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雅道別之後,夜晚這個十惡不赦的傢伙已經將它赤果果的黑色胸肌展現在我面前,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我的癡傻,如果手上有一把刀,我一定將這罪惡累累的黑暗給捅個大窟窿,媽的,憑什麼你黑暗,我就該迎娶你的黑暗?
我的夢想破滅了,那個數年來讓我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少女已經愛上了別人?我不敢想,她赤條條地被男人壓在身下是怎樣的一種情景?
我不敢想,她是被那個男人幹了多少次?才能換來這懷孕的結果?我不敢想,可我想得卻都那麼邪惡,越是邪惡越讓我痛不欲生。
街上的霓虹都變成了諷刺我的眼睛,這一刻,我只想找個黑暗的角落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於是我去了龍蕭公園,捲縮在一處涼亭下,任憑冷風非禮我的身體,任憑黑夜猥褻我的眼淚,然而記憶卻對我強~奸未遂,總是用暴力打擾我的脆弱。
回到徐州之後,我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也只有忙碌的工作,能讓我暫時麻木安雅給予我的傷害,食堂老闆見我工作賣力,常常會拍着我的肩膀,誇讚我一番,還說下個月給我漲工資,可我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下班之後,我會一如既往地去上網,王溜溜每每見我在線,都會強烈要求和我開視頻,並且不厭其煩地逼我說一些想她念她的話,我臣服在她如花似玉的威逼利誘之下,不得不肉麻兮兮地說一通。
後來爲了滿足王溜溜被愛的幸福感,我特意爲她創作了一首歌詞:愛吃酸溜溜的水果,愛犯酸溜溜的錯,你說愛上酸溜溜的我,卻總給你酸溜溜的折磨,掛着酸溜溜的鼻涕,開滿酸溜溜的花朵,愛聽你唱酸溜溜的歌,一句一個酸溜溜的愛我,酸溜溜一段愛情的傳說,酸溜溜一場幸福的煙火,無論我怎麼難過,你都酸溜溜地逗我快樂,酸溜溜一句永遠的承諾,酸溜溜一起沐浴着愛河,無論我走到哪裡,你都酸溜溜地陪着我。
當王溜溜看到我爲她寫的歌詞後,臉上幾乎能堆出花來,對我更是萬分寵愛,爲了進一步加強她寵愛的效果,於是我在網上尋找合作伙伴,將這首歌詞很快譜了曲,並且請了一位美女歌手錄製了小樣。
小樣出來後,第一時間發給王溜溜試聽,她聽了甚爲滿意,恨不得隔着電腦屏幕就以身相許,但那個時候的我,對於男歡女愛知之甚少,所以肉~欲還沒有爆發到立刻將她弄到牀上,來一場舞槍弄棒的演習。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轉眼臨近聖誕節了,就在聖誕節前一天的平安夜裡,彭城廣場上人山人海的,因爲這裡即將舉辦一場“金鷹之夜”的晚會,我夾在人羣之中,等待好戲的開場。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接聽之後,才知道是王溜溜借用鄭可的手機打過來的,她在電話裡亟不可待地說道:“笨蛋!今晚是平安夜,你都不打算回來陪我一起過嗎?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女朋友啊?人家不主動提醒,你就不當一回事嗎?”
“這……這是洋人的節日,我以爲你不會在乎,所以就沒有回去,我本來想着元旦再回去的,怎麼了?你是不是很想讓我回去呢?”
“討厭!我當然……當然想讓你回來了,要不然就不會巴巴地打這個電話了,快點回來吧!我……我好想你!”
聽着王溜溜羞怯的少女的呼喚,我心裡泛起了波浪,想着人家一個女孩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如果不回去的話,豈不是天理難容了,那樣會遭天譴的。
於是我馬不停蹄地坐車回了蕭縣,在王溜溜的宿舍裡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和婉晴還有鄭可她們在說笑,三個女孩子見我走進來,有兩個“噗嗤”笑了,剩下一個臉紅如血,這臉紅如血的自然是王溜溜了。
“哎呦!童悅你終於來了!再不來的話,某人就衝到徐州去找你呢?你趕緊把她帶走吧!要不然我們的耳膜都快被你的名字折磨得起繭了!咯咯……”鄭可望着我打趣道。
婉晴立即跟着起鬨:“是啊!趕緊把她帶走吧!不管是開房,還是去露宿、野營,總之你今晚別把她送回來了!要不然我們就甭想安寧了。”
我面有尷尬之色,想着這婉晴說得也太露骨了吧!看向王溜溜時,她更是羞澀的無地自容,垂着腦袋瓜,兩手交錯在一起,一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無助模樣。
牽着王溜溜的手從宿舍出來以後,她的臉仍舊火辣辣的,潮紅一片,我想也只有一個沒有經歷過風霜侵襲的少女,纔有這種不諳世事的潮紅吧!
我們沿着熱鬧繁華的街道一路歡聲笑語地走着,然後一起品嚐聖誕節特有的零食,一起挑選聖誕節小禮物,後來我送了她一個毛絨公仔,她回贈了我一雙聖誕襪,那時候,我未曾明白她送我襪子到底有什麼弦外之意?
一直逛到十一點的鐘聲敲響,我說要送她回去,她卻糾結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懷裡緊緊地抱着毛絨公仔,微垂着頭,眼睛盯着自己的腳尖,不搖頭也不點頭,我說你不願意回去的話,那就去開房吧!她仍舊是不搖頭也不點頭,這妮子該不會是讓我全權代理她吧!
後來,我決定帶她去開房,想着既然她不拒絕,那我也不必再客氣了,可是在去賓館的路上,卻意外地撞見了劉偉,當時的他滿身的酒氣,臉紅脖子粗地瞪着我,從他囂張憤怒的眼神裡,連傻子都知道,他準備劍走偏鋒地湊我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