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的碎裂聲中,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吸盤”最後的反應就是——緊緊的抱住了龍灼!
“你找機會逃吧!”
我抱緊了懷裡的小蛇時,其實身上的雞皮疙瘩全立起來了,我覺得可能一下就被吸乾了。
可說完後,緊閉着眼,瑟瑟發抖半天,也沒有感覺到臆想中的痛,反而鼻腔裡肆意的蓮香浮動,接着,感覺懷裡好像空無一物。
睜開眼,我就看到龍灼捏出一朵蓮花罩住了我和他。
愣神中,他瞥了我一眼,還是有些嫌棄,但已經沒剛纔那樣的戾氣:“算你聰睿,知道要保護爺。”
我大難過後,有點講不出話,而龍灼這時又捏出一朵蓮花,手一轉就從蓮花的罩中伸出去,詭異的事發生了,那滿身蛆蟲的傢伙,竟就跪了下來,宛若是看到了什麼神明…
蓮花在那傢伙頭上轉着,發出光,而她身上的蛆蟲就噼裡啪啦的往下掉…最後竟剝落成一副白骨,和地上的腐肉蛆蟲一樣,像被燒一樣,迅速變黑,蜷縮着,沒入泥土裡。
“就,就完了?”
我看着,目瞪口呆,主要是覺得,太容易了。
回眸間,看到龍灼的眼神微沉:“怎麼,你是覺得爺出手慢了?”
我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這麼容易,爺怎麼不早點……”
沒說完,被他十分嫌棄的反問:“你玩牌時,直接出王炸?”
連王炸這樣的玩笑都會說了,我真是對龍灼的接受能力有了新一輪的認識,就還是覺得不太舒服,可能是被噁心了,沒想到的是龍灼竟跟我想到了一起,卻又不是完全一起——
“你不必覺得爺是故意不幫你,你不是還要等着跟爺對抗麼?爺得讓你多磨練磨練。就你剛纔那樣……哧~”
最後的話,他化作一聲冷嗤,比直接罵我還難聽。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已經不想跟他對抗了,但我不能說,我強作嚴肅的說:“是的,爺說的都對,這個風咒我會勤加練習的!”
龍灼沒理我,但掃了一眼破裂的車又罵說:“姓蕭的開這破車……一點用沒有。”接着給我丟過來下午的車鑰匙說:“爺也不喜歡自己的弟子擠公交,搞得好像爺很窮,虧待了你似的。”
“今後再讓爺看到你去擠車,你就等着——”
又一個沒說完的狠話,嚇的我趕緊把鑰匙揣好,但現在車又不在,我掃了掃這長長的一段路,尋思着還要走很久,突然看龍灼又指尖一繞,地上的白骨竟又從土中出來!
我嚇到,連忙後退,卻看到那些白骨一根根的拼接出一個小轎子來,而地上的樹葉就爲轎子的布和簾。
“怎麼,在等爺請你上去?”
龍灼在我愣神中說道。
我回過神,皺眉不太敢去,主要是剛纔的一幕太噁心,但龍灼的視線更讓我接受不了,一咬牙就要爬,忽然覺得腳下起了風,然後,竟是在那轎子上又多了一朵巨大的紅蓮,我不是坐在枯骨樹葉上,而是坐在了紅蓮上。
接着龍灼黑銀的光芒一略,又是變成了小龍蛇去我懷中取暖了…
他剛剛大顯過神通,弄的我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虛,但坐着那紅蓮穩步往前時,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這樣和他坐過…進而,我就想到他失去了部分的記憶。
手扣着虛無的蓮花臺,看着長長的道路,我幾經猶豫還是詢問道:“爺,我……想問,失去部分記憶……是什麼感覺?”
我是奔着問他來着,誰曾想他從懷裡出來,睨我腦袋一眼說:“怎麼,你想試試?爺可以打你一頓!打到全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