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有些時候做人還是自私自利一點比較好,如果就連你都不對自己好一點,那還能指望別人對你好?
“收拾籌碼,咱們走了!”我招呼小勇收起所有的籌碼,繼續和這個小老千團賭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畢竟他們人多我人少,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我可以搞他們一次,但是在他們心有防備的情況下,再想搞他們可就難了……
小勇收起了所有籌碼,所有口袋都被裝的鼓鼓囊囊,臉上掛着難以抑制的笑意。
我和小勇剛走到門口就被人追上來,穿粉色高跟鞋的女人攔在我的面前,臉上笑的像是花兒一樣。
“先生請留步。”
“哦如何?你們是要派專車送我嗎?”
“我們經理想見你,麻煩您。”女人說着朝我鞠了一躬,我心說贏點錢還真是麻煩啊!
“你們經理是個誰?非去不可嗎?”
我看着周圍已經圍上來了幾個人,一個個故作兇狠的樣子,很明顯是在賭場裡養的保安或者是打手。
“我們經理很有誠意,請。”女人側身讓出了一條路,但卻不是下樓的路。
“不用這麼客氣,帶路吧!”
出門在外我深知一個道理,任何時候和別人發生衝突是不明智的,除非有十足幹掉他們的把握否則不要輕易的冒險。因爲你永遠不知道你面對的對手將會是誰!
“明哥他們不懷好意!你先走我頂着!”小勇壓低聲音說了句,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無所謂,他們的經理可能是比較崇拜我,也許想認我做大哥也說不定呢!”
一聽這話小勇傻了眼,今時今日我早已不是曾經的過街老鼠,更不是曾經的熊三明!
俗話說王者萬里也稱王,狗比到哪都彷徨!
出來跑江湖我從來都沒有怕過誰,心懷無畏,縱橫天涯!
在幾個人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賭場四層的辦公區,在一個很大的房間內有幾個青年站着,辦公桌前坐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這個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他並不像傳統意義上的賭場經理,反而有點狂浪不羈的感覺。
他留着板寸頭,長得比較帥氣,眼睛比一般人的大點,在他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就是江湖氣。
混過江湖的人身上都會有那麼種氣息,具體說不清楚,但是能感覺得到。
尤其是一個人的眼神、神色和氣場,包括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度,僞裝是裝不出來的……
包括在場幾個穿西裝的青年,他們都給我一種江湖氣息,我想應該是碰上硬點子了。
“請坐。”這個男人起身迎接了一下,語氣帶着一些蹩腳。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從辦公桌後繞着朝我們走了過來,我並沒有讓小勇入座,這個時候要分清楚主次。
“介紹一下,我是樸天澤。”男人主動自我介紹,還朝着我伸出了手。
“聽起來你的中文還不錯,不知道請我們過來,是要喝茶嗎?”我笑着問了句,順手摸出一支香菸點燃。
我直接忽略他伸過來的手,不管他是個誰,我都沒有認識他的興趣。
“喂喂喂!”幾個穿西裝的青年立刻朝我呵斥,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的小公雞一樣。
樸天澤擺了擺手制止幾個人,他的態度還算比較客氣,最起碼他不是一個不開眼的人。
“你們很厲害,剛纔他們四個完全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他們像是傻瓜一樣絲毫看不出來。”
“什麼意思?聽不懂,能說詳細一點嗎?”我笑着說了句,一聽就知道他是在套話。
他無法判斷我出老千,如果他有證據那不會這麼客氣,他看不出問題就想套話套出問題……
“當然,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給你詳細的說一下。”他從桌上拿起了一個遙控器,辦公室牆壁的一面立刻出現了投影畫面。
投影就是我賭牌時候的樣子,各個不同的角度和畫面,有放大的還有有慢放的,是最醒目的那個是一直在盯着我的攝像頭。
從位置可以看到我的眼神,包括我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從賭局開始我的眼神就在不停的變化,最後眼神中的不屑是發自於內心的,也非常明顯。
我自己能看出來,他們自然也能看出來……但是他們沒證據啊!
“你是覺得我長得比較帥嗎?故意給我拍這麼多特寫,嗯?”我笑着說了句,旁邊幾個青年立刻朝着我吹鬍子瞪眼。
“呵呵,哼。”
出來混我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他們這一星半點小架勢,就想唬住我?沒門!
“你很聰明,你觀察了他們所有人,你找到了他們每個人擅長的點,他們每個人分工的不同,你在等待和尋找機會。”
一聽這話我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沒有表態也沒有說話,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套出什麼來!
“從你這一把牌的時候我就在關注,你沒有想過棄牌,但是你臨時選擇了棄牌,並不是因爲你認爲他們的配合有多麼好,而是你覺得可能會暴露你自己。”
“說的不錯,繼續說!聽起來感覺我還比較厲害的樣子,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有這麼威風呢!”
我笑着說了句,他們想從我這裡套話讓我承認出千,這完全是癡人說夢!
樸天澤調整了投影儀畫面,監控中我正在吹牌,中年老鄉在旁邊瞪大眼睛看着,身後是水蛇燈歪着腦袋偷看。
我原本並不知道當時的場面,可現在的監控回放讓我看的清清楚楚,很明顯有人偷看我的牌然後打手勢。
“在這個時候你故意把松鶴說成空山,你並沒有完全掀開你的底牌,只是一個邊角。”
一聽這話我心裡提高了警惕,難道是這一點讓我暴露了破綻?因爲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掀開花牌看過一眼。
“但是你卻騙過了你旁邊的人,你也騙過了他們所有的人,我說的對嗎?”
樸天澤並沒有抓到關鍵點,他只是推測出了我如何完成欺騙,但他只是猜測而已。
此刻我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原本我以爲他是賭場裡的打手,但現在看來應該是賭場裡的坐鎮高手。
“可是你有沒有注意到,你給他們做牌的時候,你可能會輸……因爲他們其中有一家的牌比你更大,你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爲了掩人耳。”
樸天澤切換畫面到胖子身後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他手中是一對九的點數,這也是我特意給他發的點數。
“在此之前他已經贏過幾次,你判斷這把牌他不會再贏,所以纔會冒險,對嗎?”
“你讓人請我過來,該不會是來跟我討論這個的吧?”我反問了一句,並沒有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難道不可以嗎?這個不值得討論嗎?”樸天澤問了句,他的幾個手下立刻亮出了腰上的匕首。
一看這個架勢我忍不住笑了,真當我是嚇大的?雷管火狗都不怕,我能怕削水果的玩意兒?
“你們幾個別晃悠了,弄幾把削水果的玩意出來裝社會人?搖頭晃腦的,殺過人沒有?”
我笑着問了句,笑只是一個表情和快樂無關,但不代表他們可以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裝比。
面對我的問題他們沒有回答,但我知道他們能聽懂中文,就吃這碗飯的,裝什麼大尾巴狼?
我現在還能笑的出來,當我笑不出來的時候,那我保證他們幾個會倒黴!
“你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我們沒有抓到你的證據,但是我們知道你出千,你是一個比他們水平更高的老千,這一點我說的沒錯。”
樸天澤這話沒有用詢問的方式,他用了肯定的語氣,但這話我得反駁,因爲一旦沉默就等於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