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自己說:“不用猜了,看到我沒有,我就是反擊的,那個東西在維網內的佈局被我清理得七七八八,它又不能對我怎麼樣,所以就急了,想要加緊時間搞事情,要不然你以爲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總不會以爲也是請你指教的吧。”
“你能夠跟那個東西正面對抗?”祖娘娘雖然已經成了維網除之後快的叛徒,但在這件事情上,一如其它維網生物不敢相信,“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維網生物。你憑什麼與它對抗?”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我說,“你在這裡,誰知道你什麼情況,我也不可能光憑你一面之詞就信任你不是。對了,是不是,我朝那邊走過去,就能進入前哨區了?”
“怎麼可能!”祖娘娘冷笑道,“這個前哨區是建立在糾纏區中,基礎是夢境世界,而不是現實物質,你做爲一個以信息爲基礎的現實物質存在,想進入這個前哨區,只能通過在夢旅者夢境中煉製的獨立的迴夢空間,在夢中再次轉制夢境與現實的位置,從而避開兩個不同基礎世界間的規則排斥。我現在能夠這樣,靠的就是族人幫助我煉製的迴夢空間,夢境中的部分裝着現實的城市,現實中的部分裝着夢境中的城市,如此才能實現分流排斥,在這裡存活下來。”
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她一提這個話頭,我就想到了俞悅夢境裡的那個盒子。
聽起來似乎很像呢。
唯主至真那麼拼地想把盒子搶回去,是不是就是爲了這個盒子的這項功能?
那麼,他們想使用這個盒子把誰送進前哨區?
馮甜!
只能是馮甜!
我突然間想到之前看過的馮甜的夢境。
巨大門戶中的巨手想要把馮甜拉入門中。
這或許就是對方意圖的體現。
那個東西不是現實的物質的,可能相像,就好像我們不能直接進入前哨區一樣,它也不能直接進入維網,必須得依託點什麼,就好像它投射過來的先鋒需要依託人類身體一樣,它顯然也打算這樣做。
拿到盒子,把馮甜拐進前哨區,然後寄託在馮甜身體上進入維網。
接下來自然想怎麼搞就怎麼搞了。
我把思路理清楚,轉過來就問她,如果我打算煉製個迴夢空間,又煉成了,那得怎麼用這個玩意。
“你以爲迴夢空間是那麼容易煉製的嗎,那不僅需要漫長的時間,還需要多個夢旅者付出生命的代價!”祖娘娘說,“再說了,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一旦進入前哨區,發動正面戰爭,不管你是輸是贏,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還不想死。”
唔,這倒是個問題。
我一琢磨,反正盒子咱有,夢旅者咱有,還有一堆維網最強的打手在後面做支援,你不告訴我,我不會自己研究?
當即我也不廢話了,先使出高密度封印把祖娘娘封印好了往塔裡一扔,然後扛前棉花就奔了前哨區,先試着往裡走了走。
結果往雲霧裡走倒是沒有問題,只是不管走多遠,雲霧中那些掙扎扭曲的黑影都接觸不到,就好像是大家處在兩個完全平行的位面一樣,雖然可以互相看到,但卻無法接觸。
很顯然,雲霧中的那些黑影也挺着急,一個勁兒地往我身上撲,撲得那叫一個起勁兒,成羣結隊的上啊。
我也着急啊,試了一會兒,確認確實無法進入,也不耽誤時間,轉身我就回到塔裡,跳進塔尖那團雲霧光影中,重新回到海底塔內。
海底塔內的祖娘娘居然還在那裡自摸呢,渾身大汗淋漓,表皮都呈現出不自然的嫣紅色,而且整個身體表面都有一層淡淡的虛化,感覺好像隨時都會崩散一般。
我拿出過濾網來把她從頭到腳濾了一遍,果然濾出好多情緒來,都是那種春情勃發類的,一時間沒地方放,只好團在一起先封印了存在隨身的移動硬盤裡。
過濾掉了情緒之後,夢境祖娘娘就恢復正常了,也沒了之前那股子煙視媚行的味道,趕緊先把衣服穿上,然後才說:“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如果你是誤入的,那就儘快離開,這裡不是你這種凡人可以接觸的。”
我一看,呦,她這是又不認識我了,想是夢境和現實兩邊的信息同步有問題,不由心裡一喜,就乾脆說我是她們那個種族的後裔,如今來這裡來是拜訪她的,想要求她的法門,繼續與維網和那個東西做鬥爭,順便又說了一下如今形勢大好,經過幾位前輩的努力,我們再建維網已經接近完成,而且還沒有驚動維網規則,等到維網建成了,我們就可以來接她一起進入新維網,從此開創新天地,過上新生活,好日子都在後頭呢,她受的這些苦都沒有白廢。
總之怎麼美好怎麼說,怎麼幸福怎麼來,雖然前途還有點曲折,但未來是光明的嘛。
這個曲折的前途就是我們試了好多方法都不能把她接出這個夢境與現實糾纏的地方,所以就來問問她有沒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