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蛇還沒到我面前,就全被座下紅蓮光擋住。
他們密密麻麻的攀爬在紅蓮光圈上,是要將我和龍灼困在其中。
我密集恐懼症都有些犯了,不敢看時,忽然下巴一疼,竟讓龍灼化身的小龍蛇咬了一口下巴,“蠢女人,這就怕了還怎麼當爺的徒弟!”
我強行鎮定道:“我沒有怕,我在念咒!”
其實並沒有,但說完以後真的開始唸了,我是要做大天師的人,我是要救爺爺的,我還要做龍灼的對手…
這些念頭逼迫着我不能退縮,一道風咒後,疾風…並未出現。
再呼,再未來。
三呼,四呼…
我之前在蕭如月授課的時候記得很重要的一句話,就是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們身旁時時刻刻都有鬼神看着我們的所作所爲。
所謂心誠則靈,多半如此。
閉上眼,所求所念所想,全凝聚與心。
忽然感覺滿山的大風起時,我後心窩和眉心都是一股涼意,那股涼意帶着光,貫穿筋脈,七竅,直通天靈。
接着,竟又匯聚到指尖。
鬼使神差,就同時唸了兩道奔雷,我也只會奔雷。
自和他咒一個從口一個從心,全部念出時,自指尖自周身驚雷聲轟然而起!
“咔——咔嚓——”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雷聲之後,就是電閃如約而至,數幾道閃電,宛若從天上伸下來的神鞭,裹着霹靂火花,瞬間敲打開趴在蓮花“球”上的灰蛇。
但這不是主要更主要的是,我的指尖也多出一道啪啪帶閃的電光,宛若是一把利劍又似是一道長鞭。
詫異中,懷中的龍灼慵懶的爬出來:“果然是當初埋你的地,悟性就是比別處高出不少。”
我聽得皺眉,“埋我的地?那不就是……我的墳墓?”
我說完,他懶洋洋的依着我的衣領,睨我道,“繼續往前走,你這白麟鞭重生出來可不易。”
當他稱呼我手裡的東西叫白鱗時,我感覺到它好像產生了一絲絲的波動,在我指尖若水波一般動了動。
“白麟…它是一直在我身體裡?”我說時,龍灼哼了一聲,繼續倨傲的仰着頭道:“準確說,這是龍的白鱗,是爺當年看你太弱,賞你的。你不是要下雪麼,它就可以。”
我詫異了,龍灼還有白鱗?下意識地掃了掃,沒看到白麟,但心裡的波動卻沒有那麼明顯麟,只是一聲:“哦。”
這是是給前世的我的,好像一下沒有那樣強烈的歡喜了,取而代之的是,“爺好像提起之前……不那麼生氣了。”
我說到後面又莫名慫,因爲以前的我絕不會說起這樣的話。
說完以後,我又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奇怪自己這算是自己吃自己的醋麼?
沒想到的是,龍灼竟笑,“我和一個快死的人計較什麼?”
它現在是條小蛇模樣,說起話來似笑非笑的有種倨傲的萌寵模樣,一點都不嚇人。
也可能是我心態成長了些,我慢慢的從蓮花座上站起來,手持着那一節發光的長麟鞭,目視着前方道:“死?現在可不行啊,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好多心願沒達成。”
說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把龍灼腦袋摁回胸裡——
“這次,下次……我都還想活!”
我說着,抓着白鱗鞭,和剛纔一般不斷佐以雷咒,直接往前,用閃電和長鞭劈開一片又一片的灰色蛇網!
不過一會兒,我就重新看到了衆多的村民。
在村民們的驚愕中,我持鞭而立,冷聲道:“各位,我不是我爺爺那樣的菩薩心腸,你們確定還要跟我鬥麼?斗的花,我這鞭子剛拿到手,我不介意用各位的靈來祭奠我爺爺。不鬥,你們全部跪下!給我爺爺,背一千遍的懺悔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