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氷川萌生這麼說,毛利小五郎也瞬間驚訝了起來。
真是鬼怪不成!?
服部平次聞言皺眉心裡有些不信的問道:“可是,這就奇怪了,爲什麼那個怪物非要殺害村長跟他的夫人不可呢?只是因爲在晚上進入森林嗎?”
氷川萌生聞言臉色難看了一下,沒有開口說話。
河內深裡這個時候又開口了“因爲村裡的開發案。日原村長本來打算要在森林那裡建立一個很大的觀光設施。”
毛利小五郎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因此觸怒了死羅神大人,是這樣嗎?”
河內深裡點頭隨後略帶一絲嘲諷語氣說道:“沒錯,案發後那個建設案也取消了,但是對於村裡的英雄日原村長來說,他似乎一直都認爲,那是爲了村子未來發展立意很好的計劃。”
發展旅遊業,不能說錯了,但也不能說完全對,需要因地制宜。
有些地方因爲有奇特的自然景觀,發展起來的確惠及了四周的村民。但有些地方就是奇觀誤國,白花了錢。
服部平次聽出來了對方語氣的不對勁之處,下意識的看向她問道:“英雄?”
“你不知道嗎?他年輕的時候,可是奧林匹克運動會霓虹的田徑項目候補選手呢。”河內深裡有些意外的看向服部平次說道。
作爲一個名偵探,跑過來調查情況,基本資料應該查一查吧。
服部平次“哦?”了一聲。
河內深裡說完笑着說道:“不過他的拿手項目是什麼我也忘記了,想知道可以去看看,都在二樓他的房間。”
一行人聽了這話,都去了二樓。
來到日原瀧德房間,第一眼就看見桌上散落了不少的金銀銅牌。
服部平次驚呼道:“真的耶,好像在很多比賽中都得到了優勝。”
細心的毛利蘭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不過都沒有寫是什麼獎項。”
服部平次和青木鬆聞言都多看了這些獎牌一眼。
然後發現了另外一個細節問題——爲什麼都只有這些獎牌,吊帶都被拔掉了嗎?
可誰會幹這種多餘的事情呀!
“這是仁王的像?”毛利蘭好奇的看向倒在獎牌旁邊的一個木製雕像。
毛利小五郎聞言湊了過來:“我看看我看看。”
隨後徑直拿起那個黑黑的雕像“還滿重的耶。”
毛利蘭也就着毛利小五郎的手看了看,然後奇怪的說道:“且雕工很精細,刻得很漂亮,不過說起來,這種應該都是成對的吧?”
服部平次聞言也接嘴道:“對啊,爲什麼只有一尊呢?說起仁王的話,通常還有兩尊一對的金剛力士吧?現在這一尊是閉着嘴巴的哼將,照理說還有一個張開嘴巴的哈將,兩尊一起纔對。”
久未開口的城山數馬說話了:“仁王的哈將,在一年前發生命案的當晚,就和村長夫人的珠寶物品一起消失無蹤了。”
毛利小五郎聞言立馬說道:“原來如此,也就是說被兇手帶走了。”
服部平次看了看仁王像問道:“這尊仁王像很貴嗎?”
城山數馬點頭“是的,這是江戶時代著名雕刻家的作品,現在的話,一尊價值至少要500萬日元以上。”
毛利小五郎聽了這話,就像握個燙手山芋一般拿不住了“5……500萬日元?!”
服部平次聞言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等一下!這就更奇怪了,要拿的話爲什麼只帶走一尊?兩尊一起帶走的話,價值不是更高嗎?”
青木鬆在心裡點頭,服部平次這個問題問的好。
而且就算兇手之前不知道,拿走後還不會去查嗎?都一年時間了,也沒回來拿。
所以這點很奇怪。
這麼一想,工藤新一那個自殺的結論,反而能完美解決這個疑問。
城山數馬搖頭:“不知道,可是這一點那個人當時好像也注意到了,就是一年前曾經來到這個現場的那個工藤新一。”一邊說,一邊看向沉默不語的“工藤新一”,但見“工藤新一”又低着頭了,也就沒再說什麼。
服部平次問上前企圖搖醒“工藤新一”“工藤,你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嗎?工藤!”
“工藤新一”卻依然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站在那裡,眼神毫無焦距。
“小蘭!”是遠山和葉的聲音。
誒!
毛利蘭左右看了看,走出了房間,卻沒看到遠山和葉的人“你在哪兒呀?”
“這裡這裡!”遠山和葉的聲音從旁邊的房間裡傳了出來“快來快來,你過來這個房間一下,一定會嚇一跳的!”
毛利蘭滿腹疑惑,但看她笑眯眯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毛利蘭走過去轉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啊!”
超級大一幅的工藤新一的照片,掛在正中央,佔據了整面牆的六分之一的位置。
“我的天,這裡這麼會有工藤君這麼大的照片呀?”青木鬆也跟着走了過來驚訝的說道。
“我記得,這是新一”毛利蘭看了看說道:“第一次接受雜誌採訪的照片,好懷念喔。”
遠山和葉笑着說道:“而且還把照片放大了。”
這個時候服部平次他們也過來了。
服部平次看見了牆上的照片也是很是驚訝“哇!這張照片也太大了吧?”
“啊……”毛利小五郎也是一臉目瞪口呆的看着牆上的照片。
畢竟這副場景只有追星族的房間可以看到,但工藤新一可不是明星呀!
毛利蘭打量一下房間後,驚訝的看着書架說道:“新一解決過的案件,這裡全部都整理歸檔了。”比她還用心。
“這間是誰的房間啊?”服部平次對着身後瞭解日原家的三人問道。
青木鬆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幾乎都是和工藤新一有關的東西,某人對工藤新一真的是愛的深沉呀!
因愛生恨。
桀桀桀……
氷川萌生聞言回答道:“是誠人的房間,因爲誠人以前曾經非常的崇拜這個高中生偵探,所以當他知道工藤新一也會來參加那次命案的調查的時候,真的非常高興,他相信如果是他,兇手一定會被揪出來的。”
她目光復雜的看了“工藤新一”一眼繼續說道:“但是這個人得到的結論卻是,村長逼迫家人一起自殺。這個結論連誠人聽了也很沮喪,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病過世了,而當時把孤苦無依的誠人收爲養子一起生活的人,就是日原村長。
他們是很典型的O型家族,村長,夫人,還有大樹少爺,都很開朗大方,他生活得很幸福,能夠擁有一個這麼溫馨的家,所以那樣的村長,怎麼可能殺害自己的太太。他實在很難相信,但是他也只能反覆地對自己說要接受這個事實,都是因爲誠人他相當相信你這個名偵探!”
河內深裡接嘴道:“可是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個名偵探所揭曉的命案真相是錯誤的,那就是日原村長被告知患有癌症,所以因此自暴自棄的殺人動機,根本就是完全錯誤的。”
氷川萌生看向“工藤新一”一臉憤怒的說道:“沒有錯,誠人他不但寫信又打電話,好幾次想跟你取得聯絡,卻一直找不到人。他很難過,甚至直接去找你,希望你可以重新調查,可是你人又不在家。”
服部平次聞言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那是當然的囉,變小怎麼能夠待在家裡呢。】
“沒想到如今你出現了,居然喪失了記憶!不要開玩笑了!”氷川萌生語氣越發激動起來。
“工藤新一”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讓我一個人……”
氷川萌生一愣。
“工藤新一”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說道:“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在這房間靜一下,我覺得好像能想起什麼事情。”
服部平次聞言下意識的說道:“這樣的話,你就暫時一個人靜一靜吧。”
在衆人出去時,服部平次還貼心的給他帶上門說道:“不要急,好好地回想一下。”
一行人又到了另一間房裡等待“工藤新一”慢慢回想,在這期間,城山數馬在毛利小五郎的詢問下說了不少事。
毛利蘭有些驚訝的看向城山數馬“這麼說日原村長的兒子大樹,現在寄養在城山先生的家裡啊?”
城山數馬點頭應道。“是的,半年前誠人也是一樣。”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覺得有點奇怪,爲什麼他叫屋田誠人,既然已經被日原村長收養成養子,不是應該改名叫日原誠人嗎?”服部平次好奇的問道。
氷川萌生解釋道:“嗯,在戶籍上是那個名字沒錯,可是他覺得自己跟村長同姓的話有點太高攀了,所以誠人他一直沿用原本的舊姓。”
不同於青木鬆的冷漠,也不同於毛利蘭的複雜心情,遠山和葉一直呆在門口看着“工藤新一”那邊的動靜。
“咔噠……”
遠山和葉見狀立馬說道:“工藤君,他出來了!”
服部平次聞言連忙走了過去問道:“怎麼樣?想起什麼了嗎?”
服部平次快步走過去扶着他的肩,“工藤新一”還是低着頭不說話,他又覺得自己似乎是操之過急了,反過來安慰他:“算了,不要垂頭喪氣的,反正記憶早晚都會恢復的啦。”
河內深裡這個時候卻突然大笑了起來“哼,哈哈哈……”
“我還以爲這個工藤又會耍什麼花招,照這樣看來他的記憶還沒有恢復。”
服部平次一愣“什麼花招?”
河內深裡一副看破真相的模樣說道:“是啊,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工藤同學,你的陰謀。”
說着她逼近“工藤新一”“啊啦,看看你那張臉,難道你以爲你能夠瞞得過我嗎?”
河內深裡轉身背對着他們,然後側臉對“工藤新一”得意洋洋的說道:“要是你徹底覺悟,想要坦白所有的事情,就請來我現在住的湖東旅館,那樣我也許會考慮,好心的在報導裡幫你美言幾句。重點就是,你想要隱瞞的那些事,也就是那些絕對不能說出來的真相。”
青木鬆聞言笑着說道:“真是可笑,他是不是工藤新一還未曾可知了,據我所知長得像工藤君的人,在霓虹就不下四人。服部君一個未成年的話也能當證據?河內女士你可是成年人又是記者,這方面的法律條款不應該不知道吧。
再說了,河內女士你只是一個記者,不是刑事,有什麼資格讓別人向你認罪,你又有什麼身份接受這些。如果你想拿這事登報獲利,那不好意思,你這可是觸犯了法律,這種案件可都是有保密規矩的。
如果你是想要恐嚇這位長相是工藤君的人,讓他頂着工藤君的身份,認下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說是工藤君所爲,這可就是誹謗罪。毛利大叔的妻子就是律師界裡鼎鼎有名的不敗女王妃英理律師,我想她一定會樂意接下這樣的案子。”
河內深裡和氷川萌生聞言一愣。
尤其是氷川萌生更是驚訝的看着青木鬆,指着“工藤新一”問道:“他不是工藤新一,那會是誰?”
“江古田高中2年B班的黑羽快鬥同學、京都泉心高中2年級的沖田總司同學、港南高中二年級的長島茂雄同學,還有一位劍道高手櫻三十郎先生。
他們四位可以說和工藤新一長得有七八分像。還有這位服部同學,他要是皮膚白一些,換一個和工藤新一一樣的髮型,也和工藤新一長得很像。”
青木鬆笑着說道:“所以,在沒檢驗DNA和指紋之前,他可不一定是工藤新一。”
聽青木鬆說的如此言之鑿鑿,河內深裡和氷川萌生也對“工藤新一”到底是不是工藤新一產生了疑惑。
光青木鬆說出來的就有五人了,還有沒發現的,不在霓虹的了。
“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先回去吧。”這個時候毛利小五郎站出來打圓場。
於是衆人分開。
青木鬆等人回旅館。
走在半路上毛利小五郎突然說道:“我說那個記者小姐真是個奇怪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