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特別治安事件處置領導小組就意味我有需要就可以隨時動用政府各方面的資源和力量,當然也意味着以後可能會有更多的事情需要我參與處置。
因爲這個小組叫特別治安事件處置領導小組,而不是叫感業寺事件處置領導小組!
鄭英華處理完事情轉回來,也對我說:“小蘇,我已經接到省委指示,明天就會選調精幹人員參與小組工作,直接受小組領導,類似相關案件,我也會指示轉交到小組這邊來。現在雖然沒人手,但工作你還是先擔起來,你就說吧,有什麼需要,我這邊安排。”
我真是覺得好突然,怎麼突然就成了什麼什麼領導小組的話事人了,看這架勢,還不是虛架子,而是真的有人有槍有權力!
怪不得剛纔道士和尚們聽到我被宣佈成爲小組專家的時候,不分屁股哪邊,都是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呢。
這是真有實權啊!
我晃了晃頭,先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一邊,既然鄭英華和彭春華都說得這麼實在了,我再瞎客氣那就等於是虛僞了,當下直截了當的提出要求,調查朱莉亞現在的行蹤和納格爾集團在建工廠的情況。
現在我必須得掌握朱莉亞和濟妙的行蹤才能做下一步決定。雖然以前只是平頭小兵,但我可是參加過出境秘密作戰的,每次出發前,都會普查告知若行動失敗,政府不會承認這次行動,也不會承認我們的存在,所以深知涉外事件的敏感性,尤其是納格爾集團這種有世界影響力的大企業集團,行事更要小心,絕不能盲目行動,否則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反咬一口,變得被動。
彭春華和鄭英華依着各種權限範圍去安排了。我忙活這麼半天,總算能鬆了一口氣,見馮甜就坐在帳篷的一角,正拄着下巴看着我,便走過去笑道:“師姐,我表現還可以吧。”
馮甜說:“還是顯得有些緊張,不是那麼從容。讓人一看就是沒見過大場面的雛兒,以後你出席這樣的場合會越來越多。不管心裡有沒有底,面子上一定要表現得信心實足,像剛纔對付伽明,你要是有信心的話,就不用跟他廢那麼多話了,直接用最後那一段質問他就可以。信心不足纔想着要說服,可是這種站在各自立場上的事情,哪可能是用嘴能說服的,尤其是在這種其他人都已經贊同你的情況下。根本用不着廢話,真接以力壓人,用事實說話就可以了。”
我乾笑道:“師姐,你不敢沒參與過這種場合嗎?怎麼說得頭頭是道,搞得什麼懂似的。”
馮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是灌頂學習的,跟你不一樣。知道什麼是灌頂嗎?不是簡單的灌入知識,而是灌頂者一生的經驗教訓,甚至是部分記憶,這都是我老爸留給我的,可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我充其量就是分析一下再利用罷了。”
我一聽大爲羨慕。“這麼好?那你也給我灌一次唄?這樣我就能像你一樣什麼都懂了。”
馮甜撇嘴道:“你智商不夠用,強行灌頂容易灌成瘋子!往你腦子裡印書,就是從灌頂法術簡化出來的基礎形勢,才印九十九本你就受不住了,還想灌更多,那是作死!更何況,灌頂之後。也不是立刻就什麼都會的,也需要學習和大量練習才行!你啊,老老實實學習就是了,不要老想着一步蹬天!”
得,又被鄙視加被教訓了,我不就是那麼一說嘛。
趕緊轉移話題,好少被訓兩句。
我立刻轉而說:“師姐,這魯書記怎麼就成立這麼個領導小組,還把我弄進來了,也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馮甜說:“一點也不突然。你好好想想吧。之前他找你談話,問你對法師圈的看法,難道是閒着沒事兒隨便問問?剛纔又讓你給他決定?難道他自己下不了決定需要人幫他下決定?第一次談話,是在檢驗你的態度立場,剛纔的通話是考驗你是不是有那個行動能力!下週他要帶你京城,難道就這麼沒名沒份的帶你去?這都是他考慮好一步步實施的,只不過如果沒有感業寺這個意外的話,這個領導小組應該是下週一左右纔會正式成立!有正式文,通過公安廳的正規渠道把你調過去,然後在此框架的基礎上,搭建那行動部門,再慢慢發展。”
我這才明白通完電話之後,她爲什麼突然摸着我的臉說我過關了,原來是指我通過了魯方巖的考驗啊!
也就是說,魯方巖在某個時間節點,很可能就是魯承志出事導致康永泰案發的時候,就開始考慮建立這樣一個小組,只不過他需要一個完全信得過的人來當法術方面的專家,以保證這個小組可靠,那些門派關係複雜的或者是不熟悉背影的自然是不可能選入,而我呢,身家清白,政治可靠,又是剛接觸法師圈子,沒有那麼複雜的背影,再加上有晦清這一層關係,自然就入了魯方巖的法眼。至於我法術方面不是很精通這點,在他這種人物眼力自然就不算什麼問題了。
馮甜又說:“這個小組如果搞好了,以後的發展不可限量,你好好幹,我們兩個孤家寡人,沒有門派支持,甚至可能以後會受到陰陽派的追捕,既然要不能低調,那政府方面的力量就是我們唯一的靠山,再強的門派也不敢公然對政府官員下手,尤其是專門負責政府方面法師事務的官員,那等於是公然與政府作對。別以爲法師懂法術就有多了不起,除非真有傳說中翻江倒海的神仙本領,不然的話就得乖乖服從政府統治,建國初期,那些不聽話還想着像以前一樣自主行事的門派現在都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撓頭說:“我算什麼政府官員啊,連個編制都沒有,最多隻能算是臨時工。”
馮甜笑道:“你啊,就算想做臨時工,上面也不會同意的,等着瞧吧。”
我們兩個正說着,卻見呂志走了過來,神色異常凝重,到了近前,低聲說:“運送原料器材的車隊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