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我對於上次在酒吧見到的那個人是否是米琪已經並不在乎了,但既然已經來到這個酒吧,順口問問也沒什麼。
將指尖的香菸掐滅在菸灰缸中,我來到那位經理的身邊,他似乎一眼就認出了我,帶着商場上的笑意衝我笑了笑,道:“呵呵,什麼時候來的呀,怎麼也沒事先跟我打個招呼好招待您呢!”
我皺了皺眉頭,以他的語氣來看,似乎對我很是尊敬……從口袋中摸出煙盒給他遞了一根,這時他左右看了看,又問我道:“你自己來的嗎?”
“還一個朋友!”我指着陸輝,將香菸點燃之後,重重吸了幾口才終於問道:“對了哥們兒,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在你們酒吧喝醉時,當時來接我那女人的長相是什麼樣的?”
“女人?哪一個?”
我頓時一陣緊張的凝望着他:“你是說來接我的不止一個嗎?”
酒吧經理帶着那似乎印刻在臉上的笑容,道:“這個我倒是真的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一個姓顧的小姐過來處理的,據說她是我們老闆商場上一朋友的老婆,就是剛剛你指的那個男人的老婆!”
我因爲他的回答感到一陣失望,可實際上細想而來,就算真的是米琪來了,也並不能代表着什麼,我之所以這段時間沒過來詢問也是正因如此,可儘管心中明白這個道理,也可以嘴上說並不在意米琪,但對於這份愛的深淺卻只有自己最清楚,我多麼希望她能像往常一樣,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而結局是我們走在了同一條道路上,她往左,我往右,我回頭看去,她已經走遠……
隨着陸輝提着啤酒來到我的身邊,我對酒吧經理表示感謝之後,情緒也微微有些受到影響,於是接過陸輝手中的啤酒便仰面灌下,當冰涼的酒液穿過我的喉嚨,使我本能的打了個冷顫。
陸輝笑着拍了拍我的後背,道:“你的事情我聽說過了……女人嘛,心都他媽的太狠!”
我知道陸輝說這話也有一絲怨恨顧冉的情緒,儘管我與他一樣都是感情受害者,但此時的我已經不願意再去談誰對誰錯,感情本身就是兩個人的事兒,如果沒有我當時在大理與蘇曼上演曖昧的一幕,也就不會發生在北京那樣的事件,如果陸輝的家庭中能容納的了顧冉,那也不可能會走到撕裂婚姻的這一步。
我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抽了兩口,道:“感情不是一個人的事兒,如果談對,我們都對,如果說錯,我們都有錯。如今事態發生到這一步,你更應該想想怎麼去解決,而不是一個人窩在酒吧裡借酒消愁!”
“解決……呵呵……”陸輝狠狠嚥着唾液,緊握着拳頭,道:“唯一解決的方法,就是我同意與她離婚!”
當陸輝叫我來酒吧見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思想準備,但當聽到這句話從他本人口中講出時,多少還是有些爲他們這對夫妻感到惋惜,但也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勸解陸輝,於是只好在煙霧的瀰漫中保持着沉默。
酒吧那些昏暗的角落裡,不時發出男女**的忘我低吟,這時陸輝用手抹了抹臉,又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與兩把鑰匙放到了我的身前,道:“這張卡里面有兩百萬,這兩把鑰匙分別是她的那輛Q7,還有之前她賣出去的房子的鑰匙,那房子現在又被我購買回來了,裡面暫時還沒住過人!麻煩你幫我轉交給她,只有你能讓她收下這些東西的!”
我有些不耐煩的看着他:“爲什麼這些東西只有我才能讓她收下?”
可能因爲我下意識的反應太過強烈,導致陸輝慌忙解釋着說道:“王也,你別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們之間沒有那種關係……只是我覺得你肯定有辦法讓她收下這些東西的,至少這話從你口中說出去,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就當是幫幫我吧!”
真的很難想象陸輝對於顧冉的愛有多深,纔會讓他如此奮不顧身,甚至還說要爲顧冉放棄現有的一切,我長呼了一口氣,又彈去了指尖的菸灰,問陸輝道:“你這麼做,值得嗎?”
陸輝晃了晃杯中的酒液,一口飲下之後又沉默了許久,才道:“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值不值得,或許我在別人眼中就是個傻.逼,但當一個人情陷到深處之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這也恰巧印證了戀愛中的人智商爲零的說法吧……我愛冉冉,我願意給她所有我能給的,包括自己的生命!”
我靜靜的吸着香菸,當陸輝說他爲了顧冉願意交出自己生命的時候,我想這本身就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對顧冉之間的愛有多深了,這不禁讓我有些羨慕,如果米琪要是能對我如此,也就不用走到這種地步了……
頓了頓,陸輝又看着我說道:“王也,你不要因爲米主播的背叛,就來仇視這個世界中所有人的戀愛感情,你要相信愛情,相信上帝,既然它剝奪了你的一份感情,就一定會還你一個完美的結局……你身邊也不是沒有好女人,那位姓孫的姑娘就對你挺不錯的……其實我們陸氏的那家店之所以開在你們店對面,這本身就是我們的戰略鋪張規劃,不管你們在不在那邊開店,我從來都只是把你們當做商業上的競爭對手來看,之前之所以惡言抨擊,也是因爲自己一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不過那位姓孫的姑娘我是真的很看好她,最重要的是她對你付出了真心啊!”
“哦?”我頗爲好奇的將指尖的香菸掐滅,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她對我付出了真心的?”
陸輝皺起了眉頭,露出質疑之色:“你難道不知道嗎?”
經過陸輝這麼一說,我倒真是被他勾起了好奇之心,好奇他是從哪點兒看出來孫真真對我付出了真心,於是撇嘴問道:“不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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