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易凌緣擅自去代櫻島麻衣對侍奉部進行委託已經過去五天了。
每一次去櫻島麻衣的班級之中,卻只能見到一個空空的桌椅。
易凌緣卻沒有想到櫻島麻衣這樣的躲着自己。
憑藉自身的美色,易凌緣輕易的從和櫻島麻衣同班的女生嘴中得知櫻島麻衣她已經是第二天沒有來上學了。
可是,全班的同學和任課老師卻沒有一個人會提及......
又一次的帶着失望回到侍奉部中。
對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濱結衣搖了搖頭,沮喪的神色就已經告訴了她們答案。
雪之下雪乃頷首迴應。
由比濱結衣則是溫柔的走到易凌緣座椅的後面,柔軟白嫩的手指抵在易凌緣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動。
“沒事的,小易,加油!”
有些心累的易凌緣放鬆的抵在由比濱結衣的身前,緩緩的長呼出一口氣。
“嗯,我沒事。”
這樣說着,易凌緣閉上了眼睛放空心神,讓自己不再想櫻島麻衣的事情的。
兩人親密的動作倒不是沒有過,只是,現在的侍奉部中還有着雪之下雪乃在場。比起閉上眼就看不見了的易凌緣,由比濱結衣反倒是羞紅臉扭捏的看了看雪之下雪乃的反應。
好在,雪之下雪乃看起來正在看那本《小王子》,似乎是沒有注意力來搭理這邊。由比濱結衣才放下心來,專心的爲易凌緣按摩穴位,並且看起來精力滿滿。
只是雪之下雪乃無聲的偷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卻一直盯着《小王子》上面的一段話,久久未能掀開下一頁紙張。
【狐狸說,“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小男孩,就像其他成千上萬的小男孩。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對你,我只是一隻狐狸,就像其他成千上萬的狐狸。可是,如果你馴養了我,我們就彼此需要了。對我,你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對你,我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
。。。。。
中野家
敲響她們家房門之後,自然是四葉的迎接,可是相比前幾天這次的易凌緣那引以爲傲的養氣功夫和假笑實在是掛不住了。
嗅了嗅空氣中的焦糊味和油煙味,易凌緣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聲音發顫的悄悄和中野四葉說道:
“今天,還是三玖下廚嗎?”、
中野四葉也是苦着臉頗爲艱難的點了點頭。
“凌緣,什麼時候能把二乃勸好?已經吃了四天三玖做的飯了。”
“就今天了,今天算是負荊請罪我也得清二乃出山了。”
“拜託了!”
“嗯!”
因爲某人某張紙上寫的【會做飯】這三個字,激起了中野三玖學習做飯的決心。
後來易凌緣第二天來教學的時候,不知怎麼和三玖吵起來的二乃,嚷嚷着那乾脆用廚藝一決勝負。
完全沒有懸念的中野三玖再廚藝這方面被中野二乃給吊打。
雖然易凌緣也很想吹黑哨可是,一份是黑色不明物體另一份是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這種事情完全沒有什麼懸念。
最後,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中野三玖傷心的易凌緣閉着眼一口氣的把中野三玖的那一份黑色不明物體吃下。
自己能夠突破人類極限的吃完中野三玖的飯。易凌緣歸功於由比濱結衣之前曲奇餅乾的磨鍊。
可是吃完中野三玖做完的食物,易凌緣自然是吃不下中野二乃的東西了。
僅僅是吃了兩口就完全吃不下去了。
於是乎,易凌緣乾脆想着和中野二乃還有中野三玖打個商量乾脆大家平局收手吧。
結果,兩個人又吵了起來。
任憑中野二乃如何的說自己的飯菜,中野三玖就只用一句話來反駁。
“我做的飯被凌緣吃完了。”
最後,心態爆炸的中野二乃乾脆撂擔子不幹了。
而因此有了迷之自信的中野三玖卻把易凌緣那些委婉的話當真了,覺得自己有着超凡的料理天賦,能夠拳打中華小當家腳踢日本廚神夏羽。
大手一揮,從此中野家還有易凌緣的飯菜被我中野三玖個承包了!
當然根據中野五月私下透漏,自從中野三玖開始做飯她現在中午在食堂可以多吃兩碗飯了。
這位千葉區新晉大胃王能夠實力更進一步,中野三玖實在是功不可沒。
在中野四葉還有中野五月的掩護以及下易凌緣成功潛入中野二乃的房中。
聽到腳步聲和開門聲轉過頭看到是易凌緣之後,中野二乃憤憤的扭過頭去,故作專心的寫着作業。
無聲無息間吃了個閉門羹的易凌緣爲了生計問題自然只得舍下臉皮的過去討好執掌家中燒飯大權的中野二乃了。
“這裡似乎是寫錯了。”
易凌緣的左手扶在中野二乃的椅背上,俯下身去,右手食指指在她剛剛做過去的選擇題目上。
“這個題的解釋是錯的。”
“爲什麼?”
聽到中野二乃開口易凌緣就知道事件還是可以解決的。
“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這句話中沒有悲傷、哀傷之詞,可是哀傷眷戀之情卻是溢於言表。”
中野二乃就這樣看着易凌緣低頭對着自己的字跡一句一句的講解,用着自己還是聽不太懂的漢語將這片文章所要分析的句子一字一字的念出。
漢字讀出的韻味在自己的耳邊傳來,他的的側臉逆着光線卻有顯得輪廓分明。
感覺自己完全維持不住那高冷架子的中野二乃,連忙趁着自己還有失態推開易凌緣。
“唉?怎麼了,這篇文章我還沒有講完呢。”
“再講下去誰去給你們做飯吃!”
“真是太好了,今晚終於有救了。”
“還不出去,我要換衣服下廚了!”
“收到!”
看到易凌緣樂呵呵的關上房間的房門,中野二乃的臉頰霎時間的羞紅一片。
“庭、有......枇杷,吾嗚啊....唔且...絲質之年....所、植,京已亭亭....如、蓋矣。”
“感覺....還是好難讀....可是爲什麼他卻讀的這麼好聽。”
閨房之中,艱難的咬字的中野二乃看向自己的書桌前,彷彿剛纔教自己讀書的那個人還那裡,餘音尚存。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