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可大發了。
全道安那如同暴發山洪般地強大信息衝擊,我依舊記憶猶新。
哪怕是現在,我也不敢說能打得過全道安。
太強大了,強大到簡直讓人一想起來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當時要不是因爲顧忌全鳴子寄生的身體,我根本就不可能逃得過全道案的擊殺。
全道安絕對是我交過手的所有敵人中,最強在的一個。
當時顧依薇斬殺全鳴子,切斷全道安與人間的聯繫,曾說過全道安受制於維等規則,不可能降臨人間,完全不用擔心會遭到他的報復。
言猶在耳,就特麼碰上了一個有可能是全道安派出來的人。
這也太驚悚了。
如果正提真是全道安的人,那不等於說全道安依舊有聯繫人間的手段嗎?
怪不得顧依薇剛剛神情古怪,現在又如臨大敵,換我也得這樣!
可正提卻有些迷惑地說:“全道安是誰?”
顧依薇厲喝:“少在那裡裝糊塗!彼岸轉生借筏偷渡以求不死不滅,這是全道安的獨門法術,我剛剛在上面就覺得這裡的環境有些古怪,反覆仔細觀察了五遍,才確定這裡利用環境正在施展的就是彼岸轉生的法門!只有這個法門纔會需要獻祭這麼多生命,借生命力最後關頭的迸發力來推動借殼轉生!整個山谷裡的屍骨都是爲了施展這個法門獻祭而死!”
“你對這個法門很熟悉啊!”正提很是意味深長地感嘆了一句才說,“不過這個法門不是什麼人的獨家法門,而是當初永恆神庭的諸神轉生法門!永恆神庭,呵呵,當初自稱唯一可以在低維世界真正實現不死不滅的終極存在,最終也沒能永恆下去,轉眼就被整個推下神位,流放的流放,封印的封印,處死的處死,轉眼工夫,樹倒猢猻散,曾經強大的神庭灰飛煙滅!你說的那個全道安,應該也是曾經的永恆神庭的一員,一個墜下神位的舊日魔神!我猜猜他的情況,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突然間在位面世界中冒出來,無人知曉師承來歷,似乎天生天降,生來就懂得諸般玄妙法門,白手起家,打下諾大江山……”
聽起來完全就是在說正提自己一樣!
但顧依薇神情卻是越發的詭異了,只是她一直保持沉默,等到最後才緩緩說:“你說的一點不差,到今爲止都沒有人知道我師傅的來路!但有一點,他不是出現就特別強大,剛出現的時候也依舊脆弱平凡,只是成長得特別快,絕對是我們位面有史以來進階最快的天才!”
“什麼天才,不過是偷天之力罷了。”正提嘲笑道,“你們信奉的神是什麼?”
我下意識看了顧依薇一眼,她都這麼狂拽酷霸**了,她師傅都馬上進階觀察者了,怎麼還可能信奉什麼神?按觀察者看誰誰死的**炸天逼格,還用得着信神?只怕沒哪個神能受得住!
但顧依薇的回答卻出乎我的意料,“我們整個帝國信奉的都是唯一真神,位面的開創者,燭天大神!凡有不信奉燭天大神者,皆可持劍討之!全道安就是信奉這個真神最虔誠者,所以真神對他的眷顧也是最強的。”
雖然都被降維了,又恨全道安恨得聽到名字就怒火焚身,可是說起這位燭天大神的時候,顧依薇還是下意識地挺直身體,語氣虔誠,神情肅穆。
這種從小就種下的信仰真不是一般的深刻。
正提嗤笑道:“果然還是這老一套。小姑娘,我看你似乎極恨那個叫全道安的傢伙,那你就別再信這個燭天大神了,你信得越虔誠,那個叫全道安的傢伙就會越強大。他爲什麼能夠進階特別快,歸根結底就在於這個信仰之力。他是不是初期進階快不是特別明顯,但隨着你們的勢力越來越大,佔據的地盤越來越多,信奉燭天大師的生靈數量不斷擴大,他進階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到最後幾乎是跳躍式發展,每隔一天都會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速度快到讓其他採用相同法方修行者都感到絕望?我告訴你吧,你們信奉的這個燭天大神就是那個全道安,你們整個帝國奉獻的信仰之力全都聚集到全道安身上,他進階得能不快嗎?這是神庭創新神的法門,也就是你所說的彼岸轉生法門!”
我一聽不由得有些奇怪。
信仰之力這玩意我現在已經通過與蛤蟆怪一戰弄明白了,其實就是所謂的信息領收割方式,信衆所有祭拜供奉的信息全都通過宗教儀式匯聚到他們所崇拜的神身上,成爲神所能使用的信息。
可問題在於,如果按正提所說的這個什麼燭天大神就是全道安自己,難道神仙還能信仰自己嗎?聽起來很不科學的樣子。
這要是能行得通,大傢什麼都不用幹了,把自己當成自己信奉的神仙,每天只要拜拜祭磕磕頭上上午就能不斷變強,甚至真正的成神!
這個說法太特麼扯蛋了。
顧依薇也冷冷地說:“從來沒有聽說自己信自己就能讓自己強大的!”
正提道:“這就是彼岸轉生的法門的妙處了。當我們因爲種種原因失去力量無法維持神位的時候,就會用彼岸轉生法門蛻去原來的身體,重新轉生再以新的身份生活,在此之前,會進行兩個暗示,一個暗示的是必需信奉自己原來神位的名號,另一個暗示就是信奉的這個神祇無所不能,只要全心全意信奉,就可以獲得強大力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全道安原本的真身就是我們神庭的一員,遭到流放後,在新的世界,使用彼巖轉生法門,將原來的身體蛻去,做爲神祇來信奉,而自己則另化一身,以身作則,引導這種信仰,發展信仰者的數量。所有信仰之力最終會匯取到原來身體裡不斷積攢,當積攢的力量足夠多,就可以一舉破空,重新成爲真正的神!”
說到這裡,正提自嘲地笑了笑,“因爲我最初也是這樣做的,只不過後來失敗了,逼不得已纔會選擇另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