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覆看了兩遍,把IPAD往馮甜那一遞,“這是什麼意思?”
馮甜說:“大概意思,就是他看你剛纔對付康永泰那招挺新奇,想要趁晚上來跟你鬥一場,分出個生死來!這是一份戰書。想不到如今這年頭,居然還有遵守這種古法的人存在。”
我大吃一驚:“看我使用的招數挺新奇就打算跟我分個生死?這有病吧!”擡頭向四周看了看,也沒發現扔IPAD那貨在什麼地方,只好大聲重複了一遍,“你他瑪有病吧!不認不識的,誰跟你決生死啊!”
“應該是橫劍派的,大概是要給康永泰報仇吧。”馮甜猜測,“康永泰中了你的咒,身體都快爛光了,戰鬥力直線下降,哪還有能力自己從武警總醫院逃出來,十有八九是被橫劍派的人給救出來的。不過,他們沒有立刻離開明城,居然還敢來找我們報復,真是不知死活!看到沒有,這就是名門大派,囂張得很啊,明知道你現在是政府官員,還敢當面向你挑戰,想借挑戰的機會殺死你,簡直就是視政府於無物,大概是這兩年過得太舒服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真就自以爲老子天下第一,誰都奈何不得他們了。”
我又問:“那他打算什麼時候來啊?”
馮甜搖頭說:“我怎麼知道,他又沒寫時間,只寫晚上會來,要不然最近你晚上別睡覺了,隨時準備迎戰好,橫劍派的弟子都擅用劍,手段狠辣,出劍就要決生死,你可得小心點,別讓他們給偷襲。”
既然要來,那就來吧,雖然不情願,可我也不可能攔着對方不讓人家來不是?正好我這天星殺練成之後,還沒真正跟強手硬碰硬過,有殺上門來的剛好用來驗證一下這高維仙家殺法的威力。
我看了看那IPAD,不解地問:“他下戰書就下戰書吧,怎麼還送個IPAD過來?算是邀戰的禮物嗎?”
馮甜搖頭說:“不知道,可能是人家財大氣粗,拿這玩意當一次性的紙用吧。”
我以爲馮甜就夠敗家了的,沒想到一山還比一山高,還有拿IPAD當紙用的,虧得送個戰書一次就行了,這要是傳紙條交流的話,那得多少臺才能夠啊。
看那IPAD還嶄新的呢,一點都不見舊,我就說:“扔了怪可惜的,我以前想買一個來着,可惜一直沒有閒錢,拿回去我玩兩天吧。”
我說着就把那IPAD拿過來往挎包裡塞,其實放護盾空間裡最合適,不過考慮到遞戰書那貨十有八九還在什麼地方埋伏着準備偷看,我覺得還是不暴露這些特別的東西爲好。
可是我這還沒等把IPAD塞去進呢,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沉喝:“等會兒!”
聲音近在咫尺!
我登時一凜,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不假思索提起蛋刀,反手就往身後刺去。
就聽叮的一聲脆響,刀身震動,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卻是這一刀被攔了下來。
我也不轉身,就那麼背對着身後來人,反着雙手,兩刀輪翻刺出,眨眼工夫,狠狠刺出一百餘刀!
就聽鏘一聲長響,連綿不絕,卻是我那一百多刀全都被身後那人給擋了下來,武器撞擊過每密集頻繁,以至於聲音都分不出個數,只能聽到一聲悠長脆響!
我這一百多刀刺出去,卻已經基本摸清了背後敵人的大概位置,立刻向後踏出一步。
正常情況下,敵人就在身後咫尺之遙,我這麼不回頭往後退絕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不過咱現在踏星位的,這簡單一退,我就原地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背後偷襲我那人的身後!
就見那人穿着一身花花綠的戶外服,手中提着一柄大得過份,形象還讓我有眼熟的透明長劍。
剛纔是他在後我在前,但只一步便成了我在後他在前,形勢與剛一模一樣,只不過位置卻巔倒了過來。
現在是我在他背後了!
他還在向前看,沒有回頭!
這等機會不好好利用,那可對不起天星殺的名頭!
我立刻毫不猶豫地揮起蛋刀,一刀斬向那人的脖子,另一刀則砍向他的下半身,只要有一刀能夠建功,這貨也就不會再有什麼戰鬥力了!
那人背後跟長了眼睛似的,透明長劍往背上一背,直接把我上下兩刀都攔了下來。
攔下兩刀又有什麼用?我現在使的可是天星殺,一輪攻擊就是一百刀左右,差上差下差不了十幾刀,一旦開始攻擊,除非失去作戰能力,不然的話這一輪一百刀必然是要使完的!
頭兩刀被攔,我立刻撤刀踏步,出現在那人左側,刷刷又是兩刀,不等這兩刀被攔下,立刻再次踏步,出現在那人右側,刷刷再來兩刀!
這一攻擊起來可是一發不可收拾,我踏着星位,繞着那人從各個角度方位左兩刀右兩刀上兩刀下兩刀的排排砍過去,呼吸之間已經繞着那人轉了至少五圈,因爲速度過於快速密集,以至於留下了一圈清晰的殘影,看起來倒好像一羣一模一樣的人圍着當中那人在進行羣毆!
那人揮動長劍格擋,一開始還能跟得上,攔得是風雨不透,但隨着我的速度越來越快,出現的方位越來越詭異,他漸漸開始力不從心,劍招變得混亂起來。
天星殺不是簡單的移形換位,踏動星位,是攻擊的一部分,每一步踏出的星位與之前的位置都絕不相同,也就意味着這幾圈繞下來,每一次攻擊都沒有任何雷動之處,不論是角度方位還是力量速度。
同時踏動星位,也是在引借天星力量佈陣,踏過的星位都被引起來的天星力量連接起來,使攻擊速度越來越快,攻擊力量越來越強,而攻擊目標受到巨大壓力,心神會產生混亂,速度不自覺下降,判斷力出現嚴重誤差。這種相互之間的種種消長不會自動消失,而是會一直持續到戰鬥結束,直到一方停止戰鬥或是被殺死爲止!
我的攻擊越快越狠越刁鑽,那人的動作就越混亂,劍揮得都有些岔了,驀得忽聽那人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喝聲未止,他的身體突然就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