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貓的鼻子居然是溼的!
這怎麼可能!
這貨本來只是一種地氣,沒有形體,身體是我用面泥捏出來的,對應地氣種類才變成的貓形。
雖然外形很像貓,但它不是動物,只是一個充滿了地氣的泥塑!
在黃胖子工地把它從米袋子裡捉出來的時候,它的身體雖然看上去有毛,但捏着卻是硬梆梆的,有種陶瓷的質感。
哪怕就是現在,我捏着它的脖子,也是硬梆梆的,跟活物貼不上一點邊。
不是活物,就不可能喘氣兒,它的鼻子怎麼可能是溼的?
像棉花的鼻頭溼漉漉,就很正常,雖然它的食譜有些不像狗,但至少它是活物啊!
我定一定神,暗自猜測是不是剛纔它和棉花追逃的時候沾上了水導致的,便又伸指頭摸了摸,而且還使勁按了按!
小黑貓喵地叫了一聲,四爪亂刨,還衝我翻白眼,一副很痛的樣子。
靠,不光溼,還是軟的!
我這下可真是吃驚不小,不理小黑貓的抗議,順着它的鼻子片邊上轉着圈摸過去。
臉是軟的,嘴是軟的,耳朵是軟的!
確切點說是整個腦袋都跟普通的活物一樣手感,皮膚柔軟,毛髮密實,還溫呼呼的!
真是見鬼了!
就在我摸它的臉的時候,我發覺手底下捏着的它的脖子也開始由硬變軟,眨眼工夫,那種硬梆梆的感覺沒有了,又軟又熱,還有種微妙的脆弱感,就好像拎着一隻正常的小奶貓的感覺一樣,似乎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它的脖子捏斷,那種柔弱的感覺,讓人都不忍心下手。
真尼瑪見鬼了!
一個地氣泥塑,一眨眼工夫,居然變成了活物,太不科學,太不法術,關鍵問題是楊至道教我的時候,可從來沒提過這種情況,只說捉到地氣凝結成形後,便可以隨時提取使用,改變目標風水地氣,如果我的實力提升足夠的話,哪怕龍脈也可以捉得到用得起。
我試探着運用凝脈望氣術探查小黑貓體內情況,地氣還在,只是安靜了許多,不再像最初那樣狂躁。轉過來,又探測它的身體情況,靠,心臟跳得好有力,地氣就藏在心臟裡面,其他器官一應俱全,看起來應該是標準的哺乳動物。
我一時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識摸出電話想打給馮甜,剛按了個號碼纔想起來,她現在上課呢,十有八九不會接,而且這事兒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楚的。
左右一尋思,乾脆給它去做個體檢好了。
山南大學的實驗室連僞裝成惡魔的猩猩都能做各種測試檢測,想來給只貓檢查一下,應該沒有問題。
於是我就給潘教授打了個電話,也沒說小黑貓是地氣幻化的,只說我這裡有只貓有些問題,想去他那裡做個體檢,不知道能不能行。
潘教授立刻表示沒問題,然後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問我,“小蘇啊,你那貓有什麼問題?是妖怪嗎?還是變異怪獸?難道是跨位面生物?我這邊得針對性做準!還有啊,要不要準備籠子?需不需要解剖?我得準備解剖臺才行,各項器官是不是得分裝分研啊……”
我還沒回話呢,突覺手上有些異樣,一直在掙扎不休的小黑貓它不動彈了,低頭一看,好嘛,小黑貓正擡頭溜溜瞅着我,兩隻大眼睛裡蘊滿了淚水,見我低頭看它,立刻擡起兩隻前爪,向我拜個不停。
好端端的突然賣什麼萌啊!
我沒理解上去,沒不答理它,對潘教授說:“不解剖,就是它最近有些不太對勁,你知道我我們接觸的東西都不太乾淨正常,我怕它再感染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去檢查一下解個心疑。”說到這裡,我強調道:“不能解剖啊,這小貓是我的師姐的心肝寶貝!”
不說這句話,以潘教授連危險至極的強情緒諮詢存在都敢私留研究的尿性,十有八九會趁我不注意把小黑貓給切吧了,科學狂人必須得時刻留神點,指不定哪天就搞出個大新聞,直接把地球給毀滅了。
果然潘教授的聲音就顯得有些遺憾,“這樣啊,那送過來吧,我安排學生給它做常規檢查,太可惜了!”
果然還是我師姐的名頭威懾力比較大。
掛了電話,我把小黑貓拎到眼前,威脅道:“聽到沒有,你要是敢不聽話,敢再撓我,我就把你送給科學狂人解剖研究!”
小黑貓連連點頭,喵喵輕叫,縮着脖子,曲着爪子,露出一副乖萌樣。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把它扔到車後座上,正準備上車,突然想起棉花來。
這貨最近亂吃東西,吃得都能瞬間移動了,也不知道身體有沒有問題,正好一起去檢查一下,就叫棉花出來。
棉花從房門邊伸出個腦袋看着我,一臉警惕,對付這種二貨就不能跟他太客氣,我過去揪住它的耳朵,直接拽上車,關好車門,等我繞過去那打開駕駛位的門,就見後座上貓喊狗叫一片混亂。
好傢伙,這麼會兒工夫,它們兩個就打起來了!
仔細一看,小黑貓似乎佔據了上風,它整個爬到了棉花身上,來回亂竄,左一爪右一爪地撓啊,棉花塊頭大,在車裡活動不方便,一邊亂舞爪子,一邊在車座上滾來滾去!
我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貓和狗同時停住了,轉頭看着我。
我簡單地說了三個詞,“解剖,師姐,坐好!”
小黑貓噌地從棉花身上跳下來,端端正正趴到座位上,棉花也抖了抖毛,一屁股坐下,目不斜視,雖然剛剛吃了好大虧,但現在卻連看都不看小黑貓一眼。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發動汽車,直奔山南大學。
到了實驗室,有潘教授的學生在門口等着,看到我領着一貓一狗從車上下來,就有些奇怪,“不是說只檢查貓嗎?怎麼又帶只狗過來?”口氣頗有些不爽,“我們這兒是生物實驗室,又不是寵物診所,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找我們?”
我立刻拉大旗做虎皮,“這是我師姐養的,這狗叫棉花,這隻貓叫……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