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困惑,回頭看馮甜,“我說錯話了嗎?”
“沒說錯,是打開方式不對!”馮甜把我推到一邊去,“閃開,讓專業的來!”
靠,這大師家的逼格真不是一般的高,進個門都得上專業人士。
雖然如今也算是正正式式的法師了,但在法師的專業性上那我自然是遠遠不如馮甜。
不過,我有些擔心。
“師姐,你行不行?要不然告訴我怎麼開,我動手你看着吧,萬一裡面有點陰氣什麼的。”
“陳祥明是國家級風水大師,往來的都是最頂尖的權貴,他這裡要是有陰氣,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馮甜說着上前拍了拍門。
門又打開了,剛纔那老頭又探出頭來,看了看馮甜,“小姑娘,你有什麼事情嗎?”
靠,說話了!
馮甜一句話沒說,這老頭居然就主動開口說話了!
差別待遇太明顯了吧。
這看臉的世界,真是讓人絕望。
跟在馮甜身邊,我真是有種種比喜馬拉雅山壓下來還大的壓力。
不過老頭說話,馮甜卻不說話了,把懷裡的黑貓往老頭面前一塞,“晦清和尚給陳老頭的。”
那老頭抱着貓一聲不吭就縮回去了,把門重新關得嚴嚴實實。
我不放心地問:“這就行了?”
馮甜看了看光閃閃的腕錶,“這是先禮後兵,等三分鐘,如果不讓進,我們就破門而入!”
我大吃一驚,“這麼囂張好嗎?人家可是國家級專家啊!”
“國家級風水專家!”馮甜強調道,“所以不用擔心,他打不過你!”
“我不是擔心這個好不好!”我無力地說,“這種高級別的大人物,影響力這麼大,我們跟強盜一樣闖進去,影響太壞了。”
馮甜衝我露齒一笑,“記住,我們現在是法師,講的是法師圈的事情,新出道的年輕人上門踢場子簡直不要太正常,只是很多年沒人這樣做就是了。從現在起,你要塑造的是一個強橫霸道,不講道理的形象,懂了沒有?你要是太講道理,人家就不跟你講道理,你不講道理,那不跟你講道理的人就得跟你講道理了,你現在需要表現一下自己的不講道理的實力,合歡派是墊腳預熱,接下來要踩的人多着呢,陳祥明一個風水師算什麼?在世俗裡的影響力再大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他要是在法術事項上被打了臉,難道還能靠權勢壓回去?這麼對沒名氣的小蝦米還行,可對你不行!就算沒有滅合歡派這事兒,經過昨晚的決鬥,你現在在法師圈裡的名氣也不比陳祥明小了,所以不用怕他!拿出龍傲天的氣勢來!”
我不解了,“啥叫龍傲天?”
馮甜鄙視我,“這都不知道,簡單來說就是,得罪我了,天上地下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了,敢碰我寵物一根頭髮絲,就滅你全家這種!”
我說:“感覺好像很變態的樣子!”
馮甜嗤笑道:“多新鮮,就是變態纔會讓人害怕嘛,你現在做的就是讓人害怕,至於尊敬什麼的,等所有圈子裡的法師都害怕你之後,再去爭取這種感情吧!一句話,讓你不爽者雖遠必誅其滿門,懂了吧?”
這個形象定製跟我這麼純良無害的四有青年真是差距太大了。
我有些拉受不了,“師姐,搞這些幹什麼?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馮甜冷笑道:“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你馬上要做的事情,會在第一時間把大多數法師推到你的對立面上去,爭取同盟,搞好統戰,那是以後要慢慢做的事情,你現在需要足夠的威懾力來爭取做事情的時間!強大的恐懼是短時間內保證穩定發展的最強利器。你表現得像個兔子,所有人都會撲上來咬你一口!如果你表現得像個刺蝟,雖然所有人一起上來咬你也一定能把你咬死,但所有人也都知道頭幾個上來肯定不會有好下場,誰也不會做爲種火中取栗爲他人做嫁人的蠢事,這就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來做事,先經營山南,然後再製霸全國!”
她這話剛說話,院門突然拉開了,就聽有個清朗的聲音笑道:“制霸全國,好大的野心啊,想不知老鬱還有這麼有志氣的弟子!”
隨着這一聲,一個穿着白色長衫的老頭拉門,出現在門口。
這老頭滿頭銀髮,滿臉皺紋,看起來少說也有八九十歲的樣子,不過腰板卻挺得筆直,眼睛也是明亮異常,絲毫沒有老邁昏饋的混濁。
門一開,煤球就從他腳邊跑出來,一氣跑到我的腳下,喵喵叫了兩聲。
我彎腰把它抱起來,拍了拍腦袋。
煤球老老實實縮在我懷裡一聲不吭。
呦,這會怎麼裝起乖來了,剛剛還對我又呲牙又咧嘴的表示不滿呢。
老頭目光盯着煤球,眼神很是火熱,“真是想不到,老朽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見到傳說中的地靈獸!”
地靈獸?這貨不是地獸嗎?
加個靈字感好高大上,這逼格倏一下就提上來了。
我拎着煤球一隻耳朵看了看。
這一臉的懶像,哪點跟什麼靈獸能沾上邊啊!
“我們不是晦清的徒弟!”馮甜也不廢話,開山見山,直截了當地說,“他是我師弟,蘇嶺!”
老頭前一刻還滿臉微笑呢,聽到我的名字立刻臉色就變了,但也就是那麼變了一下,馬上就又恢復了爽朗的笑容,“原來是蘇少師,失敬,失敬!”還向我拱了拱手。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似乎是有點緊張?
唔,師姐果然說得沒錯,我現在光靠名頭就能唬住好多人了,看到沒有,這麼一國家級專家,聽到我的名字都會緊張。
“陳老師客氣了!”我就也向老頭一拱手,結果差點沒把煤珠掉地上,幸虧它反應及時抓住了我的前襟,順勢一使勁,跳到了我肩膀上,喵喵叫了兩聲,聽聲音似乎挺委屈。
“亂叫什麼,趴好!”我反手拍了它一巴掌,煤球忍不住了,擡爪子想撓我,讓我又一巴掌給爪子打了回去,喵喵叫了兩聲。
陳祥明看着我對煤球的態度,當時那滿臉的吃驚啊,掩都掩不住!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地靈之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