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種屬於十六的感覺,高冷但不做作,聰慧但不狡猾,傲嬌的下巴和一雙充滿魔力的手,輕而易舉就能撫平我的心……
“抱着我,”我輕輕呢喃着,心思已經沉淪到回憶的長河中,陷入那曾經迷情的夜晚中,
“嗯,”
她的雙手輕輕抱住我的腦袋,讓我埋在她的胸前盡情的呼吸,這一刻的感覺終於對了,
俗話說男人頭女人腰,男人的頭不能**,女人的腰不能亂抱,因爲這代表着最親暱的動作,
我輕輕攬住她的腰肢用力感受一切,感受這一刻彌足珍貴的溫暖,感受心裡那份久違的愛意……哪怕明知是假的也好過獨自面對這個漫長的夜晚,
這一刻沒人知道我有多麼享受,沒人知道我的內心有多麼平靜,像是找到了歸宿和寄託,短暫脫離那腥風血雨的江湖世界,甚至有了一種家的溫暖,
曾經二叔說過做男人很難也很累,不管男人家財萬貫還是爲生活所奔波,其中都有不爲人知的辛酸,
世人只看到勞碌奔波的男人辛苦,卻看不到男人功成名就背後付出的辛酸,這個世界不只有身體勞累纔算奔波,因爲每個人的選擇各有不同,
當初我還不明白二叔的話,可現在我終於明白其中含義,
迷迷糊糊中我能感覺她不停在撫摸我的腦袋,手指輕輕梳理我的頭髮,指尖的觸碰讓我胸口感覺暖暖的……
一股暖流撫平我內心所有的勞累和彷徨,也撫平我那躁動不安的心,像是一臺暴烈的發動機歸於短暫的平靜,
這個夜晚平靜的如同一潭湖水,波瀾不驚中沉沉睡去,這一覺我睡的很踏實,彷彿擁着十六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夢幽會周公的女兒,輕解羅裳眼看着就要進行最後一步,突然被一聲尖叫驚醒,
我坐在牀上茫然的看着眼前花容失色的小愛,她眼中充滿了驚訝和震驚,指着我的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我心說壞了,竟然沒有比她更早一點醒過來,這下人皮面具的事情兜不住了,
“你是誰,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小愛滿臉警惕的樣子,顯然她被嚇的不輕,
“咳咳,是明哥讓我過來的,有問題嗎,”我壓低聲音說着,一字一句都讓嗓子憋的難受,
一句話她瞬間懵了,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出我的聲音,我直接下牀走進衛生間,
站在鏡子前邊我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陌生,眼神中的冷漠讓我自己也感覺到害怕,
其實這本就是一場交易,一場金錢和感情上的交易,朦朧的夜晚我可以把她當成十六,但在白天我無法欺騙自己,
“明哥去哪了,你爲什麼……”她站在衛生間門口低着頭,雙手緊緊的護在胸前,
“他有事走了,錢的事情我不會虧待了你,”我語氣生硬冰冷的說着,她的神色明顯有些落寞,
我知道自己這麼做很過分,尤其是這些話說的也很過分,可我別無選擇,
小愛記憶中的那張臉永遠不會再出現,最起碼在長樂門內不會再出現,因爲那代表着危險,
現在她對我來說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因爲長樂門的人會通過她來找到我,我不會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我拿出十個籌碼放在桌子上,每一個都是一萬的籌碼,這些錢對於她來說應該足夠了,
對我來說很感謝她能讓我獲得短暫擁抱十六的感覺,給我一夜寧靜的享受,我願意爲這份平靜付出代價,
“給你十萬,現在你可以走了,”我冷冰冰的看着她,她咬了一下嘴脣還是拿起了桌上的籌碼,
其實這樣對她也好,最起碼讓她看清楚世界的人情冷暖,看清楚人不同的一面和不同的臉,
能夠擁有平凡生活的機會就不要輕易踏入江湖這個世界中,精彩的背後隱藏着多少危險和悲涼,希望有一天她能明白……
小愛離開後我坐在沙發上摸出一支香菸點燃,大清早被吵起來睡意全無,腦子裡嗡嗡作響就像炸了一樣,
不過我心裡非常平靜,經過一夜時間的休息精神恢復不少,尤其是擁抱十六的那種感覺,更像是擁抱愛意,
幾支提神煙下去也提不起精神,可就在這時有人來敲門,沉重的敲門聲讓我心頭一震,
走到貓眼看了一眼門外的人,一瞬間我雙腿忍不住一個哆嗦,敲門的人是滿臉淤青的燙頭,身後還跟着古老頭,
剛纔離開的小愛也被他們帶回來,還有幾個滿臉猙獰的混子在後邊摩拳擦掌,一看到這個架勢我的心立刻沉到谷底,
我知道自己犯下了一個錯誤,瞬間把自己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知道是我自己大意了,沒想到他們專門堵着小愛,找到她自然能搞清楚我在哪個房間,
“裡邊的人趕緊開門,再不開門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有人用力敲打房門,我心說來者不善啊,
不過就算我開了門他們就能客氣,不由分說我立刻給胖子發短信,這時候才子他們是指望不上了,
在才子趕來之前必須先讓胖子他們做好準備,不然真的要被人家一鍋端,古老頭能找到這裡來自然是要搞清楚我的身份,我絕對不能露怯,
剛發完短信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着古老頭帶着一夥混子人進入房間,我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們,
“幹啥的,”我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人,極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咦,是他嗎,”古老頭疑惑的看着我,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因爲我已經不是同一張臉,
燙頭走上前來打量着我,他臉上包着紗布和創可貼,但我能認出他的一頭捲毛,
“你看什麼,”我壓低聲音故作無辜的樣子,其實不想讓他認出我的眼神,
“是他,昨晚他也動手了,”燙頭一句話讓我心裡咯噔一下,我心說是你?痹啊,
“如果我沒記錯你們是賭場裡的人,找我幹什麼,”我平靜的看着他們,現在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你認識他嗎,”古老頭衝着小愛問了句,小愛立刻搖了搖頭,
“你給我仔細好好看看,到底認識不認識,不認識你和他睡了一個晚上,”旁邊一個混子上來就開始罵,聲色俱厲的樣子無比猙獰,
“我真不認識他,他只是明哥的朋友……一切都不管我的事,”小愛嚇的花容失色,直接把自己撇清楚關係,
一聽這話我明白了,古老頭這傢伙分明是帶人來尋仇的,
他們找不到我那張臉就找小愛,找到她自然能找到昨晚收拾燙頭的人,我換了一張臉但昨晚在VIP包間裡我也沒少揍他……
“喂喂喂,你看清楚再說話啊,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故意扯着嗓子喊了句,拿出電話就準備打電話叫人,
“昨晚你在VIP包間動手打了我,但我不追究你什麼,你那個叫明哥的朋友在哪裡,”燙頭客氣了一句,我心說就他這種智商還出來混,早晚都被蠢死,
“冤有頭債有主,找我算幾個意思,”我儘量壓低聲音說話,此刻多說一個字都會增加一分暴露的風險,
“找你沒別的意思,讓你幫忙把朋友叫過來咱們坐下來談談,給你十分鐘時間準備一下,”古老頭說完轉身帶人離開,
臨走小愛眼神詫異的看着我,我微微感覺出一些不對勁,與其說是她被燙頭一夥人抓到,倒不如說她不懂感恩,
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給了十萬籌碼絕對是良心價,於情於理她也不應該把燙頭的人帶到這裡來,
哪怕她當時害怕或者沒有選擇,可剛纔她認不出我的樣子但卻說我是明哥的朋友,這擺明是在給我找?煩,
現在古老頭上門要人,讓我去哪裡再找一個‘明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