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出口處依舊沒的擋上原來的屏障。?..
堵着的還是我設置的那道過濾網。
過濾網外面趴着密密麻麻的息蟲,已經積了厚厚一層,以至於一眼看過去,險些讓我以爲那裡砌上了一堵灰色的牆壁。
明明已經斷掉了信息聯接,怎麼可能還維持這麼久?
扯根信息線上去採集數據這麼一檢查,這才發覺,現在支持那道過濾網的信息赫然就與之前阻攔我的那個道無形屏障一模一樣。
支持過濾網的信息來自於維等規則,或者說是維網本身!
這算抄襲嗎?
看我的過濾網比較好用,所以就直接用上了,這麼光明正大的盜版也太不要臉了,至少給我點版權費神馬的。
當然了,我也就是這麼一說,真要給我什麼好處的話,我還真不好意思開口,畢竟這玩意的原版歸人家蓬萊仙山。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過濾網確實比原來的屏障要好使。
原來那屏障明顯是擋不住息蟲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飛進德勝園區那麼多,可再看我這過濾網,卻是半隻息蟲都沒有放進來。
一切安全就好!
我返身回到通道之外,短暫的猶豫之後,着手封鎖通道。
之所以猶豫,是因爲我知道這個通道的最根本目的是唯主真至迎接他們所真正崇拜的那個不能提的東西降臨人間,也就是說,如果留着這條通道的話,就等於是留了一條可以直接找到那東西的線索。
不過考慮再三,我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來是豬頭怪也說了,這是個開放性迷宮式通道,岔路萬千,出口無數,我又沒什麼具體線索,這麼一個個找下去,不知得找到猴年馬月,在人間事情這麼多,我也不可能見天守在這裡找路。
二來呢,就算是失去了這條線索,我還有自適應沉眠者可以問,還有馮楚帆當年走過的那條路可以走,無論哪個,都比這個不穩定的通道要強得多。
哪怕當再大的神仙也得懂得取捨,不能一味強求太多。
拿主定主意之後,我便痛痛快快地動手將通道封閉,然後又摧毀整個現場,將所有獻祭痕跡和息蟲活動的印跡全都消滅。
最後又拉網式排查了一圈,確認所有問題全都消滅,這才走出德勝園區,向一直在外面等着的鄭英華等警方人員通報情況。
聽我說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鄭英華倒是沒有質疑,只是擔心地說:“這種事情會不會再次發生?也不能一出這樣的事兒就把你調過來救急不是?現在你在明城一切好說,以後你要是不在明城呢?”
這有什麼,就算是我在外星,也可以隨叫隨到,保證沒有問題啊。
雖然這樣想,但我還是聽懂了鄭英華話裡的深意,她這是在勸我儘快培養出一支可用的隊伍來,爲我隨魯方巖進京之後的山南工作打下堅實的基礎。
這次德勝樓園區事件充分暴露出山南法師治理工作欣欣向榮之下的隱憂。
現在山南法師治理工作的大好局面實際上都是唯系在我一人身上,不管是妖魔鬼怪,還是各門各派,全都老老實實趴着盤着,就算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發生,我隨時趕到就能解決。
可我要是走了呢?
魯方巖即將進京的消息已經完全傳開,而我做爲他處理法師事務最可倚重的力量,必然會隨他進京幫助他穩定局面。
我這一走,山南也就沒了威懾各種牛鬼蛇神的力量,所謂鞭長莫及,到時我身在京城,就算想管山南的事情,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現在山南法師治理工作的大好局面很可能會因此而毀於一旦,整個工作都將遭受重大挫折。
而山南工作的發展形勢也勢必會影響到遠在京城的我和魯方巖,若是有人藉此攻訐,必然會對法師治理工作在全國的開展造成極大不利影響。
做爲魯方巖這條線上的人,不管是從私交還是從公務上,鄭英華都有義務提醒我這個問題。
當務之急不僅僅是鋪開工作,更重要的是要建立一支可以依靠其開展工作的強大力量,爲後蘇嶺時代的山南法師治理打下基礎。
但問題是,法師修行不僅是個慢工出細活的業務,更重要的是,想學法還得看天賦,借句老話講,就是看祖師爺賜不賜你這口飯吃,沒有點靈性沒有點天賦的本錢,想修煉成一個合格的法師,那是千難萬難。
很不幸的是,我們這次從部隊徵集的退伍兵裡,一個有這種天賦的都沒有!這一點早在地獄集訓期間就可以確認了。而同樣參與地獄特訓的,來自集龍社的那些法師也都被證明是資質平庸,就算是強行教授也成不了大氣候。
畢竟不是人人都有楊至道那種化腐朽爲神奇的本事,把像我這樣智商在平均線左右晃盪的傢伙也能教出真本事來。
好的優秀的法師不是沒有,但絕大多數都是各大門派的弟子,雖然眼巴眼盼着想加入我們的組織,但爲了以後工作的開展和隊伍純潔性的考慮,我都不會放開這個口子。
那麼現在唯一的突破方向就只能着落在快速提高沒有天賦的普通人或者天賦較低的雜牌法師的力量上來。
要是他們都能像我這樣直接從網絡裡提取信息使用就好了,到時候還修什麼煉,只要把需要用的法術背下來,直接就能使用了。不過真要是那樣的話,他們或許連法術都不用背了,完全可以像我這樣建一個計算機支持中心,把所有法術都通過建模的形式做好集成,傳給他們的時候,直接就用。
順着這個思路想下去,這個法子真要是能實現的話,那還真是大有可爲呢,到時候他們完全可以只做爲一個輸出終端,所有信息都存在的後方的計算中心,需要什麼現調現用,甚至還可以把現場情況傳回去,請計算中心幫助設計戰略戰術提供相應戰鬥方案。
這特麼妥妥的互聯網法師,簡直不要太新潮了,太緊跟國家號召了。
信馬由繮地開了會兒腦洞,我終究還是回到了現實。
也就想想罷了,網絡信息現在只能我自己直接用,我的經歷不具有可重複性,我甚至都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告訴別人這個信息線是怎麼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