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高木涉雄起了~
紅色的線條形成了一個五邊形內有個五角星的圖案,黑色的線條形成了一個“火”字。
白鳥任三郎見狀立馬有些興奮的說道:“那歹徒最後一個縱火地點就是品川町了!”
“這只是介於歹徒還會再放一次火做的猜測,如果對方的構造更復雜,我的猜測說不一定是錯的。”青木鬆謙虛的說道。
“青木桑,你就別謙虛了,我覺得你的猜測很合理,我們立馬聯繫目暮警部在品川町佈防,然後也去品川町吧。”白鳥任三郎說道。
青木鬆點點頭,掏出移動電話來,給目暮警部打了過去。
一旁的灰原哀見狀,湊到柯南旁邊小聲的用調侃的語氣說道:“大偵探,這次你又輸了喲。”
柯南聞言翻了一個白眼,說得他好像贏過青木鬆似的。
咦,自己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了?
太滅自己志氣漲他人威風。
柯南狠狠地在心裡反省了一下自己,不能遇見青木鬆就覺得輸給他無所謂,更不能習以爲常。
“喂,柯南,伱站在那裡做什麼,快點上車呀!”元太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柯南的思緒。
柯南聞言下意識的擡頭看去,只見青木鬆等人都已經坐上車了,就剩柯南了。
見狀,柯南連忙跑到白鳥任三郎的車前,上車。
六個孩子,三男三女,兩輛車。
所以自然是——青木鬆載着小百合、步美和灰原哀,白鳥任三郎載着柯南、光彥和元太。
見柯南上車後,青木鬆一腳踩了油門,朝着品川町駛去,之後白鳥任三郎的車也很快跟在了後面……
***
時間往後退一點。
佐藤美和子、高木涉和丸田步實坐上車後,高木涉坐在副駕駛位利用無線電和附近的警員聯絡,然後三人配合着其他警員一路圍追堵截,成功的在品川車站,將嫌疑人抓捕。
簡單的審問了對方兩句後,佐藤美和子和丸田步實就拿出移動電話來,分別聯繫各自上司。而出了大力氣的高木涉則坐在了車站內的長凳上,休息。
“喂,警部,我是佐藤。我們在品川車站內,抓捕到那個疑似縱火犯的嫌疑犯了。”佐藤美和子彙報道。
嫌疑犯被壓在地上,聽到佐藤美和子這麼說連忙大聲的爭辯道:“不是我,我沒有縱火啊!”
佐藤美和子聽到對方爭辯的話後,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說道:“不過警部,這個傢伙說他不是縱火犯,還堅稱他只是一個闖空門的小偷。”
高木涉在一旁看着佐藤美和子向目暮警部彙報,多看了幾眼後,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像癡漢,連忙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高木涉向幸運女神祈禱後幸運女神給了他迴應。移開的目光正正好好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品川車站頂部掛着的車牌車牌上,看見這車牌,高木涉突然腦子靈光一閃,心裡對“愁思郎案件”有了一個想法。
【對了,原來是這樣啊。】
隨後高木涉一臉興奮的轉頭看向佐藤美和子,雙拳握緊,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謎題都解開了,說我鴻運當頭果然沒錯。喲西,快點告訴佐藤桑。】
可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
等佐藤美和子掛斷電話,高木涉立馬湊了上去,然後說道:“佐藤桑,我知道十八年前的搶匪是誰了!”
“什麼?你知道搶匪是誰?”佐藤美和子驚愕的問道,雙眼下意識的睜大。
高木涉連忙點頭“對,如果我的推理沒錯的話,應該就是他,你聽到不要嚇一跳。除了‘愁思郎’真正的含義,還有‘カンオ’的謎團。
另外你父親當年到底是用什麼辦法鎖定搶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其實這個人就在我們今天見到的這幾個人之中。”
“你快說,他是誰?到底誰是搶匪?”佐藤美和子急不可耐的追問。
“你看這個站牌,有漢字、假名、羅馬拼音三種寫法。我們霓虹語一般都是漢字、假名和羅馬拼音三種寫法。カンオ在片假名的意思是薑黃,那翻譯成羅馬拼音、漢字和平假名了?
片假名裡カ對應的是‘KA’,ン對應的是‘N’,オ對應的是‘O’。合在一起就是‘KANO’。平假名裡KA對應的是‘か’,NO對應的是‘の’,合在一起就是‘かの’。
かの,也就是之前那位鹿野修二先生姓氏的平假名寫法。所以兇手肯定是他。”高木涉雙眼發光的說道。
佐藤美和子聞言滿臉震驚,看向高木涉的表情也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聰明沒有一次,佐藤美和子覺得高木涉很聰明,這一次佐藤美和子真的覺得高木涉好聰明呀!
看見佐藤美和子愣在了那裡,高木涉急了,連忙搖了搖她的雙臂問道:“佐藤桑,你覺得我推理得對不對?”
被高木涉抓住雙臂搖了搖,佐藤美和子回過神來,低頭想了想後,又看向高木涉問道:“那‘愁思郎’又怎麼解釋?這和鹿野修二完全沒有關係。”
“佐藤桑,‘愁思郎’換一種發音,不就是'去自首吧'嗎?加上你父親那時通過警局其他人所不知道的線索找到了兇手,這很有可能是因爲他們很熟悉的原因。
再聯想起那段被禁掉的那段錄影機畫面,有犯人用獵槍毆打死警衛的動作,我想你父親應該就是通過那個動作判斷出犯人是誰的。”高木涉一通百通的說道。
“愁思郎……去自首吧……原來如此。”佐藤美和子這個時候也恍然大悟。
高木涉說完有些懊惱的說道:“可惜了,十五年的訴訟期已經過了,我現在推理出真相來,也沒辦法將其繩之以法!”現在最多隻能以那些噁心的手段噁心對方一下而已。
“不!”佐藤美和子聽了高木涉的話後,重新振作起來,神采奕奕的說道:“我記得鹿野修二他之前其曾赴意大利三年,並且返程飛機晚點,晚回來了一天,按照我們國家的法律這三年零一天並未計入15年的訴訟期內,也就是說,明天晚上12點過了,訴訟期才結束。”
高木涉聞言大喜,連忙說道:“那我們快點去把他抓捕歸案吧。”以告佐藤正義警官在的在天之靈。
“好!”佐藤美和子也想將這個殺害了自己父親的兇手繩之以法,自然立馬答應了下來。
將這個疑是縱火犯的人交給了丸田步實等其他警員,安排他們押對方回警視廳後,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就立馬開車趕往之前鹿野修二等人去的七曲居酒屋。
沒想到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開車到七曲居酒屋附近的時候,看見了青木鬆和白鳥任三郎也開了過來。
雙方下車後,都對對方開來這裡有些好奇。
青木鬆搶先發問:“佐藤、高木,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那個犯人了?”
“我安排丸田押他回警視廳了,我們來這裡,是因爲高木破解了我父親的案件,明天晚上12點後訴訟期就結束了,所以我們才趕緊過來抓捕兇手。”佐藤美和子解釋道。
白鳥任三郎聞言很是驚訝,用詫異的眼神看向高木涉,然後說道:“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高木就破解了十八年前的疑案?”
他怎麼之前沒看出來,高木涉推理能力這麼強了?
難不成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高木涉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後腦勺“我只是碰巧看見了車站站牌,然後靈光一閃,就破案了。”
青木鬆聞言笑着說道:“很多時候,就差這‘靈光一閃’,高木你這才幹得好。那你們就負責這個案子,縱火案准備我和白鳥負責。”
佐藤美和子還是很負責任的,聽青木鬆這麼說,立馬問道:“青木警部,有縱火案的線索了?”
“談不上是線索,只是我的一點猜測而已,還不知道對不對。你先去處理你父親的那個案子吧,有交番所的警員配合我們,你不要擔心人手不足的事。”青木鬆說道。
聞言佐藤美和子也沒有堅持,畢竟爲父親報仇是她十八年來的心願“好!”
等青木鬆和白鳥任三郎重新坐上車,載着幾個小孩子在這附近“巡邏”後,佐藤美和子纔看向高木涉說道:“高木,你留在外面,我進去。”
“這樣會不會有危險呀!”高木涉聞言立馬擔心的說道,並不贊同佐藤美和子的做法“還是我陪你一起進去吧。”
佐藤美和子聞言搖頭“那個案子雖然有我父親的筆記在,可筆記是不能作爲鐵證的,警方手上其實並沒有鐵證,想要將對方繩之以法只能讓對方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
只有我進去,麻痹住對方,讓他承認這事,拿到錄音,法院才能定他的罪。”
聽佐藤美和子這麼說,高木涉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同意了,又叮囑道:“那我就在外面,要是有什麼事,你只要叫一聲,我就立馬進來。”
“好。”佐藤美和子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才走進了七曲居酒屋。
“咦,美和子你來了。”鹿野修二有些驚訝,不過對於老朋友的女兒他們都是十分的喜歡,笑着說道:“怎麼這麼晚還來。”
佐藤美和子坐下來,說道:“當然要來了,鹿野叔叔,今天不是你期待已久的五十歲生日了嗎?”
“還好啦,我是要50歲了,不過也沒什麼好慶祝的。”說到這裡,鹿野修二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傷感,畢竟這一天是佐藤正義的忌日。
“不,鹿野叔叔,今天你應該高興纔對吧,你應該是等不及了纔對。”佐藤美和子突然改變口氣,直接說道:“因爲過了今天12點,十八年那件‘愁思郎案件’的追訴時效,就要過期了。”
“唉!”鹿野修二聽到這話,臉色開始變得緊張起來,眼睛都下意識的睜大了不少。
佐藤美和子看到鹿野修二的表情,已經不用再試探都已經知道他就是兇手了。
先讓罪犯緊張起來,然後再讓他放鬆,自然而然的他會忍不住說出來,因爲這是一種機制,是人體本能釋放的機制,很少有人會逃脫這種機制,這是因爲這個時候人的心臟和精神需要緩解,不然的話他的身體就會當機。
這是一種審訊犯人的技巧,佐藤美和子此刻就是用的這種技巧。
“就讓我們兩個一起來舉辦慶祝吧!”佐藤美和子一邊在酒吧裡的椅子上坐下了下來,一邊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鹿野修二一邊說道:“カンオ先生。”
啊!
鹿野修二這下子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佐藤美和子已經知道他是兇手了,大驚失色下臉上的表情也露出了幾分來。
隨後佐藤美和子端起鹿野修二剛剛給她倒的香檳,看着鹿野修二沉聲的將之前高木涉說的推理,說了一遍。
然後補充道:“我剛剛已經打電話給猿渡叔叔他們確認過,カンオ是你們在高中時代,我爸爸在棒球隊給你取的外號。”
鹿野修二聽了佐藤美和子的推理後,坐在了佐藤美和子的對面,然後笑了起來“哈哈哈,太誇張了,他竟然因爲這樣就把我當成殺人犯啊,再說,我記得那件案子的追訴期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過……”
“不,還沒有。”佐藤美和子打斷了鹿野修二的話:“不,你錯了,準確的來說還有8分17秒,過了今晚12點才失效。
我想你應該分清楚,我國的法律明確規定,嫌疑犯去國外後,時效計算就會停止,這段時間就不會被計算在法律的追訴期內。
而且這一點我也已經向司法部門諮詢過了吧,你大概是怕自己忘記時效過期是哪一天,所以你纔會在算好五十歲生日是哪一天,離法律的追訴期過期有多久,在意大利待夠時間後纔回來!”
佐藤美和子的話讓鹿野修二眼睛不由自主的飄向了旁邊的鐘表。
確實,現在還沒有過法律的追訴期。
隨着鹿野修二的沉默,七曲居酒屋中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