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如同怪獸般自炸飛的卡車下方衝出來,帶着殘存的濃煙與烈焰,勢不可擋。
武警迅速做出反應,在稍遠的地方挪動車子組成新的路障,同時有戰士也扛起RPG,對着裝甲車就摟了一發。
火箭彈夾着尖嘯‘射’過去,剛一近接車身,車裡刷地彈出一道半弧狀的光帶,將那火箭彈凌空劈爆!
路兩旁的武警幾乎同時舉槍‘射’擊。
密集的集火‘射’擊打在裝甲車上,乓乒急響,濺起大篷火星。
這場面簡直跟打仗一樣。
火箭彈接二連三地‘射’過去,半弧狀的光帶不停自車內‘射’出,將每一顆火箭彈都準確無誤的劈爆。
前方用車輛形成的路障後方,武警開始建立第二道封鎖陣地。
來自道路兩側的阻擊沒能起到絲毫的阻止住用,黑黝黝地裝甲車沒有半點猶豫地對着橫七豎八攔在路中央的車子撞了過去。
轟,轟,轟!
連續的爆響聲中,攔路的車子盡都攔腰斷裂,殘骸翻滾着飛上半天,劇烈爆炸升成的烈焰與濃煙卷滾着飛上半天,將整個戰場映上了一層閃不停的血‘色’。
擊斷攔路車子的不是裝甲車,而是一道道閃電般的半弧狀光芒!
這也太尼瑪強了!
第二道封鎖陣地幾乎在車子衝出來的一瞬間就被突破了,裝甲車突破重重圍堵,急疾而去。
我們的車隊與裝甲車擦肩而過,呂志偉急吼着下令追擊,車子在路中央急急轉彎,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尖響,後方面所有的車子幾乎同時開始轉變,跟我們一起緊緊追着裝甲車。
後方一片狼藉,阻擊的武警部隊傷亡慘重。
呂志偉卻顧不得這些了,在車上大吼,緊急調動附近的警力攔截,又向警務中心請求直升機支援,同時向已經抵達警務中心時時觀看戰況的鄭英華提出是否可以提請省委調動駐本地的野戰部隊參加攔截。
我拿着地圖看了看,把現在正行進的路線簡單標準畫線後,推斷出裝甲車的前進目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按目前路線前進,康永泰將在十五分鐘後衝入明渝高速公路!
這條高速公路是山南省最爲繁忙的主動脈線路,一旦讓他衝上高速公路,將會造成無法想像的巨大損失和傷亡!
我忙把這個推斷告訴了呂志偉。
呂志偉臉‘色’當時就變了,急吼吼地向各方下達命令,無論如何,必須阻止其衝上高速公路的企圖!
跟在我們後面的警車開始紛紛超車,追上裝甲車進行夾擊碰撞,意圖將其‘逼’停或撞翻。
但這些民用車輛在裝甲車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基本上一碰就翻,更別提那不時從車裡‘射’出的劍光,基本上閃一次就會劈斷一輛車子。
一輛又一輛警車被劈開撞飛,但馬上就有後面的車子毫不猶豫地衝上去繼續。
翻倒在道路兩旁的車子不時發出爆炸,有幸存的警察從車中掙扎着向外爬着。
情況慘不忍睹。
我忍無可忍了,轉頭看着馮甜,“師姐,你幫我一把!”
馮甜‘陰’着臉轉過頭,看都不看我。
我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扭過來,“就這一次,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保證!”
“死了還談什麼以後!”馮甜雖然板着臉,但呼吸有些急促,表明心情絕不像她現在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緊盯着馮甜的眼睛,“你不幫我,我也會出手,那纔是真正去送死!”
馮甜怒道:“你愛死不死,關我屁事,拿你死來嚇唬我嗎?你去死吧!真以爲我沒你就不行啊!”
魯承志在一旁‘插’嘴說:“沒問題,兄弟,你去吧,我一定會照顧好馮小姐的,你不用擔心後事!”
馮甜一拳就打在魯承志的鼻子上,怒喝:“閉嘴!”
魯承志當時鼻血長流,趕緊仰起頭捂着鼻子,不滿地嘟囔道:“靠,說打就打,我大小也是山南第一衙內,就算我現在求着你,也不能這樣吧,太不給面子了!”
看樣子馮甜是鐵了心不準備讓我出手了。
我急速在腦海中翻檢可以應對這種情況的辦法。
別說,還真讓我翻出兩個法術來。
一個是用於自身的,名喚疾行術,施展之後,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奔跑速度,基本上可以跟汽車跑得齊平;一個是使用武器的,名喚開劍術,不過這個法術是用在桃木劍上,爲桃木劍開鋒定刃,在短時間內可以堪比神兵利器,鋼鐵也能一劍而斷。
其他的,暫時找不到了。
不過也足夠了。
我計劃使用疾行術跑到裝甲車旁,再用開劍術一劍把那裝甲車劈開,就好像車裡那個劍客一直在做的那樣。
只要脫離了裝甲車的庇護,那劍客再強也不過是‘肉’體凡胎,靠警方的火力集火也能集死他!
我對司機說:“往邊上靠,開穩一些,別停,我要下車!”
呂志偉大吃一驚:“兄弟,你傷還沒好呢,不要下去了,我們在想辦法,直升機已經過來了,鄭廳長也在向省委請示調動野戰部隊支援我們!”
“不能等了,傷亡太大了!”我沉聲說,“你們做好準備,我會衝過去,把車劈開,把裡面的人‘逼’出來,如果可能我會盡力牽制住那個劍客,剩下的事情靠你們了!”
呂志偉一把拉住我,說:“兄弟,從長計議啊,別去送死!”
我說:“我也不想送死,可我也不能看着這麼多兄弟上去送死!成不成就拼這一次,我要掛了的話,呂大哥你多關照我師姐點,她年紀小,脾氣壞,又沒什麼親人了,就算本事再大,也得靠我們這些成年代照顧。”
魯承志又開始嘴賤,捂着鼻子說:“放心,有我呢,馮小姐最對我的心思,我保證好好照顧她,等養大了,就娶她,我這身份娶她沒問題吧……”
馮甜又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打到眼睛都突出來了,一下就沒了動靜,捂着肚子像大蝦一樣躬了起來。
我甩開呂志偉的手,推開車‘門’。
強風從車‘門’灌進來,吹得我臉皮都有些發痛。
尼瑪,這回又要拼命了,退伍之後,我還以爲再也不用拼命呢,誰知道會有這種見天拼命的時候,以後我要有孩子的話,絕對不讓他當法師!
我深吸了一氣口,縱身向車外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