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野保身亡案已經發生了一年,所以擺在青木鬆面前的有一個巨大的問題——他就是知道風戶京介是兇手,也肯定找不到對方殺害仁野保的證據。
像風戶京介這種和警視廳有密切合作的心理醫生,沒證據,青木鬆是拿對方沒辦法的。
頭疼。
劇場版柯南能抓到對方,那是因爲對方又犯了罪,可不是柯南找到了風戶京介殺害仁野保的證據——流言蜚語可不算什麼證據。
到了小會議室後,青木鬆先讓奈良澤治、芝陽一郎、佐藤美和子、白鳥任三郎四人看了一下這個案件的資料。
已經知道這個案子詳情並且得到了小田切敏郎通知的佐藤美和子三人很快就看完了,白鳥任三郎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案件,所以看得很仔細要慢一些。
等白鳥任三郎看完後,青木鬆纔開口道:“這個案件是友成警視生前偵辦的最後一個案件,因爲一些原因之前被封存,現在部長讓我繼續調查這個案件。”
白鳥任三郎現在也是警部,所以等青木鬆說完後,他第一個開口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不然無緣無故怎麼會重新調查了。
青木鬆點頭,指着資料裡的一處說道:“當時和被害人仁野保有過爭吵的那個紫發年輕男子,據部長說是他兒子小田切敏也。”
“什麼!!!”白鳥任三郎和佐藤美和子聞言驚了。
倒是奈良澤治和芝陽一郎得知這個情況後,並不驚訝,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對此,青木鬆也沒說什麼,成年人的世界只有當事人才懂。
“那部長是什麼意思?”白鳥任三郎小心翼翼的問道。
青木鬆回答道:“部長的意思是查明真相,他知道這事後問過小田切敏也,對方承認他得知仁野保暗地裡販賣藥品,便以此爲由向他勒索遮口費,但他否認自己殺害了仁野保。部長有些擔心,是小田切敏也身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乾的。”
這話一出,在場四人面色都稍微好了一些。
隨後青木鬆將屍檢報告拿出來,指着屍體上的致命傷口說道:“看這傷口,如果有兇手,大機率會是左撇子,但被害人身前到底是不是個左撇子之前並沒有調查。還有這傷口太整齊了,手法很熟練,我估計兇手對手術刀之類的很熟練。”
說完後,青木鬆安排了任務“奈良桑和芝桑你們兩去打聽打聽被害人是不是左撇子,並且去打聽打聽他之前得罪了哪些人,那些人裡有沒有對手術刀很熟練的。注意隱秘,不要讓人知道你們在刻意打聽。”
“是!”奈良澤治和芝陽一郎忙應道。
隨後青木鬆看向佐藤美和子說道:“佐藤你去聯繫一下被害人的妹妹仁野環,我需要詳細詢問她一些細節。”
“是!”
說完,青木鬆又看向了白鳥任三郎說道:“白鳥桑,麻煩你去聯繫一下小田切夫人和小田切敏也,我需要和他他們分別談談,你沒問題吧?”
青木鬆將白鳥任三郎要過來,目的就是爲了聯繫小田切夫人和小田切敏也,沒點人脈關係網可聯繫不到這兩位。
至於說讓小田切敏郎幫忙聯繫這兩位,你想啥了,哪有下屬指揮上司做事的理。
如果白鳥任三郎不行的話,青木鬆也只能麻煩鈴木園子幫忙了,有些事哪怕他心裡知道,但還是要詢問一下這兩人,才能擺在明面上來。
畢竟他是刑事,不是偵探,有些線索可以當做推理方向,卻不能當做證據。
白鳥任三郎聞言想了想說道:“我可以聯繫一下他們,但見不見青木桑你,這我可沒把握。”
一個是長輩身份高,另外一個是個桀驁不馴的性子,白鳥任三郎可做不了這兩人主。
“小田切敏也被部長問過話,他就算不知道這個案子的詳情,想來也明白這其中有問題,你和他說,我這一次找他把事情說清楚後,就不會再去煩他了,不然我天天派警員跟在他後面監視他。”
頓了頓,青木鬆又說道:“至於小田切夫人,你就說是和她兒子有關的事,我想她不會連自己兒子都不管了吧。對了,白鳥桑,麻煩你查一下小田切敏也和仁野保之間的關係。”
“好。”白鳥任三郎應了下來。
隨後青木鬆看向佐藤美和子三人問道:“這個案子,一年前是你們辦的,一年後,你們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或者是想法?只管說出來?”
“沒有。”三人都搖頭。
見三人搖頭,青木鬆便宣佈散會,各幹各的事。
嗯,沒錯,他也有事呢。
得想一個合情合理的辦法,在保全同事的同時,將風戶京介這個兇手抓捕歸案。
風風火火的佐藤美和子第一個離開,隨後奈良澤治和芝陽一郎也離開了。
就在青木鬆以爲白鳥任三郎也會跟着離開的時候,沒想到白鳥任三郎留了下來,還去把門鎖上,然後一臉有些感激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青木桑,謝謝你,但我不需要了。”
“啊?”白鳥任三郎的這話,讓青木鬆懵了,然後連忙問道:“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呀!”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和佐藤桑一起朝夕相處辦案工作的機會,但我現在不需要了!”白鳥任三郎一臉感激的說道:“青木桑,之前聽了你的話後,我去核實了一下,原來的確是我認錯了人。
我小時候遇見的那個女孩,並非佐藤桑,而是那位小林老師,我已經向對方覈實了,正在追求對方中,實在是不需要你這樣了。”要是被小林澄子誤會了就麻煩了。
青木鬆聞言翻了一個白眼,他算是聽明白了,白鳥任三郎還以爲自己是要給他製造一個追求佐藤美和子的機會了。
呵,他纔沒那麼無聊了。
而且也絕對不會插手別人感情的事,因爲感情本就是對方兩個人的事,第三人去插手這叫什麼事呀!
聽明白後,青木鬆哭笑不得的說道:“白鳥桑,你想多了,我根本沒這想法。我讓你參與進這個案件裡來,完全是因爲我們都聯繫不到小田切敏也,只有你應該有辦法聯繫到他。”
白鳥任三郎聞言頓時尷尬了,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連忙道歉道:“抱歉,我誤會了。”
“沒什麼。對了,恭喜你找到了正確的人。”青木鬆笑着說道,然後拍了拍白鳥任三郎的肩膀“辦案的時候別想那麼多。”說完,青木鬆就越過白鳥任三郎,打開門,走了出去。
留下一臉尷尬和害臊的白鳥任三郎。
青木鬆回到辦公室後,就在想這個案件怎麼辦。將風戶京介引到仁野保的案件嫌疑人來,倒是不難,畢竟柯南也是現場去打聽到的消息。
難得是證據!
就算當時有留下,現在也肯定沒了,早就被風戶京介毀掉了。
而且青木鬆記得風戶京介殺害仁野保,應該是將對方灌醉,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後,然後憤怒之下用手術刀殺害。
在警方的辦案資料裡,是有對手術刀、桌子、電腦、門鎖等物品進行了指紋提取,但並沒有發現風戶京介的指紋。
所以即便是有幾條線索都將兇手指向了風戶京介,也沒實際的證據錘死他。
麻煩。
難不成只能用最後一招——釣魚執法!
不到萬不得已,青木鬆是不想用這招的。
一來是這招有毒會讓人上癮,二來是這招其實也有風險的,並不完全可控。
青木鬆不喜歡賭概念拼運氣的事。
不過實在是沒辦法了,也只能用這一招。
就看了冥冥之中的柯學,能不能保佑青木鬆找到能夠錘死風戶京介的證據。
沒過多久白鳥任三郎和佐藤美和子那邊有了消息。
仁野環那邊因爲是記者,所以現在還在外面採訪,需要明天才能回東京,所以約好了明天上午見面。
小田切夫人那邊約好了下午在一家咖啡店見面,小田切敏也那邊約好了傍晚的時候在白鳥任三郎個人的單身別墅見面。
***
很快就到了下午,青木鬆和白鳥任三郎一起去咖啡店見小田切夫人。
“小田切夫人您好,初次見面,我是青木鬆。”青木鬆禮貌的打招呼。
“你好,請坐。”小田切夫人隨後有些緊張的看着青木鬆和白鳥任三郎問道:“敏也,他闖什麼禍了嗎?需要你們來找我。”
白鳥任三郎聞言看了青木鬆一眼,沒說話。
青木鬆見狀笑着看着小田切夫人說道:“夫人請您不要誤會,我們來只是想和您確定一件事。”
“你請說。”小田切夫人說道。
“我想請問一下貴公子的經濟條件,據我所知,小田切部長是斷了他的經濟,但他卻玩着搖滾樂隊是不是很缺錢。”青木鬆說道。
小田切夫人聞言抿了一下脣,隨後想了想纔開口道:“外子的確是斷了敏也的經濟,也不許我給他錢。但實際上他舅舅每個月都會資助敏也,我聽說他平時上臺表演也有錢掙,想來敏也應該不是很缺錢。”
“我明白了,謝謝夫人您的如實告知。”青木鬆說道:“我已經瞭解清楚了,麻煩夫人您走這一趟。”
這下子輪到小田切夫人傻眼了“你就問這一個問題?”她還以爲自己兒子怎麼了,所以要求當面談,沒想到……
“這個問題就足夠了。”青木鬆笑着說道。
小田切夫人遲疑了片刻後問道:“那敏也他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
不過大機率有小事。
青木鬆的潛臺詞小田切夫人沒聽出來,聞言鬆了一口氣,見青木鬆真就只有一個問題詢問她後,小田切夫人就告辭離開。
等小田切夫人離開後,白鳥任三郎有些不解問道:“青木桑,你問小田切夫人這個問題做什麼?”
“瞭解小田切敏也的經濟情況,如果他真的很缺錢,由奢入儉難,他家世好,從小被人捧着長大,怕是沒敬畏之心,那麼爲了錢幹出一些無法無天的事情來,也不是沒可能。
ωwш¤ ttкan¤ ¢ ○
不過如果小田切夫人說得沒錯,小田切敏也就不怎麼缺錢,那麼他勒索仁野保這事,就有待確認了。”青木鬆說道:“他們兩人之間從表面上看應該是沒什麼交集的。”
白鳥任三郎聞言立馬說道:“我正在調查,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仁野保以前並未有過給小田切敏也看過病的記錄。”
青木鬆對此並不意外,仁野保是一個資歷深、醫品很差、本事中等的醫生,他這種水平,應該是接近不了在父子鬧翻之前猶如大少爺般的小田切敏也。
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
也難怪,小田切敏郎的反應是兒子身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帶壞了自己兒子。
就這情況,讓柯南來推理,也八成會是這個推理結果。
“去查一查,小田切敏也的經濟情況,最好能查到他舅舅每個月資助給他多少錢,能不能讓他收支平衡。”青木鬆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查一下小田切敏也身體情況。”
白鳥任三郎聞言一睜,若有所思的猜測道:“青木桑,你是擔心敏也他染上了……粉。”
“藥和粉不分家,很多藥品都是可以作爲粉的替代品,所以這個這個猜測並非不可能。若仁野保賣的是那方面的藥品,正好小田切敏也在吸,他抓到仁野保的把柄進行勒索就合情合理了。”青木鬆猜測道。
白鳥任三郎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合情合理的猜測,至少從邏輯上是說得通的。如果真染上了那個,那麼再多錢都是不夠花,做出敲詐勒索的事情來也很有可能。
事關小田切敏也,這事還真只有白鳥任三郎能去調查敢去調查,而且還能調查的出結果來。
“好。”白鳥任三郎一臉慎重的應了下來。
將白鳥任三郎打發走後,青木鬆繼續思考這個案件,他可沒嚇唬白鳥任三郎,他是真覺得這事有些莫名其妙,這兩人怎麼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