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襲?
回到人間我心裡就有底了,原因無它,能用的手段多了,不像在剛纔那個鬼地方,除了一個暗影之槍,別的什麼都用不上。
我也不掙扎,立刻順着那手拉扯我的勢頭靠過去,使足力氣,斜了肩膀,就打算來一招鐵山靠,先把偷襲我這傢伙撞到吐血再說。
不過,我這纔剛往那邊一撞,人家就叫了一句,“是我!”
靠,我家師姐大人到了!
我趕緊停止撞擊,只是力氣使滿了,一時沒能完全收回來,倒底和馮甜撞了個滿懷。
原以爲會傷到她,哪知道她哪着我的勢頭往後退了幾步,就輕輕鬆鬆把撞擊力量一點不剩的全都卸掉了。
這是高手啊!
真想不到,我家師姐不光法術厲害,見識廣博,這近身肉搏的本事也很精通,可惜啊可惜啊,她怎麼就有陰氣過敏這毛病呢?
她要沒有這毛病,我還用得着這麼拼死拼活的嗎?只要躲在她身後做一個默默無聞的支持者就好了。
這就好像每一個超級英雄身邊都需要有一個助手一樣,平時負責搞笑出醜,必要時還可擋槍擋刀做肉盾,再跑個腿幫忙泡個妞做點什麼見不得光的陰私事兒!
可話又說回來了,她真要沒有陰氣過敏這毛病,想來她也不可能落到我手裡,指不定便宜哪個高帥富了,當然了,她要沒有這個毛病,我大概也就沒有機會拜馮楚帆爲師踏入法師這個圈子了——以馮甜表現出來的水準,要是沒有陰氣過敏,分分鐘就教那趕屍道士做人,哪還用得着我和大傻去拼命?
暫時把一肚子胡思亂想拋到腦後,我站定身形,定神一看,就見馮甜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警服,頭髮隨便梳了個馬尾,臉上黑一道白一道,滿身都散發着硝煙的味道,簡直就好像剛從戰場上走下來的一樣,我不由有些擔心,“師姐,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你站好別動!”馮甜說完,就伸手在我身上開摸,從頭摸起,一直摸到腳,前面摸完了摸後面,甚至還隔着褲子摸了摸的小兄弟,弄得我好不尷尬,有心想躲,她卻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當時就不敢動彈了。
算了,隨便摸吧,以前又不是沒被她摸過,不光摸過,還差點給我撅折呢。
馮甜連摸了三遍,不僅摸外面,在摸胸腹的時候,還刻意按了按,顯然是在檢查內臟,還問我有沒有感覺到肚子裡有缺什麼東西。
還感覺什麼啊,直接內視吧。
我往身體裡瞧了一圈,各個器官全都齊全,一個零件不缺,便向馮甜報告。
聽完我報告,馮甜明顯鬆了口氣,然後才埋怨道:“你膽子可真大,不事先施展護形法術,在這麼簡陋的法術條件就敢做形態轉換,知不知道,這種事情轉過去容易,原封不動的再轉回來卻是千難萬難,也就是你運氣好,不然的話,缺胳膊少腿丟兩樣內臟,也不是不可能!”
我笑道:“這不是完好無損地出來了嘛!師姐,你們解決掉伏擊者了?”
馮甜瞪了我一眼,“解決掉了,他們這次的伏擊很倉促,參與的法師只有一個,而且水平一般,只會施展一種火焰類遠程攻擊法術,我雖然不能直接參戰,但給武警戰士的槍支做了法術加持,先狙掉了那個法師,法師一死,跟着他一起的那些伏擊者就都爆掉了。大隊還在那邊收拾現場,我這擔心你才趕過來的。你進那裡面那幹什麼?找那濟妙了嗎?”
這裡面的事兒要是一樣一樣說起來,那花的時間可就多了,而且比較複雜,我只簡單講了一下,請教了驢子惡魔之後,進入不同空間,先後擊敗了朱莉亞和濟妙,現在大規模感染的危險已經解除了,但是位面通道還是可能會打開,所以我們得儘快趕往去納格爾集團工地,把這最後一個問題解決掉才行。
再在老電視臺這裡留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等回去你再給我好好交待!”馮甜也聽出我話裡省略了許多比較重要的部分,不過現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就是了。
我們兩個立刻下樓。
離開控制室的時候,朱安全竟然還保持着神智,而且持續對我們兩個進行嘲諷,顯然不知道濟妙已經掛掉的事情。
我沒對他回嘴。
一來是時間緊,沒這多餘工夫跟人鬥嘴。
二來這傢伙不過是個被自家組織拋棄的可憐蟲罷了,按晦清所說的,那個組織很有壯士斷腕的鐵血精神,暴露的成員立刻幹掉放棄。朱安全他們已經完全暴露身份,想來已經被他們的組織所拋棄,卻還被忽悠了最後一把,連自己的性命也都賠上了。
做爲勝利者,我也用不着通過嘲諷這種可憐蟲來獲得精神上的滿足感了。
從老電視臺樓裡出來,除了街上車輛的警燈在閃爍,遠近一片漆黑。
原來我在裡面拼命的時候,斷電時間已經到了,經由省委統一部署,在儘可能全面通知各方做好準備後,明城全城停電!
看到我們兩個出來,一直在樓外等着的區警察局長立刻第一個迎上來,先自我介紹,然後就問有什麼需要他們做的。
我就讓他們先把樓看住了,暫時不要讓任何人進入,等待我們回過頭來再處置這裡,然後就與馮甜搭上直升機,再度飛奔納格爾集團工地。
飛躍明城,這個素有北方不夜城美譽的都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之中,唯有各主要支幹公路上大排大排如同流水般的車燈在閃亮着,以至於整個城市似乎被髮光的帶子給割成了幾大塊。
回到納格爾工地,我們沒有立刻降落,而是圍着工地四周轉了一圈,考慮到對方可能會攻擊,爲了安全起見,我沒有往工地裡面飛,不過就算飛進去也沒什麼用,整個工地也同樣陷入了黑暗之中,一丁點燈光都沒有。倒是工地外面,有大批車燈在亮着,那都是參戰部隊帶來的車子。
應該是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工地正門前升起了幾大堆指示篝火。
我們在那裡降落,不等完全停止,鄭英華就已經帶人迎了上來,第一句話就是:“情況不太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