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隨心所欲……我隨心想做的就是你。”
龍灼壓着我一字一字的在我耳朵邊說完,讓我整個人都睜大了眼。
他的手沿着我的衣服掠過去,我則被寶石硌的身上很疼,
我身上的傷好了,可是,被鉻的更疼了似的。
“你這是胡攪蠻纏!”
我說時,拼命的掙扎,可他根本不管我,埋頭壓下來,親吻我扯開的衣服領。
我逼急了一頭撞在了寶石的門上,血,瞬間流了下來。
龍灼愣住。
我也疼的不斷得倒抽氣。
鮮血順着額頭,眉骨就流到了我的眼邊兒,辣眼睛。
我用力的眨眼試圖給它擠出去卻忽然被龍灼一把捏住了下顎,“尤!皖!”
他忽然發狠壓低了聲音。
我仰起頭看着他,呼吸急促,卻不後悔:“幹什麼!”
他大概沒想到我如此理直氣壯,咬了咬牙才說:“你也喜歡我,不是麼?”
他這一句一說,就好像是拿了一根針,一下紮在了氣鼓鼓的我身上。
我就像是個氣球,一下就散了。
我也說不清楚是爲什麼,但總覺得他這一句話說出來並不是爲了我好,而是——
奚落,嘲弄。
“怎麼,我說錯了?你既喜歡我,我也——我也心中有你,你不要仗着在我心中的地位,就爲所欲爲!”
“到底是誰在爲所欲爲!”
我怒瞪着他,並不甘心趨於下風了。
以前我甘心,是我虧欠了他,既然他覺得不虧了,那就是不虧,那我不虧他,他就虧我。
我心裡現在拎得很清楚了,他就絲毫撼動不了我/
“龍灼,也許你覺得我喜歡你,對,我是喜歡!可是,喜歡你是我的權利,胡作非爲,隨心所欲的你,卻沒有權利這樣對我!”
“我若欠你的,你這樣我甘願,可你現在告訴我,我不欠你了,那麼……你沒有權利再這樣對我。”
我一口氣說完,眼睛睜大,任由着血流到眼睛去,也不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態度撼動了龍灼,他喉結肉眼可見的緩慢滾了滾,再深呼吸了一下,就轉爲抓着我回去:“塗藥!”
說的十三分的不耐煩。
我沒拒絕,畢竟疼的是自己,可是,疼歸疼,心裡是痛快的。
感覺這一撞,撞出來了氣勢,撞出來了英勇無畏。
從現在開始他別再想折騰我。
不僅僅是他,還有那個趙無極,也是一樣!
他們從前個個都想要我的命,卻都是嚇唬我的,如今,我可以拿捏了他們,我着實出了一大口的惡氣。
藥和剛纔一樣清涼。
龍灼用漂亮的刺繡手帕給我擦完血後,用手一點點輕輕的把藥塗抹在我的額頭,只是一下,我額頭就不疼了。
他抹好了,看着我說,“下次……別這樣了。”
我沒說話,只是起身要接着走,但被他又拉住,說:“換件衣服,這個髒了。”
我低頭一看,身上還真是落了點點的玫瑰花。
他又給我拿了一身旗袍來,但上面的海棠花我掃了一眼就想到了南風錦說的話,南風錦說過,他當年給自己寫過信,說的就是多少年以後,他再到店裡,就給我穿上海棠花的旗袍。
目前我跟南老闆還關係一般,可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想要這件。
在往常我大概會認了,這次,我直接說道:“換一個。”
龍灼還真轉身就去了。
我驚愕了下,但很快又收斂了情緒,覺得這是我應得的。
龍灼再拿回來的就沒有海棠花了,是一片竹林,竹葉茂密,主要還是我喜歡竹子。
竹子的根紮在地裡頭三年是看不見的,可第三年以後就飛速的往上長…這一份毅力,就是讓人佩服。
如果清醒之前,我還想要龍灼一個孩子,但是清醒以後,我就識相的打算好好學習道法。
不管怎樣,我都要修習,努力,只有我學習到自己身上的東西,那才真是我的東西,孩子在肚子裡還行,生下來以後就不屬於我了,孩子的娘完全可以換,可學到我自己身體裡,靈魂裡的東西,卻是永遠在我這裡!
孩子能被偷走,能力——誰都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