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着槍口往後看,呦,保險還不打開呢,這是來搞笑的吧!
再往後一看,一個年輕的警察正舉槍對着我,緊張得臉上汗都順流直往下淌。
我不禁一樂,“兄弟,畢業之後沒摸過槍吧!”
“少廢話,舉起手來,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從車上慢慢下來!”警察大吼,一手持槍,一手去拉車門。
我嘆氣提醒:“我說兄弟啊,你保險沒開呢!”
那年輕警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的槍,慌忙去打保險。
靠,打開保險那可就危險了,這貨緊張得這樣子,大概沒真對人開過槍,這種傢伙比老手可危險得多,會走火啊!
我一伸手就把他的槍給奪了下來,手指快速搓動,幾下就把他的槍給拆了,零件全都掉在了地上!
那年輕警察大驚失色,立刻按着腰往後退,“情況緊急,疑犯奪槍,請求支援,請轉告小薇,我愛他!”
靠,這是鬧哪出啊!
我哭笑不得,跳下車,正想解釋一下,那年輕警察已經英勇的奮不顧身地撲了過來,看樣是想一招制敵!
按理說呢,這是一場誤會,我不應該出手的,但是吧,他撲過來的時候,漏洞實在是太多了,我一時沒忍住,也是手欠了點,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那年輕警察當時就跪了,捂着肚子哇哇開吐。
耶?一拳就打吐了,是他不經打,還是我力氣變大了?
我疑惑地看了看拳頭,正琢磨着呢,冰冷的槍口頂在了我的腦袋上,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不許動,再動打死你!”
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年輕了,渾厚卻不失清澈,很不錯的女中音,唱歌一點好聽!
關鍵不在這裡!
從頭皮的觸覺我可以感覺出來,這槍拿得極穩,連一絲顫抖都沒有!
這是老手!
我不敢輕舉妄動,緩緩舉起手,趕緊解釋,“誤會,誤會,同志,你們抓錯人了吧!”
我這話剛出口,就聽樓頂上有人大喊:“沒錯,警察同志,就是這個人!他剛纔闖進來,搶了我一千塊!”
靠,剛纔那鬼附身的傢伙!
尼瑪,這年頭好人真不能做!
我救了他兩口子,降低了收費金額,還免費把那鬼頭帶出來,他倒好,不思報答,居然報警了!
“開着Q7搶一千塊!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這麼有個性的!”女警冷笑,“搶的這些錢夠修車的不?小胡,你怎麼樣?”
“沒事兒,還能撐得住!”那年輕警察捂着肚子從地上爬起來,腰還直不太起來,摸出手銬,就要給我拷上!
我連忙聲明,“我是省公安廳的,來處理特殊事務,不是搶劫犯!我身上有證件!”
那姓胡的年輕警察當時就有些猶豫,但我背後的女警卻沉聲說:“先拷上再搜!”
小胡警官立刻聽話的把我高舉的兩隻手反拷在背後,然後在我褲兜裡摸,摸了半天,就摸出一千塊錢來,別的什麼都沒摸到!
我這纔想起來,原來穿那褲子燒壞了,換褲子的時候又亂七八糟一堆事兒,褲子裡的東西都沒拿出來,別說證件了,連那一千塊錢都是剛收的!
我解釋說:“我證件落家裡了!我可以打電話請人證實,也可以回家去取!”
女警冷笑,“你當我們跟你一樣缺心眼嗎?讓你打電話找同夥求救?有什麼話回派出場再說!”
我說:“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我開Q7的,就算真幹搶劫,那也是搶銀行的那種悍匪,怎麼可能玩入室搶劫這麼低級沒難度的把戲,更何況花這麼大力氣,才搶一千塊錢?這不合情理啊!”
那女警沉默了片刻,說:“唔,說得真有道理,可你搶了人家一千塊錢,這是事實吧!鐵證如山,我們警察講的是證據不是道理,有什麼話回所裡說吧!”她的槍始終頂着我的頭,沒有鬆開,哪怕是我雙手被拷上了也沒有絲毫放鬆!
我就說:“那你先把槍放下吧,都拷好了,我也作不出什麼花樣了,總這麼拿對着我,萬一走火怎麼辦?”
那女警卻冷笑,“你是退伍兵?特種部隊退伍的吧!單手拆槍,還這麼順溜,可不是普通部隊士兵能玩得轉的。”
呦,識貨啊!不是內行人可看不出這些!
我挺高興,問:“警察同志你也是部隊回來的?大家都是退伍兵啊!”
女警斥道:“少把我和你這種敗類混爲一淡!回來幹什麼不好,居然搶劫,真給隊伍丟臉!老實往前走,別耍花樣,我的槍就對着你的後腦,你要想使手段,考慮一下後果!我不是小胡這種警校畢業的菜鳥!”
無辜躺槍小胡警官就是一臉心塞的表情,重重推了我一把,呵斥道:“快走,上車!”
通訊器裡傳來馮甜的聲音,“你先去吧,寧文萱我先盯着,跟不了她,我才我給呂志偉打電話沒打通,他關機了,一會兒到了哪個派出所你告訴我一聲,我把證件給你送過去!”
我就不吱聲了,老實上車。
那女警一直躲在我的身後,直到我坐到車裡,轉過臉,纔看清她的樣子。
呦,長得不錯嘛,長相一般,但特白,俗話說得好,一白遮百醜!而她不光白,皮膚看起來還特別有光澤特別水嫩!
這位白嫩的女警官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神情沉穩,端槍的兩手一直極爲平穩,兩眼緊盯着我,哪怕是我已經老實坐到車裡,也沒有絲毫放鬆,直到小胡又在她的示意下,拿出把我兩腳都給拷上了,這才鬆了口氣,收槍入套!
我有些好笑,“大姐,用不用這麼緊張啊,我一直都乖乖聽話的!”
女警官沉着臉說:“像你這種受過專門訓練的人一旦犯罪,比普通罪犯要危險一萬倍!尤其是你這種打過仗見過血的!”
我不禁大爲驚奇,“你能看出我打過仗?怎麼看出來的?我身上沒傷啊!”
小胡警官在一旁也有些意外,“打過仗?武姐,咱們國家這麼太平,哪有仗可打啊。”
“他身上的硝煙味和血腥味是職業士兵纔有的。”武麗娟神情些古怪,似乎有些憂傷,又似乎在追憶着什麼,“因爲長期作戰,這些味道已經滲進了他們的身體,會跟隨他們一輩子,你們這些孩子啊聞不出這種味兒的。”
這位女警官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啊!
武警官只是小小的那麼憂傷了一下,馬上就恢復了正常,“小胡,我看着他,你去樓上現場看一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