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房子拆了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馮甜的語氣特輕描淡寫,好像在說着什麼把這件衣服扔了吧把這個傢俱砸了吧之類的小事情!
這可不是什麼千尺豪宅,而是價值幾十億的真豪宅,謝雲鬆老爹搞了好幾年才蓋完,好傢伙,你一張嘴就讓人給拆了,這也太不考慮人這心情了!
是,他剛纔顯擺自己家房子的時候挺煩人的,一副爆發戶的嘴臉,你看我,有好幾個信息領還有一個位面一個小洞天,跟誰顯擺了?當然了,我也沒地方跟人顯擺這事兒去。但總之吧,這顯擺是挺煩人,但爆個主角光環打個臉就完了,用不着直接推房子吧。
我就勸馮甜:“師姐啊,你看人家謝家蓋這個房子挺不容易的,又開山又推道又堆地基的,花了這麼多錢,還有好風水,換了誰都捨不得拆不是,哪怕是因此死全家,也肯定捨不得。”
謝雲鬆臉就更白了,剛纔是驚的,這回是嚇得了,“蘇主任,馮小姐,這房子可是有什麼妨礙?”
我沒回他,而是直接往裡走,“走,走,裡面坐下再說,哎呀,我活了二十多年,還沒住過這麼大的房子呢,哎,走啊!”
謝雲鬆賠着笑,笑得比哭還難看,道:“蘇主任,您這麼話不說明白,我們哪敢進去啊。”寧美兒在旁邊跟着說:“蘇主任、馮小姐,求您二位大發慈悲,就指定一下我們吧。我們家老爺活這麼多年,真正開心放鬆的日子,也就是您給救治之後回來的這麼幾天。您二位是真神仙,求您們救救我們謝家,救救我們老爺吧,我給您磕頭了。”
說着話就立馬當衆跪下開磕,磕得是真實在,砰砰直響,兩下腦門就血肉模糊了。
呦,她這是回來之後開竅了,可是完全沒有當初在感業寺門外的囂張模樣了,想來是謝雲鬆被我們說了之後,回來對她也好了不少的原因。
我想扶她起來,但馮甜卻拉了我一把,沒讓我吱聲,而是板起臉來,冷冷地看着謝雲鬆。
謝雲鬆也立刻跪下來,“蘇主任、馮小姐,求您二位指點迷津。”跟着砰砰磕頭。
“你們不用磕了”馮甜一擺手,派頭足足的,完全就是一副標準的大師架勢,“你們家的這個事兒比較複雜,本來我是不想管的,你們提供的極怨惡鬼的消息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頭幾周前就吵吵得滿世界都知道了,不過我師弟這人心善,說是既然你們幫忙了,那總歸是個緣法,能幫就幫一把。我師弟既然開了口,那我也不想駁他的面子,不過今天既然在這裡了,那有些話就得當面說清楚,能依了我,那我就幫忙,若是不能依我,我現在轉頭就走,省得將來幫忙不成反結了冤家,對你們不太好。”
聽聽我師姐這話說的,結了冤家對他們不太好!多霸氣,這滿身的主角光環簡直能晃瞎我的二十四氪金狗眼。
我看謝雲鬆神情有些茫然,就提點了他一句,“風水命相這方面我師姐是專家,比我高明到不知哪裡去。”
謝雲鬆立刻醒悟過來,對馮甜說:“能得到馮小姐的指點,是我天大的幸運,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現在就找人把房子拆了!”說完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別急,再住一晚死不了人”馮甜擺手制止了他,“拆房子只是小事兒一樁”
好嘛,聽聽我師姐這氣魄,拆幾十億的房子還只是件小事兒,那啥是大事兒啊,非得踏平太平山,轟沉維多利亞灣纔算大事?
謝雲鬆反應得夠快,聽馮甜這麼說,立刻就請我們進屋,把我們讓進書房,又把閒雜人等都趕出去,只剩下他們兩口子在場,這才又很是謙卑地請馮甜繼續指點迷津。
馮甜示意我檢查一下,確認周邊沒有問題之後,這才說:“現在有問題的不是你自己,也不是你們夫妻兩個,而是你們整個謝家。你是頂級富豪,別說在港島,就算在整個東南亞都有極大的影響力,交際想來也是極爲廣闊,平時也沒少跟各種法師打交道,自己家平時也有供奉的大師吧。”
謝雲鬆道:“我家平素只供奉一位大師,也是跟了我們家好多年了,在南方也比較有名氣,叫段良明,當年我出生時,就是段大師給我批的金玉滿堂財自來,百川匯海福天降。”
正是因爲這個命數,謝雲鬆纔有機會越過家庭裡的競爭者成爲謝家家主,執掌數百億美元的資產。
所以提起這位段良明大師來,謝雲鬆也是滿滿的敬佩。
馮甜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那其它的法師呢?平時拜的參的見的,不單是供奉的?”
“倒也不是很多。”謝雲鬆解釋道,“我們這種豪富之家太過打眼,自然有數不清的人想上來攀附,總有法師想找機會跟我們搭上關係,我祖父一直對我們與其它法師打交道比較反感。日常往來雖然難免接觸過幾位,但要說拜參之類的事情卻是沒有。”
寧美兒就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提醒,“老爺,您忘記求子的時候”
“啊,對,對,參過一位。”謝雲鬆說到這裡,神情卻有些遲疑,支支吾吾地說,“我們兩個一直沒有孩子,雖然請教過段大師,但段大師只說福緣未到,到了自然有子。後來聽說有一位密宗高僧有密法可以使人得子,我們就是了一趟,並且住了一晚上,由高僧,咳,施那個法”他看着馮甜,卻有點說不下去了。
馮甜淡淡地說:“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不就是歡喜雙修之類的法術嗎?是讓你們和他與智慧女一起共渡一晚是吧。”
寧美兒臉漲得通紅,謝雲鬆也頗有些不自在,應道:“是,是這樣過了一晚,不過那位高僧只是演示讓我們兩個跟他學,沒有碰美兒,咳,等於是現場教學之類的,不過第二天,他就說我們兩個福緣未到,法術不能逆天而行,讓我們回家靜等。”
馮甜冷笑一聲,“這和尚倒有些本事,他不是不想睡你老婆,而是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