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那個手裡揮舞着拖把又大喊大叫地衝向人羣的我,是不是成了英雄的化身?但我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見死不救!以前都是劉偉替我保駕護航,這一次,我縱然拼了一死,也要把他救出來。
五六個男人正在全力以赴毆打劉偉,卻萬萬沒想到,我會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當一個人拋卻生死之後,他的潛能便會被激發出來,此刻,我只覺渾身上下熱血沸騰,充滿了連綿不絕的戰鬥力。
手裡的拖把,在我玩命的舞動之下,像是有了靈氣似地,瞬間後,便有三四個男人被我撂倒了,他們或捂着腦袋、或撫着胸口、或搓着大腿,歪七扭八地橫在地上,哭叫連天。
我打開一個破綻後,便欺身到劉偉近前,問他有沒有事?還可以跑路嗎?他笑了笑,說自己皮糙肉厚,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媽~逼的,誰敢過來,我他媽的就夯死誰!”見有幾個男人準備衝上來時,劉偉便從我手中搶過拖把,又一骨碌爬起來,發狠地指着他們叫罵道。
面對劉偉野獸一般的嗥叫,竟無人敢衝上來,我們便趁此機會,遠遠地跑開了,後面傳來女人痛~經的罵聲:“你們這羣沒用的男人,還不趕緊給我追!媽的,都是廢物!被你們睡了無數回,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後來,我和劉偉終於脫險了,我便問他和那個女人到底積下了什麼恩怨?他卻守口如瓶地回道:“沒什麼!都是不起眼的小恩怨罷了!”
既然劉偉不想告訴我事情的真相,那麼我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了,想着他和那女人的恩怨,應該是源於牀~上吧!不是他搞了人家,就是人家被他搞了,然後他又不計後果地甩了人家,所以人家才調兵遣將對他進行殘忍的報復吧!
這些年,劉偉欠了太多女人的情債,如果每個被他拋棄的女人都尋他報仇的話,只怕他死了N回,也不足以彌補了。
“童悅,謝謝你剛纔救了我,要不是你,只怕我現在……”劉偉擦了擦還在流血的嘴角,轉而對我感激地說道。
“沒什麼!不過你捱了那麼多拳腳,真的沒事嗎?”我反過來,卻關心地問了他,但是下一秒,卻爲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一陣羞恥,因爲我還不曾原諒他,幹嘛關心他的死活呢?
“沒事!都是皮外傷罷了,回去擦點藥酒就行了!”劉偉輕鬆地笑了笑,然後又說,“這麼晚了,你乾脆別回家了,去我那裡湊合一晚上吧!”
我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他的好意,我拒絕的原因很簡單,因爲他的那張牀太骯髒了,不知他在那張牀上幹過多少女人,流下了多少鞍前馬後的液體?
再說,不久之前,王溜溜就是昏迷在他的牀上,被他脫得乾乾淨淨的,像是被刮過魚鱗的魚兒,想到此處,我對他的恨意便會暴增,爲了避免午夜夢醒時,會忍不住殺了他,所以我更加不會去他那裡了。
回到家後,已是深夜十一點了,回想這一夜真夠驚心動魄的,先是劉偉在腦袋上擊碎了兩瓶啤酒,後又被人圍追堵截,亂打一通,接着是我冒死救了他,後來,又一起亡命逃竄。
如果不是劉偉的緣故,我的人生斷然不會出現這種血腥而又暴力的場面,很多時候,總覺得他正在走的人生路,是一條通往地獄的不歸路,不知爲什麼,我就是有這種後怕的預感……
隨着手機短信鈴聲響起,我的思緒咯嘣一下被打斷了,打開短信後,看到是露兒發來的信息,她問我睡了沒有?這些天,她的開場白,只有這一句。
無聊地扯了一些閒篇之後,露兒終於步入正軌,她說:“明天就是元宵節了,是個情人約會的好日子,你有沒有打算約王溜溜一起度過呢?”
我生硬地回了:“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爲什麼呀?”
“沒有爲什麼?就是不想唄!”
“爲什麼不想啊?你不說你傷害了她,又虧欠了她,想要彌補嗎?怎麼過了這麼久,卻不見你有一點實際行動呢?”
這妮子是十萬個爲什麼的私生女吧!哪有這麼多爲什麼?我懶得理會,想結束這沒有營養的聊天,但轉而一想,她如此關心王溜溜,太過蹊蹺了,難不成她就是王溜溜嗎?或者她是王溜溜暗中指使的間諜?
我無數次有過這樣的懷疑,但每次逼問露兒的時候,她情願咬舌自盡,也說自己是露兒,還發誓說不認識什麼王溜溜,我都被搞糊塗了,一會懷疑她就是,一會又覺得她不是。
我知道問不出什麼,索性不問了,於是我跳轉話題,說道:“要不,我們明天約會吧!就像朋友一樣吃吃飯,聊聊天就行了!”
不管她是何方神聖,只要我們見面了,那麼謎底也就揭曉了,如果她是王溜溜的話,她一定會拒絕我的邀請,如果她接受相約,那就更稱我意了。
反正現在身邊缺少異性朋友,自從嚴冷冷在我身體裡留下第一個女人的美好後,我對於女人的身體,有了更大的好奇心,腦海裡,總揮之不去一男一女疊加在一起的畫面。
我很討厭自己老想這種不雅之事,說來都怪嚴冷冷,要不是她打開了我作爲男人的第一次,我又怎麼可能深受其害呢?
但想歸想,我並不打算學劉偉那一套,做個種豬型的男人,見個母的,就想翹蹄子湊上去,沒有節制的亂拱一番。
我自始至終都認爲男人可以多情,但卻不可以濫情,可以好~色,但不可以**薰心,可以風流,但不可以下流沒節操。
“啊!你真的想和我約會嗎?你不怕我是醜八怪,會嚇跑你嗎?”露兒並未直接給我答覆,而是發來這樣一句話。
我記得有一次聊天,她還誇自己如花似玉,現在怎麼又說自己是醜八怪了?我回道:“就算你是豬八戒的表妹,我也決定見了,你就痛快告訴我,是見還是不見?”
露兒可能見我執着,不好推辭,所以她終究還是答應了明天的約會,我們便定好了時間,地點,然後結束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