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巴招呼人去拿坐墊的時候,我能明顯看出拖延時間,所以我不會站在這裡等着。
當我坐在長桌後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目光中有憤怒有不解,可我並不在乎。
他們想用殺威局來給我一個下馬威,可今天小巴圖在場,無論如何我都不能丟了這個面子!
霸王虎怒目圓睜的看了我一眼,現在我坐桌子上比他高半頭,他想盯着我要擡起頭!
“這位首領的紋身好霸氣啊!這是餓虎下山嗎?還有這個是青松和岩石嗎?好*的趕腳啊!”
我一邊說一邊指指點點,話裡意思是恭維霸氣和威風,實際上就是在評頭論足。
尤其我撇着腔調說趕腳,傻子也能聽出調侃的意思更多一些,我要先下手爲強!
“你們都過來看看,看看首領這麼霸氣的紋身,你們誰見過啊?”我轉頭招呼了一句,雨哥和影子立刻湊了過來。
“威風,真的威風啊!”雨哥調侃了一句,霸王虎猛然一拍桌子站起來,其他人跟着站了起來。
“這位老大好威風啊!餓虎下山威風凜凜,你好棒的!”我衝着他挑起大拇指,滿臉都是笑意。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吹鬍子瞪眼,更沒有說過一句難聽的話。
打嘴炮的精髓在於內涵,最底層的是大嗓門草泥馬選手,其次是中英混合節奏旋律的選手,怎麼看這傢伙也不像是個有文化的樣子。
“你小子別給我耍花樣!”
“花樣是誰?在哪呢?我可沒有耍他啊!”我故作驚訝的四周找了一下,雨哥忍不住笑了。
旁邊不遠處的小巴圖臉色輕鬆了許多,他能聽懂我說的話,他也能看出我並不發怵。
“瞳,霸王虎首領的脾氣不太好,你少說兩句吧。”康巴出來打了圓場,我心說算他識相!
如果康巴再不出來打圓場給霸王虎找臺階下,那我準備給他吹一段box的口哨,讓他知道什麼是嘴炮的大成境界!
不過康巴以爲這樣就算完了?那可不是我的性格,我這個人要麼就低調到塵埃裡,要麼就高調到天際中!
“這位首領,天冷多加個坐墊吧,注意保暖。”我一臉誠懇的遞過去一個坐墊,他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此時此刻他光着膀子炫紋身,在場就他一個人沒穿上衣,看起來就像是個異類一樣。
俗話說醜人多作怪,一般沒什麼特點的人不會有人注意,爲了吸引眼球就會做些超出常人的事情。
其實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玻璃心,這種人的弱點就是異類心理,想被人注意還怕被人當成思想不正常的異類。
“首領,別客氣啊。”我笑着把坐墊放在他的身邊,他明顯握緊了拳頭。
他的目光掃過了康巴,我看到了但是什麼都沒說,這傢伙先動手那他可就要吃癟了!
“瞳,霸王虎首領的中文不太好,很多話他都聽不懂,坐吧。”
“原來是這樣啊!中文不好沒關係,說錯話頂多被賞幾個大嘴巴,可要是手犯賤,那可是會被人剁下來的!”
此話一出霸王虎手背青筋暴起,很明顯他能聽懂中文,他有了一個動手的動作,可與此同時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瞬間出手的人是雨哥,兩個粗壯的胳膊在一起角力,我慢吞吞的在長桌位置坐下來。
我的腦袋距離他們的拳頭只有五六公分的距離,但我相信雨哥絕對霸道的實力,我更相信自己身邊的人!
哪怕只有五六公分的距離,可雨哥絕對不會讓他的拳頭靠近一寸!
無形中的角力在進行,所有人都在盯着,包括康巴和小巴圖他們。
從胳膊粗壯程度來看霸王虎要更勝一籌,可是力量不是光靠胳膊粗細來決定的。
“康,什麼時候開始玩牌?”我若無其事的問了句,故意裝作看不到身邊角力的情況。
“你到了纔開始,一直都在等你呢。”康巴笑着拍了拍手,身邊的角力也分出了勝負。
霸王虎看似兇猛,可他沒能撼動雨哥的力量,這一輪彼此不分勝負。
很快一排女人走了進來,這些女人看起來長相還算不錯,可是一看就是受了折騰的,一個個眼神都毫無生氣。
有個人拿來一副沒拆封的撲克牌,康巴當場拆開撲克,反覆的洗了洗牌。
“今晚讓我來發牌,大家沒意見吧?”康巴笑着問了句,這話擺明就是問我的。
“隨意,只要你不是當球員又當裁判的就行,身兼數職會很累的。”
我笑眯眯的說了句,今晚賭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保持霸氣的姿態!
“你和你的朋友是第一次過來,我簡單給你們介紹一下規則,籌碼隨便用,結束後算賬。”
“好,麻煩你了。”我笑着點了點頭,有人給我端過來了一盤籌碼。
這些籌碼和賭廳裡的那些幾乎一樣,清點一下是一百萬籌碼,只是不知道結算是紅票子還是綠票子。
“一人一張手牌,從2到a,然後從她們身上選牌,就這麼簡單。”
“只玩兩張牌嗎?”
“三張牌,另外兩張在她們身上。”康巴指了指一排女人,我心說還真是夠新鮮的啊!
“好吧,玩一把試試。”
康巴把撲克攤開,一排女人上前到長桌旁邊,一人抽取了一張牌,然後各自放進胸前或者裙子裡。
這一幕立刻引來吹口哨的聲音,一羣男人如狼似虎一般,目光中除了貪婪還有綠光!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玩法,不知道有什麼具體的門道,但感覺還挺新奇的。
一排女人一共七個人,每個人抽取一張牌後戰成一排,裙子下的看不到,但是胸口的撲克可以看到半截背面。
讓這些女人每人抽取一張牌,隨機性比較大,而且抽牌的時候她們的動作很快,幾乎沒有多餘思考的時間。
“瞳,下注一萬拿牌,一人一張手牌。”康巴一邊說一邊發牌,在場的所有下注的都拿到了一張牌。
他們紛紛掀開了底牌看牌,我並不着急看底牌是什麼,因爲我還沒搞懂具體的玩法。
“瞳,現在只有我一個莊家,其他都是閒家,可以棄牌或者加註。”
“一張牌而已,太無聊了吧?”我心說靠一張底牌就下注或者棄牌,根本就沒有什麼依據。
“如果你手中的底牌和我手中的點數一樣,那麼我會賠付的,具體看牌面大小。”
“噢?有點意思了啊!”
“2到6六倍,7到10三倍,j到k一倍,a下注額的一半,現在決定是否下注。”
我稍微琢磨了一下,這個玩法聽起來還真是新鮮,表面看起來的賠率還不錯。
不管輸贏只要底牌和莊家的一樣,那麼就能贏,具體區分爲贏多贏少……
可是嚴格按照概率來說,這是一個小几率的事件,一副牌一個點數只有四張而已。
莊家手中拿一張就只剩三張牌,還不算女人抽掉的牌和其他人手中的底牌,概率也就是十分之一。
這還是在女人和其他人沒有抽走莊家牌的前提下,如果有人抽走那麼概率會更低,甚至有可能是百分之零。
如此低的概率和並不算高的賠付,怎麼看都是莊家佔便宜,底牌越小賠率越高,只是爲了讓小底牌的人心存僥倖罷了!
“玩一把看看吧。”我丟出兩萬籌碼,先探探路。
“好,現在可以打開你手中的底牌。”康巴掀開了他自己的底牌,是一張7。
我手中的底牌j並沒有碰上,但是也不輸錢,有個傢伙手中的底牌碰上了。
康巴按照範圍賠付了三倍下注,這還沒開始玩莊家就賠錢,貌似是落了下風的樣子。
“現在第二輪下注,不要讓人看到,下注最多的可以挑選一張牌。”
康巴指了指女人,這就開始從她們身上挑牌,來作爲所有人公用的牌。
這一刻我才知道面前的黑碗是幹什麼用的,就是用來遮擋下注多少的。
我覺得這個玩法和鬥牛差不多,也有點像是炸金花,只不過增添了很多的不確定性。
我隨便放了幾個籌碼,當所有人搞定後一起打開了黑碗,按照籌碼數量開始挑牌,數量最多的是霸王虎。
他挑了一個女人過來,他自己看了一眼女人胸前的牌,但並沒有把牌拿出來。
他繼續招呼另一個女人,這一幕讓我有些看不懂了。
“瞳,挑牌的人可以挑兩次,如果第一次挑不中可以換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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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第二次的不如第一次,那還能調整嗎?”
“不能。”
“ok。”
霸王虎又挑了一個女人,他看牌的瞬間臉色閃過一絲複雜,估計是不如第一次的牌好。
現在所有人的底牌都在明面上放着,沒有任何的隱蔽可言,更沒有任何作弊的可能。
亮出來的底牌不能改變,就算有再多千術也無法施展,除非是能下注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