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瓜拉首府費爾曼市廣場酒店是安提瓜拉最豪華的酒店之一。
三層商務中心的會客室內,陸銘默默坐着。
說是好好休息幾天,可早上不過在安西王宅喝個粥,和幾個女人聊了聊天,下午,便回了這安提瓜拉,因爲又有了需要處理的事務。
對面,一個肥頭大耳的彌泰高級稅務官,是州稅局的副局長,叫莫泰納,正唾液橫飛的說着翡翠城邦被州長簽發自由貿易許可證,實則和本州稅法牴觸,州稅局已經向高等法院申訴,請求法院裁定該貿易許可證無效。
安提瓜拉州官方語言爲西洋通用語言,也就是格瑞芬尼語,陸銘能聽懂他說什麼。
兩人會晤屬於密談,空蕩蕩的會議室,只有陸銘和他兩個人。
莫泰納語言越來越是激烈。
“如果法院裁定許可證無效,李,我們會向你的島嶼加徵這三年來的所有應繳納稅款,包括滯納金!”
陸銘蹙眉,正要說話,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外間有人幫着推開會議室的門,走進來一名棕色捲髮鷹鉤鼻的西洋男子,看面相,就是索尼亞人。
“怎麼這樣激動呢,在外面就聽到了你們在吵架!”鷹鉤鼻男子微笑着。
索尼亞人有自己的語言,不過西洋所有族羣的通用語,是格瑞芬尼語。
鷹鉤鼻男子對陸銘微笑頷首,“您就是尊敬的李披耶吧?鄙人瓦爾特,這是我的名片。”雙手將一張小小燙金名片遞過來。
陸銘接過看了眼,“龐克貿易公司代表理事瓦爾特*施密特”。
“龐克貿易”是索尼亞最大的域外貿易公司,現今主要經營西域,西域原本自由城邦格局,因爲“龐克貿易”的進入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龐克貿易”支持的十幾個城邦組成的聯盟,正漸漸成爲西域的統治力量,也幫助“龐克貿易”掠奪西域的資源,尤其是石油。
施密特拍了拍莫泰納肩膀,很熟稔的樣子,笑道:“你太激動了!”
坐下後,施密特繼續對莫泰納道:“我的老朋友,我可以說說我的想法嗎?”
莫泰納氣鼓鼓的拿起杯子喝咖啡。
施密特對陸銘笑道:“可以嗎?”
陸銘點點頭:“施密特先生有什麼高見但說無妨。”
“謝謝!”施密特微笑,又轉向莫泰納,“老朋友,我就說一點,翡翠城邦對伱們安提瓜拉州內海的經濟,是不是有很大的促進作用?法律法規,還是要爲公民服務的,正是基於此,其實我有個預感,高等法院有很大可能會駁回你們的申訴,何況,就算高等法院裁定翡翠島的自由貿易許可證無效,這對內海經濟將會是沉重的打擊,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是輸家。”
施密特的目光看向了陸銘,“當然,披耶先生,翡翠城邦管理混亂,存在大量地下非法交易,我想,您也不能夠否認這一點。我認爲,翡翠城邦應該改組執委會,對島上的貿易進行嚴格的管理,這樣的話,州稅局也好,其他部門也好,大概不會做出自己砍掉自己手掌的兩敗俱傷的行爲,您認爲呢?”
陸銘笑笑:“施密特先生想不想投資翡翠島呢?”
施密特微微一笑:“不瞞披耶先生,我有這個考慮,但是,還是要先去考察考察。”
莫泰納沉默着,終於道:“施密特先生,如果您能投資翡翠島,我想我們會放心的多,您代表的貿易公司,有着極好的聲譽,我們也相信,龐克貿易不會在本地做違法的生意。”
陸銘微笑看着兩人,拿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
月洞牀,黃澄澄的帷幕掛在牀洞兩側。
雖然是“王科長”的身份,但陸銘現今還是卸去了變化之術,舒服愜意的躺着。
剛剛泡了個熱水澡,感覺在這修養之地,特別能洗去疲乏。
不過,琢磨着下午會面的那施密特,以及龐克貿易,陸銘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冷意。
西域……
自己有一塊油田,加之約瑟夫*索羅斯又送了兩塊,而且,這三塊都是超大油田。
看西域城邦的異動,龐克貿易自然不會放過索羅斯的那兩塊油田,甚至自己在八特城的油田,龐克貿易也早晚會想辦法鯨吞。
自己雖然派人在西域經營,但因爲本土距離西域極爲遙遠,且本來並不想打破西域諸多城邦的平衡,是以,就遠不及後來進入西域的龐克貿易迅速擴張的影響力了。
在西域,遏制索尼亞人的影響力擴張看來也迫在眉睫。
隨之搖搖頭,在這裡,真的不想那些了,畢竟,也沒幾天悠閒時光了。
拍拍肚皮,很是舒服,在這裡洗澡,其他身體也都會洗去疲乏,吃東西也是如此,任何一個身體吃了東西,都會滿足所有身體的飢餓感。
這玄而又玄,現今自己不信也不行了。
其實大概和觀察到的量子糾纏一樣吧,其本來就是神秘世界人類僅僅能觀測到的現象了。
自己本質上,現今其實就是一個身體,但處在更高的維度,消除了空間感,從三維世界理解,自己就是四具身體,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地域。
正琢磨,聽到外間好似有什麼響動。
“誰啊?”陸銘問。
“是奴妾,細嬰……”外面嬌嬌怯怯的軟糯鶯啼。
“嗯?哦,進來吧!”陸銘這才省起,早餐後,曾經叫鄒氏晚上來自己房間,自己去安提瓜拉一趟,忘了這回事。
門咯吱輕輕一響,細碎的腳步聲進來,聽動靜,又關了門。
隨之鄒氏小心翼翼走進來,站在陸銘牀前一步,小聲說:“老爺,您喚奴妾,不知道何事,奴妾每月的花銷,比婉君是多了些……”
她一襲紅彤彤裙裾,淡綠襯褲,鶯花雪紗罩住柔美足踝,一雙尖翹翹繡花鞋若隱若現,端的是媚意無邊的小美妾。
陸銘擺擺手:“我不是和你說這個,細嬰,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啊?”見鄒氏本來略紅的俏臉微微一白,陸銘笑道:“我不是說要送你回家,我是想啊,一直以來我到處征戰,現今這個家暫時終於穩定下來,是我療養生息又體察民情之所,你如果有什麼親人,完全可以接過來在這安西市謀生,也免得你孤苦無靠。”
鄒氏垂首,小聲道:“奴妾早和家裡失去了聯繫……”
陸銘點點頭:“好,我回頭着人幫你尋尋……”卻見鄒氏小身子好似簌簌發抖,雪白俏臉微微有紅暈,立時明白,大概來了一會兒了,在外面凍得,俏臉是被風吹紅了,西北風大,到了晚間如果穿得單薄,還是挺冷的。
“來了一會兒了吧!”陸銘拍了拍牀頭,“看你凍得,來這裡坐。”
“啊,奴妾怎敢……”鄒氏嚇一跳,“奴妾站着回話便行了!”
陸銘無奈:“我叫你坐上來的,都不聽話了麼?”
“是,如果白姐姐問起,奴妾說是老爺您讓的,不是奴妾沒規矩……”鄒氏小聲的說。
陸銘又好氣又好笑,心說幾年下來,你算廢了,謀生技能都忘了吧?這哪裡還是善解人意的小尤物?木訥的過分了,被自己養了幾年,完全養廢了。
“嗯,是我說的!”陸銘搖搖頭。
鄒氏這纔來到牀前,小心翼翼坐了半個牀沿,坐的離陸銘遠遠的,生怕惹家主厭煩。
陸銘心裡嘆口氣,其實也看得出,她的日子並不好過,一言一行很是謹小慎微,就怕犯一點錯被趕走。
所以雖然自己是晚上喚她,但她也絕對沒覺得自己會對她有什麼想法,畢竟都幾年了,自己都對她不假辭色,甚至今天是幾年來兩人唯一一次單獨對話。
其實自己本來確實只是想和她聊聊,問問她家裡的情況,幫她接家人過來,去去她的心病。
但現今看她可憐兮兮慘狀,心下不免升起憐惜之情,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纖手,不由搖頭:“這小手凍得……”
鄒氏嬌軀一震,滿臉懼色的看向陸銘,美眸全是驚慌,急急的道:“奴妾該死!奴妾該死!奴妾知道身上寒,本不敢靠近殿下的……”嚇得都要落淚,小手顫抖的,就怕被陸銘將手砍了一般,但無論如何,不敢從家主手裡將手抽出來。
陸銘本來正愜意的輕握,冰冰涼涼的小手,但滑膩無比,更柔若無骨,握在手裡,便想用力蹂躪,而且,其皓腕雪白,戴着翠綠玉環,加之塗着蔻丹的誘人紅指甲,觸感和視覺,都是絕佳的享受。
突然見鄒氏嚇成這個樣子,陸銘一時無語,可這小美妾嬌怯模樣,更激發起男人的慾望。
陸銘拍了拍自己胸膛,柔聲道:“來,上來,老爺幫你取暖……”聲音已經微微顫抖,心下更是火熱。
“奴妾不敢……”鄒氏更是花容變色。
“怎麼?”陸銘呆了呆。
“殿下,殿下是九五之尊,奴妾怎敢在殿下身上,聽說,聽說是死罪……”鄒氏現今可能完全還沒意識到什麼,滿腦子都是不要犯任何錯誤免得被處罰,尤其是,家主實則就是北域的帝王。
陸銘哭笑不得,便坐起身,靠在榻枕上,笑道:“這下可以了吧?過來!”
心說家裡養的貓貓狗狗,如果階級觀念強的,主人躺着的話,抱它在身上它就不敢,想法設法也要跑下去,因爲那屬於嚴重破壞了等級制度,這鄒氏,也異曲同工。
本來驚慌無比的鄒氏終於好似漸漸醒悟過來,呆呆的看着正對自己微笑的陸銘。
“要我下去抱你啊?”陸銘作勢便要起身。
“不要,不要……奴妾該死……該死……”鄒氏慌慌張張便急忙去褪繡花鞋,褪了幾次繡花鞋才啪嗒落地,又趕忙拿起牀旁木案上的雪白溼毛巾擦拭纖手。
陸銘拉她粉臂輕輕用力,便攬她入懷,笑道:“沒那麼多講究……你香香的,不剛沐浴過麼?”
軟玉溫香,陸銘便覺懷中小尤物那羊脂般肌膚的綿軟滑膩便是隔着衣服都挑逗的人心裡貓爪輕撓一般。
忍不住在她雪白俏臉輕輕吻了下,笑道:“你這樣美,老爺也喜歡你呢,只是時局緊張……”
鄒氏終於知道了要發生什麼,一時受寵若驚,全身顫慄,歡喜的心下都要爆炸,全身無力的癱軟在陸銘懷裡,想說什麼,但只是落淚。
“讓老爺看看你的小腳……”陸銘在她雪白耳珠旁小聲說。
其實,心下也沒什麼男女感情,最多便是憐惜,可越是如此,要佔有面前小美妾的那種滿足感,越是濃烈。
“是,是……”鄒氏宛如溫順聽話的小綿羊,雖然無比嬌羞,但忙伸出纖手,去解錦繡羅襪在柔美足踝上繫着的蝴蝶結雪繩,但緊張之下,纖手抖個不停,好一會兒也沒能成功。
她又急又怕,顫聲道:“奴妾,奴妾該死……”可越是緊張,越解不開。
陸銘一笑,順手一扯,羅襪便被褪下去,露出一隻欺霜賽雪的誘人嬌嫩玉足,陸銘大手便握了上去。
鄒氏全身更是顫慄如篩糠,喜極羞極,更無比的緊張惶恐,就怕最終討不了這權勢滔天又照顧自己多年對自己恩情似海的男人之歡心。
而且,這個男人,真真就是北域的皇帝陛下,被他把玩,心裡更是異樣無比,巨大的滿足感和榮耀感,被他碰過的肌膚好似都立時高人一等,更覺得渺小的自己,怎會有如此殊榮?顫慄之下,又有說不出的歡愉一陣陣直衝頭頂。
突然,鄒氏嚶嚀一聲,軟綿綿昏厥在了陸銘懷裡,不知是緊張的,還是怎麼的,昏厥中,全身還在顫抖。
陸銘怔住,隨之啞然失笑。
慢慢坐好,看着懷中麗人,又輕輕嘆口氣,自己好像真的變了,大概,再回不到從前的心態了,不過,一切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