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手頭缺人,就算招來的退伍兵到位,緊急培訓之後,能瞭解一些法術常識,使用一些低級法術,但終究缺乏有力的攻擊武器。
馮甜現在開工廠製做的都是法師常規武器,得有最基本的法術基礎才能使用,不像這種步槍,隨隨便便是個大活人拿起來就能用,只要小心計算子彈,別打太多發把自己射個精盡人亡就可以了。
有了這種步槍配合,新招的退伍兵就算對着法師也有了一拼之力,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他們沒有修煉出法力的情況下,我可以把仙水做爲給養配備給他們,這樣就不用擔心他們被這槍給掏空致死了!
打副本果然有掉落,尤其這還是正有用的東西,妥妥的紅手團。
我連槍帶盒子拿了一套,一起裝進胸甲空間裡,想了想又裝了一副屍骨進去,這些拿回去之後,都得靠馮甜和她的實驗室研究才行。
探索完火車,馮甜那邊也傳來消息了。
在她的指導下,借用超級計算機的強大推演能力,順利地找出了局部破解封印的方法,只要依法操作,就可以把封印打開一個微不足道,不會影響整體效果,但足夠我們幾個逃出去的通道了。
我們不敢耽誤,帶上雲兮,打開封印缺口,從山谷裡飛上去。
爲了以防萬一,出來的時候,我又用信息線模擬了山賽封印,把那個缺口給堵上了。
一出來,也顧不得其他,有翅膀的帶上不能飛的,一窩蜂般往山外飛。
馮甜給長白派在外面的山門打電話,讓他們安排車子在路口等着。
我們可以在山林裡飛,但要跑到公路上還張着翅膀飛,那也未免太驚世駭俗了,做法師要低調,當神仙更要低調,尤其是我們這些註定要與當權神庭開戰的新神,更要低調再低調,省得一不小心被傳到當權神庭耳朵裡去。
用飛的就是省時間,最難走的山路不大一會兒工夫就過去了,遠遠看到公路上停了一排陸虎,一堆年輕的長白派弟子在車旁邊等着,唯一兩個歲數大的,那是雲兮的父母。
也就是說,雲兮這個掌門受重傷的這麼大的事情,長白派的長老一個也沒有露面。
倒是這些年輕弟子,一看就很挺雲兮,帶了這麼多車過來。
不過,長白派這兩年才把寵物產業做起來,一傢伙就能拿出這麼多陸虎來,顯見得在雲兮的帶領下經營形勢不是一般的好,而大好。
能掙錢,又能替年輕弟子說話,改變長白派窩在大山裡面發黴的局面,也難怪年輕弟子會挺雲兮。
能掙錢又想抓權,而且理念不同,又剛剛發起一場革命,剝奪長老委員會的權力,長老們想必個個都恨不得雲兮馬上死掉。
果然下去一問,幸虧馮甜當時是給雲兮這一面的人打的電話,那些長老們知道後,一個個推三阻四,理由多多,就是不肯出人出車接雲兮去醫院,雲兮這邊的弟子一怒之下自己找人找車過來的。
這樣可不行啊,我準備讓長白派給我訓練工作用靈獸呢,這羣心懷叵測的傢伙雖然現在被剝掉了權力,但要是給我使點壞,提供些假冒僞劣產品,那可就耽誤事兒了,萬一再因此傷幾個工作人員,那就是我的工作失誤,十有**要問責的。
我現在的情況比較微妙,別看在魯方巖支持下熾手可熱,但說我是倖進之徒的也不在少數,真要是出問題的,那落井下石的傢伙絕對不會在少數。
所以能夠事先避免的危機,還是要早做預防。
於是上車往醫院前進的途中,我就對同車的帶頭來接雲兮的那個叫湯智晟的長白派弟子進行了一翻語重心長的談話。
當然在談話之前,我還是摸了湯智晟的底,確準他是雲兮的死忠部下,這才說的那番話。
這話的大概意思就是小湯你看雲掌門爲了長白派的未來嘔心瀝血,幾年工夫就讓長白派大變樣,現在又在爭取政府訂單,想要讓長白派走上發展的快車道,結果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個年輕小姑娘爲了門派這麼拼,多不容易,可是有些人啊,爲了自己的那點小小的權力,給雲掌門下絆子拖後腿不說,還恨不得她死,這次雲掌門怎麼受的傷?哼哼,這是你們長白派內部的事情,我一個外人是不好多說什麼的,只是替雲掌門報不平,長白派內部有些人啊,那是恨不得雲掌門去死,恨不得跟着雲掌門那些人都去死啊!雲掌門要是不幸遇難,讓那些鼠目寸光保守固執的傢伙掌了權,長白派這大好形勢啊,就要這麼葬送了。
我說了這麼多,想着怎麼也能挑動他熱血沸騰吧,哪知道這個湯智晟居然是個悶葫蘆,就嗯嗯哼哼地答應,卻連個態度都不表,還特麼是不是雲兮的人啊!難道他想腳踏兩隻船?
一路狂奔到了縣醫院,醫院一看雲兮那滿身的傷口,奄奄一息的樣子,立馬進重症,水吊上血輸上,然後纔再做進一步檢查。
主治醫生就很懷疑地問這傷是怎麼造成的,看我們這一幫人的眼光,簡直好像在變態一般,顯然見多識廣的主治醫生對雲兮的傷勢很是懷疑。
我就說我們是驢友,上山徒步的時候,雲兮不小心腳滑,掉下去讓樹枝扎的。
主治醫生當時就一臉“你特麼當我是傻瓜”的表情,過來送東西的小護士就小聲在主治醫生耳旁說了一句,“他們都是開陸虎來的,多數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個個都是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人。”
主治醫生一臉瞭解,也沒吱聲,又忙着給雲兮搶救,不過沒多大一會兒,就有當地警察過來調查情況了。
好在長白派雖然沒什麼本事,但終究是地頭蛇,再加上雲兮的父母也在,總算是擺平,倒也沒用我再找人幫忙解釋這事兒。
唯一讓我在意的是,湯智晟那貨把雲兮送到醫院安置下後,也不說留下跑跑腿陪陪牀,直接就帶着幾個兄弟和兩輛車走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就算想騎牆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至少在醫院裡多呆一會兒嘛。
這工夫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雲兮情況不明,我們要是就這麼走了,未免太不地道,只好退了預訂的機票,在醫院這邊候着等情況。
傍後半夜三點多的時候,雲兮醒了,沒有大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正圍着雲兮問她感覺怎麼樣的當口,湯智晟回來了。
滿身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