣農業大學繪畫專業的種子學員,是未來之星。
這時,王飛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拉了拉秦徵,道:“秦……老師,你能教導我們中西繪畫,確實才藝非凡,只是,宋自強在油畫的造詣上非同凡響,您是不是考慮考慮?”
“他的天賦和造詣都很高?”秦徵皺了皺眉頭,問道。
王飛嘆了口氣,酸溜溜道:“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他的天賦和造詣都很高?”秦徵再次對廣大的學生追問道。
底下的學生們眼神裡閃着興奮的色彩,一小部分人點頭承認了這個事實,一大部分人則興災樂禍的等着秦徵出醜。
哼哼,想當繪畫專業的老師,還中西合璧,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你們都這樣認爲?”秦徵不死心,不甘的問道,見衆人應和的點頭,他又轉頭看向一旁的白震軍,詫異道,“你也這麼認爲?”
白震軍不明所以,但他知道,秦徵這樣問,必然深有用意,但他還是按照事實,承認了宋自強確實天賦異稟,實乃繪畫界的奇材。
“原來是這麼回事。”秦徵喃喃道,就在衆人以他膽怯的時候,這神棍石破天驚道,“就這麼一個蠢材,你們還認爲他天賦奇高,是一朵不世的奇葩?”
“……”
死寂。
三百六十度的峰迴路轉,誰也沒想到秦徵竟然會暴出如此驚世之語,他這不但是否定了整個繪畫專業的學生,同時也否定了整個繪畫專業的老師和教授們,包括白震軍和喬治。
聽到秦徵的狂妄之語,白震軍沒有反駁,他深深的思考秦徵所言,最後只能歸結到,秦徵本就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如果宋自強和他比,那真是小屋見大屋,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想明白其中的關鍵,白震軍也就明瞭。
只是,這裡的學生們不知道秦徵是能拿出如真包換的《蒙娜麗莎》的主兒,不禁覺得這小子狂妄且猖獗。
“你這是在污辱我嗎?”雖然被人嗤之以鼻,宋自強最終還是保持着不慍不火。
“你可以這樣理解。”秦徵隨意道。
“這是激將法嗎?”宋自強搖了搖頭,道,“如果你以爲用這種濁劣的技巧就能擾亂我的心境,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就你?”秦徵搖了搖頭,這宋自強的自信還真強,他直言不諱道,“就你也值得我用心理戰術?”
秦徵這是赤*裸裸的挑戰,言下之意就是對方頂多是孔雀開屏——自戀。
“那秦老師是答應我的挑戰了?”宋自強臉上沒有怒容,反而愈加的自信了。
“不不。”秦徵搖了搖頭,否定了宋自強的說法。
“你膽怯了?”錢初夏在一旁添油加醋。
秦徵看了眼錢初夏,自然道:“自古師爲長者,一個後輩向我挑戰,如果我應戰了,那隻能說明我心胸狹隘。”
“那你想怎麼樣?”雖然被佔便宜了,但宋自強的涵養足夠好。
“我?”秦徵大方的笑了笑,道,“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今天的挑戰,不能說是挑戰,你若能贏了我,固然代表着你畫技超凡脫俗,但我要贏你,也是理所當然了,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今天就當是一場現場教學吧。”
“我堅持認爲這是挑戰。”宋自強堅持認爲。
“挑戰?”人高馬大的喬治走進教室,恰巧聽到自己得意門生的剛硬的聲音,以他對宋自強的理解,顯然,他到了憤怒的邊緣。
聽到喬治的聲音,宋自強轉過身來,恭敬道:“老師,我向秦老師討教油畫。”
“你向他討教油畫?”本來,喬治還在公寓裡研究那幅《蒙娜麗莎》,不想被白震軍一個短信驚擾,所以,他纔來到繪畫專業的合堂教室,沒想到剛來,自己的得意門生,就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是的,老師。”
“你確定,你要向他討教油畫的技巧?”喬治感覺,此子孺子可教,從不驕傲自滿,是個人才。
“是挑戰。”
喬治:“……”
“喬治,同意嗎?”白震軍適時的站出來,他也看得出來,要想服衆,秦徵這把火必須要燒,於是,他朝着喬治眨了眨眼。
喬治微收下巴,他在秦徵面前確實沒有足夠強大的自信,道:“你認爲你有幾成的把握?”
宋自強略微沉吟,道:“秦老師按年紀,也就比我們大個一兩歲,而且中西溶會,況且是業餘的,從個人的精力上來說,即使他天縱奇材,終歸也是人,而我從小一心向學,研習油畫,天賦也不差,從這方面來說,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宋自強覺得,七成還算是謙虛的說法,要換個場合,他敢說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