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穎珊和喬宇識趣地走出去,喬宇順便去護士站拿了藥水,從那鬼地方出來,每個人都遍體鱗傷,只是程度略有不同罷了。
喬宇的傷集中在左右兩臂,白穎珊替他換藥水,見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了,她說道:“情況還好,冬季不容易發炎。”
“黃軒醒了,嚷着要出院,我想再等等,”喬宇說道:“三天後我們再離開,最好的方法是請救護車一路護送,保障他的安全。”
白穎珊點頭,誰能想到最後關頭黃軒遭受如此嚴重的撞擊呢?
三天後,黃軒被送到了一輛救護車上,和肖麗一起,兩人將在白穎珊的陪同下返回帝都的醫院,而喬宇和燕南則開車返回,一路尾隨。
坐在車上看着窗外的光景,喬宇感慨交集:“燕哥,我們經歷的地宮可能只是滄海一慄,對嗎?”
“爲了安全着想,我們沒有亂走動,事實證明決策是正確的,圖大,就會丟了小命。”燕南說道:“是不是有種不甘心的感覺?”
“沒錯。”喬宇說道:“秦偕那傢伙的魂魄從我眼前溜走,現在遍尋不獲,我是獵鬼師,獵鬼師就應該對鬼有一套,可是,我失策了,只有他知道那個留下九鼎和陰陽書線索的人,我相信,他是被滅口了,以後,再也沒有秦王,沒有秦楷,徹底消失!”
燕南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能從鬼門關裡走出來,還怕什麼?”
喬宇嘿嘿一笑:“那倒是,好累……”
喬宇窩在後排睡着了,燕南只有笑笑,回程的路上只有自己開車,最累的人是他纔對,一路波折回到帝都,肖麗和黃軒被安排到離古董店最近的醫院,一番休整後,大家各自回家休息,喬宇陪白穎珊回古董店。
站在西天街14號的街口,白穎珊心潮起伏:“好像走了好幾年。”
“走吧,給姑姑一個驚喜。”喬宇說道。
兩人往古董店走,剛到門口就察覺不對勁,暫停營業的牌子懸掛在門上,但是,“牌子不是掛在這個位置,正確的位置在兩扇門中央,而不是右側,你看,掛牌子的釘子是新釘上去的,姑姑不會這麼幹。”白穎珊捏起拳頭,一擡頭,原本懸在上方的監控攝像頭碎了。
“好樣的,大白天還有人上門搶劫。”喬宇將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拉着白穎珊繞到後院,只是輕輕一躍,白穎珊就搶在喬宇前面,扒在牆角往裡面張望,見左右無人,她就輕巧地翻身越過,輕輕地落在院子裡,隨即機敏地躲在一堆雜物後面。
這些雜物八成是白安安整理出來扔在院子裡的,畢竟雜物間現在擺着一具陰沉木棺,已經沒空間放更多東西,現在反而成了最佳的隱蔽物。
見白穎珊輕而易舉過去了,喬宇站在圍牆外抓頭撓耳,左右瞧瞧,退後好幾步後,才蹬着牆面爬上牆,見白穎珊貓着腰觀察裡面的情況,毫不理會自己,心裡還有點小委屈,好歹是跳到地上,白穎珊馬上回頭:“後門沒關。”
白穎珊毫不顧慮地走過去,這可把喬宇嚇得夠嗆,一個閃神,她已經到了後門,透過門縫看過去,白安安被五花大綁,就坐在櫃檯邊的地上,嘴裡塞着一塊破布,雙眼蒙着一塊黑布,除了她以外,其它地方,能看到來回走動的幾條腿。
“一,二,三,四,五,六。”白穎珊扭頭道:“三個人。”
“你兩個,我一個。”喬宇說道:“位置。”
裡面乒乒乓乓響個不停,不停地在翻動着什麼,“嘩啦”,白穎珊有些按捺不住,分明是瓷器打碎的聲音!
“大哥,沒有。”一個聲音傳來,只是簡短的四個字,一股肅殺之氣凜然。
再沒有聲音,被稱爲大哥的人沒有答話,白穎珊正準備進去,只聽到一個陰柔不已的男聲說道:“既然如此,撤吧。”
“她怎麼處理?”
“她很聰明,沒有看到我們的正臉,留她一條性命,走吧。”
白穎珊的手鬆開了,心中暗笑,那三人推開門離開了,兩人朝裡面看進去,其中一張臉讓喬宇倒抽了一一口氣,如果他在,另一個人是誰已經一目瞭然!
門吱呀一聲關上了,白穎珊和喬宇靜等三分鐘,確定那三人離開,這才推門進去,守門靈已經提早從石虎裡跳出來,一把將白安安矇眼的黑布扯下來,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守門靈的頭髮炸起來:“誰?”
見到來人,守門靈哇哇大哭:“你們,你們可算回來了,穎珊,她,她,她……”
“少廢話了。”喬宇迅速替白安安解開繩子,拿下嘴裡的布團:“姑姑,沒事吧?”
白安安面色微紅,腮幫子發麻,閉着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看到兩人,尤其是白穎珊,她不禁喜從中來:“你們回來了,穎珊,她怎麼樣?”
“姑姑,我先扶你起來。”白穎珊將白安安扶到沙發上:“我們的事兒一會兒再說,您這裡怎麼回事?”
“不知道,這些人莫名其妙闖進來,在我背對大門理貨的時候下了手。”白安安摸着自己的後腦勺,現在還一陣痠痛呢:“多虧他們蒙了我的眼,如果看到他們的臉,恐怕就危險了。”
“你這個傢伙,看到姑姑出事怎麼不出手相僵?”喬宇將一腔怒火噴到一邊的守門靈身上。
守門靈委屈不已:“對普通人我哪有什麼法子?你自己也說我的能力是治癒,不是攻擊。”
“笨,你可以報警,報警電話多少?”
“110。”守門靈嘟着嘴巴說道:“現在想起來了。”
喬宇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守門守到賊都進來了。”
守門靈氣嘟嘟地不說話,白穎珊給白安安倒了水,往櫃檯裡面一看,瓷器散落一地,打碎了至少三件,而原本擺放古籍的那個櫃子凌亂不堪,其它櫃檯完全無事。
白穎珊回頭道:“姑姑,他們是衝着古書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