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合衆國的主人

他們是什麼人?南北戰爭之前,他們一個個都不是普通人,而是整個合衆國的頂端。整個南方各州都處在他們的控制之下,這種控制力比廢奴州的工廠主有過之無不及。因爲種植園這種經濟,本身就是贏者通吃的模式,一般人根本養不起黑人。

可以說除了紐約的一羣金融家之外,他們的財富在當時的美國是沒有對手的,而那些金融家其實在羣體規模上,遠不如他們這些種植園主龐大。

可以說當時的經濟在人均上來說,南方對比北方沒多大差距,因爲南方白人人口比北方少得多,但在金字塔的頂端的階層,他們這些種植園主遠遠超過北方還在艱難前行的工廠主。

“從哪不能做人上人?非要做人上人的話,從合衆國做不是比在巴西做更好。現在是巴西的衝突剛剛完畢,必然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混亂,大環境對你們的發展十分不利,而合衆國就不同了,巴西不能和合衆國相提並論,如果我們在合衆國的話,至少在整個美洲做事都很方便,其他美洲國家就沒有這樣的便利。”

不知道何時謝菲爾德也拿出來一張地圖,攤開在衆人面前悠然道,“以目前的信息來說,除了合衆國境內,整個美洲沒有一個大型煤礦,而衆所周知,煤炭對一個國家的國力影響是巨大的,光是這一點拉美國家就是沒有發展的,簡單來說沒辦法。”

這不是這個時代的問題,可以說直到後世,整個拉丁美洲都沒有發現一個巨型煤礦,可以供養一個國家,作爲工業運行的動力。

有鑽石、有黃金、有銀礦,這有什麼用呢?這不就是一個被搶劫的適合對象麼?

“當年我們只有錢,沒有保護這些錢的能力,這個能力就是人力和工廠的優勢,所以我們被洗劫了,所以過了多年,你們又在巴西被洗劫了。從國家層面上來講,拉美那些缺少重要能源的國家,遲早會被洗劫。”謝菲爾德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氣,指着美國南方的這些國家,傲然之色溢於言表。

“說的沒錯!”正對着謝菲爾德的男子一拳不輕不重的砸在桌子上,隨後仰脖喝掉了杯中葡萄酒,一雙眼睛滿是不情願。

謝菲爾德把拉丁美洲的國家,比喻成了當初面對聯邦軍壓倒性人力的南方聯盟軍。這個聯繫讓他們一個個都感同身受。也許南北戰爭很多人沒有經歷過,但沒關係,巴西這一次不是每個人都親眼所見麼。

不論是南北戰爭的關稅衝突,還是這次巴西的事情,他們都是被犧牲的那批人。之前的關稅不是問題,後來的巴西廢奴也不是問題。因爲政策是可以改的,暫時的政策不利,他們可以等待下一次的選舉,但一旦釋放手中的勞動力,這個損失是永久性的。

什麼國家方向問題,受損的種植園主只有一個問題,你們大嘴一張要廢奴,自己的損失誰來陪?就是這個問題沒人管,那這個深仇大恨就算是結下了。

引申到國家層面,拉美國家在合衆國面前,和種植園經濟在工業社會面前一樣,固然是積累財富的捷徑,可抗風險能力太差,果實隨時可能會被收走。

對連續在一件事上吃了兩次虧的衆人而言,這個比喻最能讓他們感覺到現在的真實處境。謝菲爾德對這些人的反應冷眼旁觀,又加了砝碼,“其實我們現在面對的一切問題,都是源自於上次的南北戰爭我們戰敗了,這才導致你們出走巴西,在巴西又遭到了同樣的困境,整個西半球,我們如果無法在合衆國站住腳,就無法在任何一處土地站住腳。你們大可以找一個更小的國家繼續種植園,我看海地就不錯,可海地更小,更容易被外來勢力影響到,如果你們想被楊基佬第三次收走勝利果實,大可以繼續躲避。”

“與其繼續做鴕鳥,不如迎難而上,這個國家本來就是我們的,而不是那些後起的暴發戶,你們仔細想想這個問題。今天楊基佬的地位,本來應該屬於我們。沒有我們就沒有今天的合衆國。”謝菲爾德掰着手指頭,一字一頓的擺列證據。

種植園主出身的總統,不是誰是的問題,而是誰不是的問題。除去這個關於總統的問題,合衆國的擴張也主要是種植園主推動的。

“不錯,那些暴發戶不過是一羣搶劫犯,有什麼資格得到輿論的吹捧?我們應該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一衆人紛紛開口,對謝菲爾德的話深以爲然。

謝菲爾德自然不是在胡扯蛋,因爲種植園經濟是美國西進最早的原動力。民主黨堅持走農業帝國的路線,要不停的在領土上向西擴張,南方同時也就可以爲種植園經濟的發展提供空間。這種作法對於自耕農來說當然也是大受歡迎,因爲農民最需要的就是廉價土地。

北方發展工業則需要集中資源,而不是擴張,結果新領土以農牧業生產爲主,在北方實質上形成了一個新的政治區,就是西部,讓美國政局呈現出南北西三方博弈的格局。西部作爲新進州,體制更民主,對北方政治傳統造成衝擊。於是,南部的積極西進就和北方的遲疑形成對比,南方大力擴張,自然會在國會裡索要更多的議席,種植園自然也有了更多的土地。

美國大力擴張的昭昭天命,就是由民主黨提出,美墨戰爭也是在民主黨總統波爾克任期內爆發,而民主黨本身就是依靠大批種植園主的支持。

“今天美國的領土,是我們出了大力的結果,戰爭販子,奴隸主都是我們,楊基佬一聲不吭的享受着帶來的便利,反過頭來還罵我們,還洗劫了我們的財產,還有比這更加背叛的事情麼?養條狗都不會反咬我們一口。我們是什麼人?”謝菲爾德站起來在衆人注視之下,站起來在每個人的背後繞了一圈,昂首大聲道,“我們是合衆國的主人。”

“不錯,我們是合衆國的主人,這個國家是我們的。”此話激起了一陣羣情激奮。

“楊基佬喜歡解放?這一次我們不會在區分什麼白人黑人了,我們會給他們一個真正的解放!”謝菲爾德敲着桌子道,“種植園主的事情過去了,以後!白人黑人不是一個問題,所有人在我們面前都是一樣,我們說話他們聽。”

第三百二十九章 科學家和奴隸主第二百二十八章 威廉洛克菲勒第三百七十九章 日俄戰爭爆發第三百一十七章 醞釀中的衝突第六百二十八章 兼併的汽笛第三百三十四章 煤炭工人罷工第六百七十一章 最後的和平第四百一十章 菸草大王的幫忙第三百六十章 文化人的事情第四百二十七章 換一種死法請假一天,發小結婚參加婚禮去了。第五百一十三章 議員們的貴客第六百九十五章 丘吉爾的信心第三百六十二章 家庭會議第六百九十六章 阿拉伯的勞倫斯第二百七十三章 轉移矛盾第二百三十四章 摩根和杜邦第六百九十四章 家屬情緒穩定第七百五十四章 團結的巴黎和會第二百七十三章 轉移矛盾第一百八十七章 躊躇滿志的緬因號第七十二章 烏合之衆第六百三十二章 戰爭也可以交易第四百六十二章 華爾街內戰第五百七十四章 又一個新興產業第二百零一章 我最懂亞洲第七百五十四章 團結的巴黎和會第六百零六章 意大利,要自信第四百六十五章 全國擠兌第七十三章 亞特蘭大第二百七十六章 警民合作第二百一十一章 抵達馬尼拉第二百一十六章 坑一把遠征軍第三百三十三章 礦工聯合會第三百九十六章 反托拉斯啓動第五百六十五章 比爛的環節第六百九十四章 家屬情緒穩定第七百零三章 麥加聖地守護者第一百一十四章 休斯頓第二百八十五章 菸酒不分家第六百四十四章 非洲憲兵法蘭西第二百八十六章 噴火試驗第二百六十三章 房產商人威廉第四十九章 德國人更討厭第二百二十六章 房產商人顧成第三百五十七章 割肉離場第三百九十五章 北方證券公司第六百三十六章 紐約大遊行第二百八十六章 噴火試驗第七百一十五章 醞釀中的反擊第四百八十四章 你這是犯法的第一百一十九章 同人逼死官方第二百八十六章 噴火試驗第三百六十二章 家庭會議第五十六章 各懷鬼胎第三百一十七章 醞釀中的衝突第三百五十三章 來自總統的報價第五百一十九章 起訴聯合公司第二百六十章 強弱懸殊的對話第六百六十八章 刺殺第五百六十八章 憤怒的奴隸主第七百三十四章 德美斷交第六百零二章 兩大陣營第五百四十九章 馮如第四百零七章 耍流氓的聯邦第六百五十三章 第十大海軍第二百六十一章 摩根的客人第五百四十二章 新項目第六百三十三章 白美法案第五百六十章 墨西哥民主鬥士第五百八十二章 臉紅的澳大利亞人第五十八掌 農民之子第二百五十九章 巴拿馬獨立第六百三十九章 壓抑的火山第三百九十四章 我沒輸!第七十八章 對賭合同第一百零九章 不正確的開幕式第二百七十章 美利堅軟飯王第五百六十八章 憤怒的奴隸主第五百七十九章 摩根優先第六百二十七章 安德魯梅隆第六百一十七章 成立演員工會第一百零四章 標準之爭第五百五十二章 當然是錢重要第五十五章 橄欖枝第二百九十二章 聽着像是威脅第二百二十一章 推卸責任第四百零六章 聯邦說,重來!第一百八十章 無堅不摧的聯盟第一百九十六章 醞釀中的反擊第一百零三章 合縱第八十一章 懟天懟地德意志第四百六十一章 既得利益者的陰謀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不相信我?第六百四十六章 梅隆的妥協第五百四十四章 貝克蘭第三十三章 軟飯硬吃第五百二十一章 一件陳年舊案第一百零七章 海盜劫船第九十一章 合夥人