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永泰這骨頭我還有用呢!
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跟岑思源打輸了,骨頭還得還給人家不是?
法師那可得一諾千金,違誓真有可能遭雷劈的!
我趕緊發表意見,“不行,你隨便檢驗一下就得了,不能弄壞,我還得還給人家呢!”
馮甜大方地說:“不用聽他的,這東西沒有了,你隨便研究!”
我說:“師姐,你可答應岑思源了,如果……”
馮甜不耐煩地打斷了我,“你又不會輸,這東西當然不可能還給岑思源了。我告訴你啊,人化魔的原因很多,我擔心很可能是最不好的一種,所以必需得弄清楚這其中的原因,這可是關係到世界存亡安危的大事,決鬥什麼的,和這件事情比起來,那都不是事兒。你知道岑思源爲什麼只提走康永泰的魂魄卻沒有拿他的骨頭?我懷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想把這件事情泄露給我們。”
那從頭到尾表現得都很逗逼的大師兄還有這心機本事?看起來不像啊!
我把懷疑清楚地表現在臉上。
馮甜說:“你啊,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一個名門大派的大師兄是那麼好當的?那可是將來的掌門預備人選,上面看着下面盯着,全都等着找錯把他推下去換人上位。如果岑思源真像他表現得那麼逗逼的話,怎麼可能坐稱大師兄的位置!你別把人家裝傻當真傻,那傻的可就是你了,人家是在扮豬吃老虎呢!走吧,潘教授,我們先做個速測,證實一下我的猜想!師弟啊,如果我的猜測被證實的話,這就算是你上任我送給你的一份大禮好了。這真是天賜的好機會,哈哈,一拳打開局面,從此大不一樣。師弟啊,我算是看透了,你這人雖然文化少點智商低點人長得也不帥辦事還笨,但架不住運氣好啊,我老爹他們當年要是能有你一半的運氣,那也不至於落到如今的下場。你這運氣是要逆天啊,要不是位面之子已經有人選了,我還真懷疑你就是本界的位面之子呢!”
我趕緊謙虛,“別,別,位面之子生來註定是要拯救世界的,那麼重大的責任,我可擔不起。再說了,自打跟你遇上,我見天受傷倒黴,還穿了兩把,這從哪個角度能看出來是運氣好啊?”
馮甜拍拍我的肩膀,“小運黴纔會大運旺嘛,每個大運旺的人都會在小處不斷倒黴的,這是世界的自然平衡機制,真要是大處小處都旺得不得了,那人就離死不遠了。再說了,據研究認定,位面之子的責任其實是雙重的,如果能拯救世界那就拯救世界,如果不能拯救世界,那就把世界毀滅了重建,聖經裡提的諾亞就屬於位面之子,既沒能耐拯救世界,也沒本事毀滅世界,只好造個船搞物種延續。就因爲他沒本事,所以只能管到歐洲那塊地界,其他的地方一下冒出來四五個同等級的位面之子,大家各顯神通各幹這個的。”
這話題扯得有點遠啊!不過位面之子這東西難道不是獨一無二的嗎?還能成批量出現?那也太不值錢了。
我真心好奇了,想再問一問,可馮甜卻不理我了,帶着潘教授大小流星往前走,進了山南大學,一路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一處倉庫似的建築外。
這建築門大舉架高還沒有窗戶,座落的位置相當偏僻,左右附近連個樓都沒有,四下裡種滿了樹木草叢,小路曲折,簡直跟迷宮一樣。
門還是刷眼睛按密碼的,一看就很高大上,潘教授親自上前開門,馮甜就叮囑他,“等一會兒給我師弟錄個權限,方便他以後進出。”
潘教授挺不樂意地說:“他又什麼都不懂,要是能隨便進出,萬一碰壞了東西怎麼辦?還是算了吧。想進我帶他進不就得了?”
被赤果果的鄙視,我自然是不樂意的,“潘教授,你這是怎麼說的,誰說我什麼都不懂了,我懂得東西多了去了?知道微元量子不?知道魂魄自我觀察造成持續坍縮不?知道命火屬於魂魄持續坍縮造成的投射影像不?”
潘教授懷疑地看我,“這些你都懂?”
我理直氣壯地說:“這些我都不懂!”
“那你吹個什麼勁啊!”潘教授直接對我進行再次鄙視,“我不是說看不起你,而是這個實驗室比較重要,而且危險性較高,你看這還是在大學校園裡,萬一你進來搞壞了什麼東西導致危險,那怎麼對得起山南大學近三萬名莘莘學子啊!”
馮甜說:“我師弟剛被省委任命爲特別治安事件處置領導小組辦公室特聘專家兼常務副主任,以後專門主持相關工作,就是類似昨晚感業寺那種案子和相關問題,他現在還沒有確定工作所需的合作實驗室!”
潘教授正氣實足地說:“雖然很危險,不過嘛,我覺得也沒什麼問題,我是個老師,教書育人嘛,小蘇雖然文化水平低了些,不過沒問題,我可教他,等一會兒進去我就給他錄權限!那個,小蘇啊,我這幾年主要專攻這方面的研究,還招了兩個副教授,七個研究生,二十多個本科生,光是研究小組就有五個,不管是經驗還是實力,那都是全國,不,放在全世界也是一流的!你看我這實力,再說了咱們這關係,這實驗室又是小馮同學主持建立的,給你當個官方指定研究實驗室沒什麼問題吧!”
靠,教授,你可是高級知識分子啊,放小學生嘴裡,那就是將來的至高目標科學家啊,要不要這麼現實,簡直就是破壞我心目中科學家的偉巖形象好不好!
我還沒等發表意見呢,馮甜已經先開口了,“放心吧,他要是敢用別的實驗室,我切了他第三條腿給你做研究。”
潘教授一聽,立刻兩眼放光,“他的東西有什麼特殊之處嗎?也有不同變異進行嗎?要不然,現在切下來給我研究一下吧!”
我忙說:“您二位打住吧,你說你們,一個大教授,一個小姑娘,討論這麼重口的話題幹什麼,我聽着都臉紅。你真要想切我的話,就別想成爲合作實驗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