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是一個數學家啊!”
顧律清晰無比的聲音,迴響在整個會堂內。
衆人在齊齊愣了一下後,一個個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顧律。
數……數學家?!
他們這個工程學項目研討會議,什麼時候混進了一個數學家進來!
怪不得。
怪不得一個好好的工程學問題,這個年輕人非要用數學的方法進行求解。
原本他們還疑惑。
但得知顧律是個數學家後,這一切便有了答案。
不過這已經不是關鍵。
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是顧律明明是個數學家,卻跑來參加這個工程學會議。
而且,還在他們親眼的見證下,求解出了一道工程學難題!
一個數學家,在一場與會人員是工程學專家的會議中,卻表現的如此亮眼。
總之在這一刻,年輕帥氣的顧律,就是全場最亮眼的那個崽。
這讓部分工程學家心裡很不好受啊。
要是這個問題單獨只交給顧律一人完成也就算了,他們大可以解釋說給予後輩表現機會,贏得一片美名。
可是呢……
昨天的研討會中,可是明明白白的講到過,這個問題,交予顧律和何教授兩人完成。
而結果,是在一天過去後,何教授沒能完成任務。
而顧律這位比何教授小十多歲的年輕人,關鍵還特麼是個數學家,把這個任務搞定了。
簡直是太丟人了啊!
一個個嫌棄和羞與之爲伍的目光,落在一臉懵逼的何教授身上。
莫名其妙被背上一口大黑鍋的何教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躊躇了半響,想要解釋。
“趙教授,你聽我解釋啊!”
“何教授,你這下子可是把我們這羣搞工程學人的面子丟了大半了啊!”
“不是啊!我真的盡力了!不是我太弱,實在是那個小子太強了啊!”
“但輸了就是輸了,何教授你莫非是輸不起不成?”
“不是輸不起,但你們也別把鍋都甩給我啊。我說過了,不是我弱,是他太強了!要不是親眼見到,你說我們誰會相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數學家,會解決這麼難的一個工程學難題。”
“這話說的也在理,但無論怎麼洗,你還是輸了。”
何教授:“……”
艹,我知道我輸了,但你能別一遍遍揭我傷口了啊!
何教授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語氣淡淡開口,“等着看吧,這個叫做顧律的年輕人,遠比你們任何人都強得多。”
…………
顧律這件事只能算是一個小插曲。
在顧律完成彙報,衆人表示沒有異議後,便進入下一個環節。
顧律由於昨天晚上熬夜爆肝,實在是困的厲害。
因此剩下的會議時間,只能是抱着一瓶腎寶小口小口的喝着,一邊強撐起精神聽着會議的內容。
會議結束吃午飯的時候,顧律發現桌上比往常多了十幾串腰子。
郭院士慈祥的笑着,將一串腰子放到顧律面前,“年輕人,多補補。”
李院士也拿過來一串放到顧律盤中,“記住以後要節制,否則對身體不好。”
“服務員,再加一份爆炒腰花!”
“看顧律虛的這樣子,一道恐怕不夠,服務員,再上份黑木耳爆腰花!”
…………
次日,經過一天修養的顧律再次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仔細算算,今天已經是渤海隧道研討會的第七天。
一百多位專家齊心協力的力量是相當恐怖的。
僅用了六天時間,一個兩千多億超級大工程的施工方案,已經無比詳細的制定出來。
並且,針對各種技術難題,也有了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
按照顧律的推算。
大概再需要三四天的時間,這次施工前研討會差不多就可以閉幕了。
顧律提着包走進會堂,還未坐下,就被幾人圍住。
幾人的模樣都很年輕,大約三十歲出頭的年紀。
除了顧律之外,這幾位應該是與會的人員中最年輕的幾位。
“各位……?”顧律擡頭看着站在面前的幾人,目光微凝。
爲首的一位面相謙和男子擔心顧律誤會,解釋道,“顧先生,我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和顧先生您結識一下。”
“我叫趙遜,來自華中科技大學,目前是華科大機電工程系的一位副教授,這兩位是我在好友,馮進和曲豐寧,目前分別在川蜀大學和基林大學任教。”
“你們好。”顧律笑着點點頭。
“顧先生是搞數學的?”趙遜問。
顧律笑着回答,“準確的說,我不僅是個數學家,還是個物理學家。”
趙遜愣住了,“雙學位?”
沉吟一下,趙遜開口,“從昨天的表現來看,似乎顧先生對工程學領域也頗有造詣。”顧律謙虛的說道,“不不不,只是略懂些皮毛而已,和你們這些工程學專家還差不少。”
“顧先生自謙了。”
“沒有沒有,講實話,我也是在七月初的時候,才被告知要參加這次會議,所以才臨時抱佛腳,找了些工程學領域的書籍來看。”
“顧……顧先生,你是說,你只學習了一個多月的工程學方面的知識,就到現在這水平了?”趙遜嚥了口唾沫。
“時間有限,我只能學多少算多少了。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趙遜嘴角抽了抽,“沒,沒有。”
“不知顧先生目前在何處高就?”趙遜換了個話題。
“目前還是無業遊民一個。”
趙遜眼前一亮,“那顧先生有沒有興趣來我們華中科技大學任教的打算?”
顧律搖搖頭,“實在抱歉了。我已經計劃去我的母校任教工作了。”
“沒關係的。”雖然沒有拉攏顧律成功,趙遜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不知顧先生的母校是哪所高校?”
“燕大。”
果然!
趙遜就知道,像顧律這樣的天才,只有國內的那幾所頂尖學府才培養出來。
“看顧先生的年紀,莫非是燕大數學系的碩士生?”
“呃……我博士畢業的。”
“……”
這麼年輕,博士?逗我呢吧。
趙遜心中滿是詫異。
“況且,我只是在燕大讀的本科,本科畢業後便出國了。”
“那顧先生研究生階段就讀的學府究竟是?”
“普林斯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