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挺’明白的事情,怎麼就解釋不清楚了呢。
而且馮甜也沒有幫我解釋的意思,反而跟顧容和俞悅湊到一塊,對我指指點點,說我壞話。
什麼男人靠不住,有錢就變壞,蘇嶺就是典型!什麼一點良心都沒有,天天就知道在外面拈‘花’惹草看到漂亮的就想泡!
對於我說壞話這事兒,她們幾個興趣‘挺’大,最後連艾瑞斯和賽莉娜也參加進去了,五個‘女’人湊在一塊往院子裡走,只剩下我一個人,悽悽涼涼的跟在後面,肩膀上架着只鸚鵡,懷裡抱着兩隻貓,一副跟班奴隸的架勢。
鸚鵡,也就是煙霞大概是看我情緒不高,低聲安慰我說:“上仙,別不高興,你這麼‘色’,一定跟極‘色’惡鬼‘性’質相近,沒準兒到了天上人間,都不用我出馬,一下就能把它吸引出來,到時候它被上仙的氣質所傾倒,哭着喊着要跟上仙你走呢!”
靠,誰要吸引一隻極‘色’惡鬼啊!
真是見鬼了!
我這個鬱悶啊!像我這樣純潔的四有青年,怎麼就變成一致認可的‘花’心大蘿蔔了呢?
一定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小院‘門’面小,佔地面積也不是很大,就是前後兩進,六間瓦房,我們往裡一走,倒是有人迎出來了,一個肚子滾圓的中年胖子,笑容可掬地說:“哎呀,顧小姐,可是老沒見你過來了,裡面請,快裡面請!”
“老付,今天我請朋友,可得把你的全副本事都拿出來才行!”
顧容熟絡地跟胖子打着招呼,同時轉頭打量四周,“這一年多沒來,你這裡還是沒什麼變化啊。”
“我這兒能有什麼變化,也就守着祖傳的本事‘混’口飯吃罷了。”中年胖子笑着說,“倒是顧小姐,一年多沒見,您可是越來越漂亮了!今兒是不是還來八大盞?我這今天早上起‘牀’就聽見喜鵲叫,琢磨着這是要有貴客上‘門’,備料的時候,就多備了一份兒,可不正是給您預備的。”
中年胖子說笑着,把我們引到二進院裡的正房中落座,然後安排人給我們上水,自己轉身去下廚了。
顧容這才介紹說:“這老付祖上是御廚出身,他父親原也是在南海當廚師,前些年退休,本來是準備好好休息。可他名氣太大,退了也不得安生,找他作菜,尋他這裡蹭飯的,見天不斷,索‘性’就在自家院子裡開了個沒‘門’面的館子,只接知道他的熟客,一天只做三桌,其中招牌菜八大盞只開一席!想在這兒吃飯,得提前半個月預約,吃八大盞那就得提前兩個月才行!老付原本是在南方五星酒樓當大廚,特意辭了工回家裡幫忙的。我們家老爺子跟付大廚是一輩子的‘交’情,所以我到這兒來不算客人,借我們家老爺子的面子來蹭吃喝,倒是不用預約排隊。”
她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這裡面透出來的身份背景已經足夠駭人,幸好我之前已經因着天上人間這檔子事兒猜到她身份不凡了,也沒有太過吃驚,倒是俞悅的神情明顯就有些拘謹,說話也不再那麼隨便了,她家裡雖然有錢,但論起來終究也不過就是山南一土財主,和顧容這種背景身份的人比起來,簡直沒得看。
京城臥虎藏龍,這麼一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小院子居然也是御廚家開的館子,讓我這種外地來的土鱉真是大開眼界。
看這房間裝飾得普普通通,沒有一點奢華地味道,想來工夫全在這菜上了。
這地方上菜也快,不大會兒工夫,就上了八個扣着蓋的大海碗,也就是所謂的八大盞。
一時滿室菜香,令人不禁食指大動。
我這本來就餓得緊了,哪經得起這‘誘’‘惑’,當下也不客氣了,提起筷子正準備掀蓋開吃,外面卻傳來一陣吵嚷聲。
“付胖子,今兒這事兒你得給爺我說道說道!你八大盞一天只做一席,這是規矩,大家都這麼排下來的,我不挑,按規矩來!可你前腳跟我說已經做過了,這後腳就又緊巴忙地往上上,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這讓蔣老爺子怎麼看我?是我沒那能耐啊,還是我瞧不起人家老神仙啊!”
就聽付胖子陪着小意的聲音響起,“四少,這餐不是預訂的,是我這兒自己家裡款待的遠客,真不是故意駁您面子。四少您是跺跺腳四九城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我就一小廚子哪敢您這兒撂謊兒啊。要不然您看這樣,今天您這餐算我的……”
“自家遠客?付大,你這謊扯得可是太不高明瞭!瞧你眼角掛霞,眉心有赤,這不是遠客,而是貴客吧!”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直把付胖子的話給堵了回去。
一開始那個年輕張揚的聲音登時就帶了怒氣,“哎呦呵,付胖子,你行啊你,我曾老四雖然算不上什麼人物,但自覺得在這四九城也算是‘混’個面兒開,今兒你這麼打我臉,我要不打回來,今後我還怎麼在這四九城‘混’?付胖子,你別怪我,今兒這是你自找的!”
“四少,您別誤會,我……”
啪的一聲脆響。
“誤你瑪的會啊,蔣老神仙能冤枉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接待的這是哪位貴客,讓你連規矩都不顧了?難道還能是大領導不成?”
腳步聲就往‘門’口過來了。
顧容皺眉說:“我不想見這人,回頭家裡又該囉嗦我了。”
靠,我這一口菜都沒吃上呢。
點兒真背,吃個飯都吃不消停,看起來我跟這京城的風水頗有衝突啊,從打昨天上午進京城開始,一件事兒接一件事兒的!
我識趣的放下筷子,走到‘門’口,搶先拉開‘門’,往外一走,正好把那個過來要開‘門’的年輕人給堵住,旋即回手把‘門’又拉上掩好。
既然顧容不想見他,那自然就不能讓他見到顧容了。
大概是我出來的太突然,那年輕人沒提防,嚇了一跳,連退了兩步才站穩腳,大概是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喝道:“小子,你怎麼回事兒?誰的‘褲’腰帶沒繫緊,把你給‘露’出來了?好狗不擋道啊,趕緊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