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手道:“算了,我對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沒興趣,你自己搞吧,悠着點!還有,天黑之前記得回家!我先回去了,晚上還得去賀家吃飯呢。”
“記得,記得,今兒不出海了,就在碼頭這兒玩了。對了,見到賀學森那小子幫我問聲好,有時間叫他一起出來玩!”魯承志看我是真沒興趣,也不多說,匆匆往遊艇上走。
那幫子鶯鶯燕燕立刻一擁而上將他緊緊簇在中間。
真尼瑪讓人羨慕啊,啊不,是真是墮落**啊!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啊?”
那個女人走過來衝我打招呼,眼睛不動聲色地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看什麼看啊,我穿的是以前買的地攤貨,這叫個性!
“我是個司機,大姐,你不用答理我!”我不想答理這路人,衝她擺了擺手,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不想那女人卻趴在車窗上,衝我微微一笑,遞上一張名片,“呦,您這個司機可是夠大牌的,我可沒見過魯大少對誰這麼客氣!”
這女人長得不是那種經典的漂亮,該怎麼說呢,她的鼻子略有些高,嘴稍有點大,眼睛是傳統的丹鳳眼,嚴格說起來只能般是個一般水準,但她言談間的風情卻說不出的誘人,至少我看她笑的時候,心就忍不住通通急跳了兩下,竟然有些呼吸急促的感覺。
“我送他來,他當然得跟我客氣些了。”不知爲什麼,我不想跟這個女人沾邊,有種模糊的感覺,這女人身上似乎帶着股子令人感到威脅的氣息,“你讓讓,我這兒要開車了,別颳着你。”
“得,您是大人物,瞧不起我們這種做皮肉生意的小女人。”那女人卻也不在乎我的冷淡,笑着遞上一張名片,“我叫梅姑,香水俱樂部的經濟人,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世界各地,無論您在哪兒,哪怕是沙漠中央,只要需要,保證隨叫隨到!保證水準一流!”
常言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有些討厭這個老鴇子,還覺得她有些危險,但她這樣低聲下氣的遞了名片過來,接一下也沒什麼問題吧。
我停下車子,伸手去接那名片。
拿過名片,手指與梅姑的指尖輕輕碰了一下,那一刻,突然間有股子微不可察的熱流自指尖流入,飛快地流入心口,心臟就又不自覺地通通急跳兩下,突然間有種按住面前這女人搞一把的衝動!
這種衝動升起來的是如此自然,一般人大概根本不會察覺出什麼異常,只是會覺得梅姑太迷人,自己定力太弱,或許找她打一炮也不錯神馬的。
但咱是一般人嗎?
之前是,現在不是了!
我立刻警覺出不對頭了!連名片都沒接,直接屈指一彈,一股法力順着指尖彈出來,啪的一聲,將名片彈得飛了出去。
名片在空中噗的一聲燃起來了。
一般情況下,法力這種東西直接輸出是沒有用的,它只是支持施展法術的基礎,不像小說裡的內力真氣神馬的,不能直接打人。
但有一種情況卻是例外,比如用法力打擊的東西上有附加法術,有暗藏法陣,就可以起到激活或者逆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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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片之所以燃燒起來,就是這個道理!名片裡上應該是附加了一個小小的法術,結果被我彈出的法力反衝導致混亂,名片不堪負荷纔會燃燒。
火焰在我們兩個中間緩緩落下,梅姑一直微笑的表情微微一愕。
我伸出的手沒往回收,直接握成拳頭,一傢伙就打在了她的鼻子上。
尼瑪,見面就對我施法術,一定是不懷好意,先打了再說!
梅姑慘叫了一聲,捂着鼻子踉蹌後退,鮮紅的血滴自指縫間流出。
我推開車門,走下車,一步步向梅姑逼近。
梅姑捂着鼻子連連後退,“這位公子,您別誤會,我沒有惡意,沒有惡意!我不知道您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你也配跟我是同道中人!”我厭惡地看着梅姑,“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靠調教誘騙女孩子剝皮肉錢發達的女人,還真跟我說是同道中人,尼瑪,我要真跟她同道,那不成龜公了?
“我,我也是法師!”梅姑被我的氣勢逼得站不住腳,大概是敢怕我再近距離發難,趕緊又後退幾步,“我是合歡派弟子,剛纔那個小法術只是媚心術,增加點我在您心中的印象,沒有惡意,真沒有惡意!”
合歡派?一聽名字就很****的門派。
我冷冷地問:“你也是法師?好好的法師不當,你跑來當老鴇子?還是說,有別的目的?”比起她剛纔對我施展的法術,我更擔心她的目標是魯承志。
康永泰雖然被抓了,但真正想對付魯承志的是京城的那個據說手眼通天勢力無邊的朱七公子,誰敢保證康永泰失敗之後,朱七公子不會再派別人來動手?更何況到現在爲止,我們也不能確定魯承志身上的魎鬼是不是康永泰施的法!康永泰被抓之後,始終一言不發,什麼都不肯交待。馮甜叮囑魯承志住在家裡,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畢竟是省委大員,那個朱七公子的手下再喪心病狂也不至於敢跑到那邊去動手。
可現在,魯承志剛一動彈,立刻就有個法師冒了出來,怎麼想怎麼覺得可疑!
我這話一問出來,梅姑立刻想到了什麼,神情變得異常恐慌,“我沒什麼目的,我就是一賺皮肉錢的,公子,你不要誣陷我啊,我們合歡派只是盧少賺錢的狗,從來不敢捲進大少們之間的紛爭……”
“有沒有捲進去,回頭有人問你,先留下吧!”我腳下驀得發力,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眨眼工夫衝到梅姑身前,一伸手就捉住了她的胳膊。
誰知道剛一發力,手下卻是一空,人沒了,居然只剩下衣服了!
前方忽有白影閃起,我擡頭一看,不禁愕然。
梅姑不知使了什麼法術,居然從衣服裡逃了出去,赤條條光着屁股向碼頭邊上狂奔,三步並做兩步衝到岸邊,縱身跳進了海里!
尼瑪,至於嚇成這樣嗎?
我追到岸邊,正好看到梅姑從水中露出頭來。
“蘇先生,您是高手大師,何必爲難我們這種小門小派出身的低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