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無聲粉碎。
小太陽一往無前,奔着那黑哥們兒就過去了。
黑哥們兒噌一下往旁邊一竄,那動作敏捷的,簡直能跟科比一較高下了。
小太陽擦着他的屁股飛了過去,撞在牆上,發出轟的一聲爆響,整個面牆壁粉碎,爆烈的火點如同疾雨般向着四面八方噴射而去。
這回黑哥們兒沒躲過去,被射了一頭一臉加一身,整個人當場變成了火人,忽啦啦一下,直接燒成了一堆灰。
臥了個大槽,以前親眼看過這爆裂焰熄燒過人,沒想到威力這麼大,怪不得當時一太陽平了第九魔都的時候,一隻惡魔都沒有逃出來。
懷裡的美女發出尖叫,低頭一看,這位嚇得花容失色,渾身顫抖,抖得雪峰亂顫,很誘惑啊很誘惑!
不過現在顧不上管她了,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馬上就會來人查看情況。
趕緊安慰美女一下,順便再摸兩把,然後把她往池子裡一扔,警告她千萬別出來,說完纔想到她應該是不懂漢語,正琢磨着是不是比劃一下呢,哪知道她在池子裡就來了一句,“我知道了。”雖然有些生硬,但發音還算標準。
一個韓國美女居然會說漢語,難道是工作需要?
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算了,現在不是思考人生的好時候,既然她懂漢語好就太好了。
扯出信息線,把大面兒上的火焰信息掠奪回來,滅了火場,轉身又把那美女從池子裡給撈出來,“知道楚輕然在哪裡不?”
美女迷惑地搖了搖頭。
你這是聽不懂,還是不知道,倒是給個話啊!
我就質疑,“你白山派弟子不知道自家掌門夫人在哪裡接待客人?”
“我不是白山派弟子,我是一個演員。”美女這回就立刻回答了,“是奉命來侍候貴客您的,不是您在宴會上說喜歡我演的片子嗎?”
靠,我總算明白了這妞爲什麼一見我就脫衣服了,敢情是被土豪給客人拉來陪睡的。
不用說了,剛剛那灰灰的黑哥們兒就是白山派的貴客了。
不過這妞顯然不知道,還說呢,“您別生氣,這肯定是個意外,我們大韓民國是禮儀之邦,出了這種事情,一定會給您一個交待。”
光溜溜地跟我說什麼禮儀之邦,這很違和好不好!
“知道哪兒能找到人……”
我這一句話沒問完,就見一羣人大呼小叫地順着走廊跑過來。
我不由喜出望外,挾着美女迎上去,三下五去二把他們全都撂倒,只留下個看起來最好欺負的問:“楚輕然在哪裡?”
這位一臉驚懼兼茫然地看着我。
美女倒是識趣的,立刻嘰哩咕嚕給我翻譯了一遍。
那位登時一臉視死如歸,嘰哩咕嚕地回了我一句。
美女就翻譯,“他說身爲白山派弟子,他絕對不會出賣同門,還問您是什麼人。一看他地位就低,連您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我一腳把視死如歸的這貨給踢暈,伸手把他的外衣扯下來給美女披上,順便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本名叫金澤珠。”美女小心翼翼地回答,“很高興能爲您服務,不過我不能跟您走,我有丈夫的。”
我不由得虎軀一震。
臥了個大槽,我是不是應該讚揚一下她對丈夫的忠貞不二呢?
我只好避開這個話題,“你高興就好,跟着我,給我做翻譯,有你的好處。”
金澤珠猶豫了一下,低聲問:“您不是這裡的客人嗎?”
居然看出來了,這妞智商也可以,要不說胸大無腦這個說法不科學呢,比如我家師姐就聰明的非人類一樣嘛。
“不是,不過他們一定會把我當成貴客的。”我說,“現在只是誤會,我有件東西要交給楚輕然,楚輕然你知道吧。”
金澤珠茫然搖頭,“我不認識這位貴人。”
“算了,你就老實兒跟着我,需要你翻譯的時候,你好好翻譯就行了。”
我也不跟她多廢話,把她往肩頭一扛,使出陸地飛騰術,邁開大步順着走廊就往前跑。
剛剛堅貞不屈那貨聽到我的問題本能就想到了楚輕然現在的位置,然後就被我用信息線給截了過來。
接待完美國來的客人之後,楚輕然已經返回休息,她和白山派掌門李正宰平時就住在海宮,單獨佔了好大一片區域,被衆白山派弟子稱爲寢宮區。
李正宰深居簡出,平時基本不露面,就躲在寢宮區深處,甚至具體位置都只有身邊侍候的人才知道。
好在寢宮區的位置樸真同的記憶裡有,倒也不用現找人打聽路。
我扛着金澤珠一路狂奔,越跑越覺得不對勁,發覺這路徑跟樸真同的記憶完全不一樣,最後停下腳步的時候,發覺自己已經完全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四下裡都是縱橫交錯的走廊,裝飾古樸華麗,只是風格上跟韓式裝修那種格調顯得很不一樣,看上去倒有點像是中國古代的宮殿,特大氣,兼着股子陰森氣息。
沒錯,四下裡有淺淺的陰氣在流動。
這裡從環境來說,陰盛而陽衰,不適宜正常人類居住。
事實似乎也證實了這一點,跑這麼半天,我居然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我還在尋思呢,金澤珠卻連打了幾個噴嚏,身子微微有些發抖,艱難地說:“您是不是走錯路了,我來之前經理就警告過我,這裡是陰神的禁地,不能亂走,一旦誤入禁,必死無疑。”說話間,聲音不由有些發抖。
靠,不會真走岔路了吧。
海宮只有一小部分被開發居住,其他大部分都被封禁着,一旦誤入,就會永遠迷失。
這可是樸真同記憶裡非常明確的內容,而且他在海宮裡生活那麼多年,也確實從來沒敢踏足禁區一步。
剛纔傳送定位不準確,記憶的路徑也完全不靠譜,要不是樸真同的記憶有問題,那就是這裡的環境在樸真同離開之後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要不然傳回小洞天那邊,然後再重新過來一趟。
正琢磨着呢,忽然聽到一陣細細低低的聲音。
好像是什麼人在哭,只是這哭聲特陰森,聽起來特瘮人,完全不是什麼好哭。
金澤珠也聽到了,身子抖得更厲害了,牙齒都不由自主的發出咯咯碰撞聲響。
我就回頭安慰她:“別怕,有我呢,我……”
聽着我安慰,金澤珠不僅沒有好轉,一副馬上就要嚇死的架勢,臉色越來越白,嘴脣發青,瞳孔放大,看着我的身後,在那裡結巴上了,“那,那,那,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