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死去!不願苟活!聽到這八個字,我被酒精麻醉的意識像是被人從後面爆了菊花一般,那種蝕骨的疼痛感,一下子讓我清醒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如果王溜溜因此送上性命,那麼我就是造成她香消玉損的間接兇手了!
但爲了確定王溜溜最心愛的人到底是誰?我還是多此一舉地問了婉晴,誰知婉晴衝我怒目而視,罵道:“童悅,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她心愛的人自然是你這個混蛋了,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神經麻痹了?還是腦子進水了?居然會愛上你這種敗類?”
是啊!我是混蛋!我是敗類!明知道王溜溜一直深愛我,我卻不顧她的感受,將她拱手與人送到劉偉的牀上,倘若……倘若……我不敢想後果,因爲後果不堪設想!
婉晴顯然是沒有罵痛快,停頓了片刻後,又接着罵道:“你還杵在這裡幹嘛?做雕塑嗎?還不趕緊帶我去找她,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一定會吐一口濃痰淹死你的。”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她的一口濃痰會淹死我,就憑她這副重量級的身材,就是拔下一根汗毛也能將我渾身上下戳得千瘡百孔,遍體鱗傷了。
接下來,我受驚過度的意識終於緩過神來,才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發呆的時候,要立刻去阻止劉偉才行,千萬不能讓他破了王溜溜的處子之身,千萬不能!
一路上,我都在默默地祈禱,希望劉偉的那根壞東西會突然生了一場軟骨病,硬不起來纔好,最好那上面是生了痔瘡,流血流膿又爬蟲,這樣的話,他就是想幹壞事,也沒有趁手的兵器了。
按照我對劉偉的深刻了解,這傢伙帶走王溜溜之後,一定會就近尋一家賓館的,絕不會捨近求遠,於是我和婉晴便在附近展開搜索行動,但十幾分鍾後,我們仍然一無所獲。
在這期間,我們已經數次撥打過劉偉的手機,但對方卻是關機的狀態,看來這小子怕我中途反悔,所以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只去了較遠的賓館,還將手機提前關掉了。
這時候,婉晴還一個勁地怪我,罵我,我不堪煩惱,衝其吼道:“你他媽的給我安靜點!我也想盡快找到他們,可是縣城這麼大,賓館這麼多,如果一家一家的找,就是找到天亮,也未必能找到。”
“童悅,你自己做得混賬事,還敢兇我?要不是你把溜溜叫出去,能有這些事嗎?”婉晴委屈地叫道,因爲叫聲太大,帶動她身上的肉跟着一顫一顫的,像是注滿了水的氣球。
我的確沒資格、沒立場去兇婉晴,這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我當初就不該懼怕劉偉的威脅,答應他這件事的,現在追悔莫及,該怎麼辦?怎麼辦?我煩亂地抓着自己的頭髮,絞盡腦汁,卻仍然是一籌莫展。
“要不?我們報警吧!讓警察叔叔幫我們找,那樣的話,就會快一點找到他們了!”見我半響沒說話,婉晴便自作聰明地提醒道。
“你瘋了嗎?劉偉可是你的表哥,如果驚動警察,他會坐牢的。”我沒好氣地說道。
這妮子真是異想天開,出的什麼餿主意?居然要麻煩警察叔叔幫她找人,她似乎並不清楚劉偉帶走失去意識的王溜溜,若與其發生關係,劉偉便是犯了強姦罪,是要負刑事責任的,而我作爲中間牽線搭橋的人,也會受連累的。
聽到坐牢這個詞眼,婉晴嚇得吐了吐舌頭,隨後嘆氣道:“哎!只怕現在找到他們也晚了,就我表哥那性子,到嘴的肥肉就沒有不立刻吃掉的可能!”
聞言!我的心情更加煩亂了,就在我心情跌到谷底的時候,我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又是安雅打來的索命電話,這一次,她下了最後通牒:“死童悅!給你十分鐘,若再不回來,我會讓你後悔終生的!”
“我現在回不去,你愛咋樣就咋樣吧!少給我添亂了!”聽了安雅不客氣的話,我也不客氣地回了她。
這女人動不動就拿時間限制我,動不動就說讓我後悔終生,這個時候,人命大過天,就是天皇老子喊我過去,我也不能過去了。
“死童悅,給你三分顏色,你敢開染坊了,等着吧!你就等着吧!我會讓你痛不欲生的。”安雅氣哼哼地說道,然後便將電話掛掉了,我能夠想象的出,她掛掉電話之後,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了,很可能還會有一些物件遭殃,被她摔破,被她砸碎,被她抓狂地扔出去!
可我只是凡人,分身乏術,我不可能兩邊都照顧周到,這邊的王溜溜已經讓我有撞牆的衝動了,那邊的安雅卻還給我施加壓力,我忽然發覺自己活得好窩囊,好悲催!
在這節骨眼上,我只能暫時拋卻安雅,尋找王溜溜纔是重中之重的大事,雖然此刻我心情煩亂,好在我的心智還沒有亂。
我突然想到劉偉會不會根本沒有去賓館開房呢?他口口聲聲對我說要帶王溜溜去賓館,說不定是他故意投放的***,引開我的注意力呢?
想到這裡,我難產又大出血的思維豁然開朗,是的,劉偉爲了這一夜,之前一定做了慎重的考慮,所以他沒有在附近開房,所以他關掉了手機,他這樣做,就是怕我破壞了他享用美少女的“好事”。
我如果大海撈針,滿大街地去賓館找他,那纔是中了他的奸計呢?看來,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地方,那就是他在縣城蝸居的地點。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靠!這傢伙開始學聰明瞭,竟給我玩起了計策,可他卻忘了,我童悅也不是一傻子,論聰明才智,心思縝密,我只會贏他,絕不會輸給他。
隨即,我和婉晴便打車去了劉偉藏污納垢的窩點……祈求蒼天,希望我找到王溜溜的時候,她還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